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玉才認出面前的人來,後背一陣發涼。
她居然打了江芸萱的女兒,要知道,她除了是老爺子的女兒之外,丈夫宋知舟更是國內知名的金牌律師。
這個人無論是從家庭背景,還是個人能力上來說,都比他們要強一百倍。
「這只是一個誤會。」李玉有些忐忑的開口,目光不自覺的看向陸鴻哲,想要他出面幫忙開解一下。
陸鴻哲看著眼前的女人,眼中閃過一絲敬佩,這樣的女子,讓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歡喜。
看到自家男人的眼神,李玉氣得差點背氣去。
「小姨,剛才我媽也只是一時衝動,我代替她向表妹道歉。」陸心苒臉上的委屈還沒有完全散去,起身走向宋聲笙,在她面前鞠躬,「對不起。」
江芸萱冷眼的看著她,語氣冷然,「叫錯了,我不是你的什么小姨,我們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既然你都道歉了,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她拉著宋聲笙走到沈辭川旁邊,宋聲笙還是覺得不解氣,雖然她是道歉了,但是看上去就很茶,就像是在演給誰看的一樣。
陸心苒突然就落淚了,靠在李玉肩膀上哭了起來。
陸鴻哲夫婦都快要心碎了,李玉忙安慰她,「怎麼了心苒,我知道你委屈,我們也委屈,你說這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老爺子還在裡面躺著,不然她可一定要找一個說話才行。
陸心苒哭的更傷心了,整個過道裡面都是她的哭聲,讓人聽了好不可憐。
「真是有病。」宋聲笙已經不想吐槽了。
沈辭川捏了捏眉心,沉聲開口,「行了,能不能安靜一點?」
他的聲音落下,終於安靜了下來,陸心苒也不再哭泣了。
「對,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老爺子,你們都別再吵了。」陸鴻哲適時的站出來說話,把有些尷尬的氛圍緩和一下。
現在是最重要的時期,可不能因為這一次的小意外就把兩家的婚事搞黃了。
陸心苒暗中咬牙,她發誓一定要讓宋聲笙付出代價。
過道安靜下來,所有人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那紅色燈光。
許如苑和江躍華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幕,她並不想來,心裡無比的抗拒,江躍華看她停下腳步,抬手推了下她。
低頭輕聲道:「別忘了我們要做的事情。」
話落,許如苑咬牙走了過去,宋聲笙第一個看到她,愁煩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開心,「姐姐,你來了。」
她沒有了平時那種活潑歡樂,雖然開心見到她,卻沒有太誇張。
眼下所有人都在擔心裏面的老爺子的情況。
沈辭川看到她的那一刻,緊皺著的眉頭慢慢的舒展開來,臉上的戾氣也逐漸的消失不見。
「嗯,董事長怎麼樣了?」許如苑看了他一眼,轉而看向宋聲笙,又被她拉著走到江芸萱身邊。
江芸萱主動的伸手拉過她的手,一臉的感動,「如苑,你來了,真是有心了。」
她知道爸爸對許如苑的不喜歡,甚至還說過難聽的話,只是她都願意過來,真是一個好孩子,真是不明白老爺子在看人上面這次就出錯了呢?
許如苑嗓子裡面有些發澀,她並不是主動想來的,如果不是江躍華的話,她一定不會過來自取其辱。
江躍華表情看上去傷心極了,「妹妹,爸爸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他看起來是真的在擔心,可是實際情況是什麼樣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陸家的人看到許如苑,頓時警惕起來,特別是李玉,她之前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她不簡單,肯定會成為他們的絆腳石。
沒想到現在她居然敢這麼明顯的跟她陸家搶東西,真是不知好歹。
江芸萱只是單純的喜歡許如苑,對於江躍華這個她的親哥哥,她一向都是十分鄙視的,因為他不僅無能,而且還噁心。
所以她就連看她一眼都沒有看,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沒看到還在裡面嗎?」
江躍華被他們截然不同的態度鎮住,一時之間(噎住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辭川冷哼了一聲,抬眸看向那個紅燈,這次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和老爺子說清楚,他不會再做出任何一點的退步。
他要娶的人從來不是陸心苒。
氣氛再次安靜下來,只是這次,很快急救室的燈就熄滅了,眾人的心又被提了起來,都屏住呼吸往那邊看過去。
很快,門被打開,老爺子被推了出來。
走廊上站著坐著的人立刻都圍了上去。
「醫生,情況怎麼樣了!?」江芸萱看著躺著的老爺子,一臉的焦急。
醫生面色有些凝重,取下手套說明一切情況,「暫時沒什麼生命危險,不過老人本來就有高血壓,不應該受到任何刺激才對。」
「你們這些小輩是怎麼照顧老人的,之前我們就叮囑過,不能讓他受到刺激!」
走廊上的人紛紛都鬆了口氣,江躍華看了一眼沈辭川,內心冷冷一笑,不能再受刺激那是不可能的,眼下就他的婚事這件事情,恐怕就足夠把老爺子氣死了。
到時候.....,他心裡美美的打起了算盤。
江芸萱有些愧疚的低下頭,應了一聲,「我們知道了,謝謝你們。」
醫生見狀也不在多說什麼,示意護士推著進病房,「現在老人還在昏迷,需要住院觀察才行,不知道後續還會不會出現狀況。」
「好,我們沒有意見。」江芸萱應下來,和護士一起推著往病房走去。
宋聲笙立刻拉著許如苑跟過去,留下後面的一眾人,各懷心思。
江躍華看了他們一眼,眼底浮現出一抹嘲諷,「你們現在就沒必要呆在這裡了吧,沒看到這是我們自己的家事嗎?」
他們的婚事毀了他才高興呢,可不能讓這小子把什麼便宜都撿到。
陸鴻哲臉色變了變,也毫不客氣的就回懟回去,「老爺子已經親口宣布了,我們心苒是江氏少夫人,所以,這件事怎麼就和我們沒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