李瑤瑤看著她彆扭的模樣,很好奇他們剛才說了什麼,「苑苑,你怎麼了,為什麼你的臉會這麼紅?」
聞言,她連忙捂住自己的臉,回了一句,「沒有啊,可能是剛才在電梯裡面太熱了的原因吧。」
說著略帶些嗔怪的瞪了一眼旁邊的始作俑者,沈辭川心情極好的笑了笑,用口型說著「先欠著」,她偏偏還看明白了,更加害羞了。
索性她直接將頭別過去,不再和他有什麼眼神的交流。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走了進來,走到他們面前的時候,鞠躬道:「沈少。」
許如苑看過去,面前的人看起來很年輕,似乎才二十剛出頭,個子也不是很高,沈辭川解釋:「我新雇的司機,小趙。」
隨後又對著小趙吩咐:「今天你來開車。。」
許如苑忙把地址找出來,幾人上車之後,李瑤瑤忍不住催促著,「你能不能開快一點,我們有急事!」
小趙沒有說話,默默的系好安全帶,扭動車鑰匙發動車子。
不一會兒,副駕駛的門被打開,沈辭川也跟著坐了進來,這下車才駛了出去。
憋了許久,許如苑終於發問:「你怎麼也跟著來了,你現在應該在醫院裡面好好的養傷才行,萬一被老爺子知道了的話——」
「你不用擔心,他不會知道的。」沈辭川看穿了她的擔心。從後視鏡和她對視,「這兩天我不能去公司,外公可忙得很。沒有精力管我這邊。」
不過不用上班的感覺真不錯,只是就這麼在醫院裡面帶著,屬實是有些無聊了,他剛才是想出來去找她的,也沒想到會遇到他們出來。
許如苑不再做聲,王娜娜住的房子離這邊有些距離,她們好一會兒才到。
確定了一下門牌號,她抬手敲了敲門,不一會兒滿臉淚水的王娜娜就開門出來,在看到有三個人的時候又愣了一下。
許如苑忙解釋,「不用擔心,我們是一起過來的。」
王娜娜這才側過身子給幾人讓路,又在身後關門說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哥突然就滿身是血的跑到我這裡來了。」
「還不讓我和人說,他也不去醫院。」她也是沒有辦法了,她又不懂醫理,這樣下去的話,說不一定她這一個唯一的哥哥就沒有了。
李瑤瑤早就已經跑到房間裡面去了,看到昏迷在床上的男人,她大哭了起來,很是自責,「對不起,天宇哥,對不起!」
「如果不是我的話,你就不會這樣。」
那天她不應該放他離開的,如果他沒有走的話,說不一定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許如苑蹲下身來,看到他手臂上和臉上的傷口,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原本她以為是王娜娜年紀小,所以才會把情況說得這麼嚇人。
這麼一看的話,他似乎比她想像當中的還要傷的厲害。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裡面的紗布和酒精,暗自懊惱,如今看來,這些東西是沒什麼用的,想要救他的話,必須得送到醫院去才行。
許如苑起身,說道:「娜娜,你哥哥必須得去醫院才行,這樣下去,恐怕他會熬不住的。」
哪有受了這麼萬嚴重的傷還不去醫院的,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王娜娜像是很害怕的樣子,伸手緊緊的捂住嘴,「如苑姐,我哥說了不去醫院,不然他會更危險。」
聽到她這麼說,李瑤瑤猛然從床邊站起來,大聲發問:「到底是誰把他打成這樣的!?」
聽她的話,那些人似乎還不打算放過他!
王娜娜被嚇得禁聲,一雙眼睛圓溜溜的盯著她,許如苑注意打的她情緒太激動了,忙開口勸說,「瑤瑤,你冷靜一點。」
王娜娜也才不到二十歲,她這樣,難免會嚇到人家。
「我沒事,如苑姐,我只是太害怕了。」王娜娜這才開口,接著說道:「我哥說他現在很危險,所以我也很害怕。」
「到底發生了什麼?」沈辭川蹙眉,逐漸的失去了耐心,他正在查看王天宇身上的傷口,眉頭越皺越深。
那些除了刀傷之外,似乎還有其他的傷口,好像是某種帶有鐵鏽的東西劃開的,他再這樣下去,恐怕會感染得很厲害。
王娜娜回憶起昨天的場景,顫顫巍巍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哥哥應該是招惹到誰了,所以才會這樣。」
而且對方看起來應該是個厲害人物,王天宇也有些身手的,普通人的話,不至於把他傷成這個樣子。
沈辭川沒有再說話,冷靜的拿出手機打了電話給樓下的小趙,「你去接王醫生過來。」
那邊得到指令,立馬去醫院。
既然他不能去醫院,那就讓醫生來家裡面,這樣既安全,又能給他治療。
醫生來了之後,經過他的示意就上前去處理傷口,幾人就站在一旁看著,只看醫生把他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冷氣。
那身上也有很多傷口,看起來密密麻麻的,有些滲人。
許如苑只覺得手腕處一陣劇烈的疼,看過去的時候才看到李瑤瑤正死死的抓住自己的手,眼睛裡面都是淚花。
她現在心裏面應該比任何人都難受,就像她之前在搶救室門口等沈辭川出來的時候一樣?
她咬牙忍了下來,任由她抓著。
沈辭川站了一會兒,額頭上就滲出了細細的汗水,經過剛才的點顛簸,再加上現在站了這麼些時間,他還沒有康復的身體有些受不了。
許如苑看出了他的不舒服,關切的問道:「你是不是不舒服?」她剛才一直在擔心王天宇的情況,完全忽略了身邊的人,他也還有傷。
「沒事,我去那邊坐一下,如果有什麼事的話,就叫我。」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
走出房間,打算去沙發上坐著等。
看著他還有些不穩的身影,許如苑內心一陣難受,她看了一眼一旁已經鬆開自己的李瑤瑤,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遲疑了一下之後,她退出房間,默默地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