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苑再次受到陸銘的消息,已經是一個星期過後。
她把他的聯繫方式拉黑了,卻忘了以前的那個號碼,陸銘只給她發了一條消息,說自己就要出國了。
許如苑看了一會就關上了手機,心裡就像一灘水那樣平靜
快過年了,她在想今年應該怎麼過,不過不用想也知道,今年的年應該不會開心到哪裡去。
正想著,鬧鐘響起,她為了待會的會議定的,因為擔心自己會忘記,她總覺得自己最近的記性是越來越不好了。
收拾好東西,她走向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她也沒有主動的和他說過話,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之外,兩人基本上是不說話的,應該說都是她在刻意的躲著他。
許如苑剛想抬手敲門,門就從裡面打開。
沈辭川從裡面走出來,他近來戴了眼鏡,看起來多了幾分斯文的氣質,過去那種霸道強勢的氣場收斂了一些。
看到她在門口,他的視線落下移落到她手裡的文件上,「走吧。」
許如苑點了下頭,跑出路來讓他走在前面,再快步跟上去。
「對了,我上次說的事....」前面的人突然開口。
許如苑擔心他又提起那件事,忙不迭的把話接過來,「對了,林諾今天和我說陸董事長來了,你有沒有去見他?」
因為收購的事情,現在這件事鬧得挺大的,畢竟陸氏在京市的地位也不簡單,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太過於激進出了問題的話,要收購是不可能的。
路過的人紛紛和沈辭川打招呼,他只是微微頷首回應著,再側過頭看向她,「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無論是誰來都更改不了這個結果。」
他的意思就是不會見了。
許如苑暗暗思忖了下,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又落後了他許多距離,連忙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氣氛很是平和。
就在這時,不遠處有個人影跑過來,似乎還邊跑邊在擦眼淚。
許如苑定了定神看過去,才看清楚那似乎是陸心苒,只是她看起來很是傷心的樣子,應該是和沈辭川鬧矛盾了。
腦子裡出現這個想法的時候,她感到有些不舒服,很快又壓了下去。
看到陸心苒,沈辭川的表情變了變,像是已經知道她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事情一樣。
「辭川,你為什麼突然要辭去我總監的職位?」陸心苒一雙眼睛都哭腫了,紅紅的看起來好不可憐。
沈辭川隨意的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煩的吐出一口氣,「我和你說過不要妄想對她做什麼吧,你好像沒有記住,那我就讓你長長記性好了。」
「你.....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陸心苒眼淚都停止了掉下來的動作,臉色頓時有些青色,手指也死死的握住手裡的東西。
沈辭川卻是一笑,「我在說什麼你最清楚不過,許如苑是我的人,這次只是警告,再有下次,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我也不知道。」
在陸心苒驚愕的目光下,他一步一步的走近,俯身下來,扶了一下眼鏡沉聲道:「你知道的,我的手段。」
說完這些,他轉頭看了一眼還在走神的許如苑,對著她招了招手。
許如苑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她完全沒有想到他會為了她而明目張胆的做到這個份上,還有,什麼叫她是他的人啊!!!
走出一段距離後,她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陸心苒還站在原地,看上去很是頹喪,就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樣。
許如苑咬了下唇,或許她也是和自己一樣,壓根就沒想到他會說那樣的話吧。
然而下一秒,視線範圍里就出現一雙皮鞋。
她分出去的意識猛的回來,差點撞了上去,沈辭川自然而然的摟住她的腰,在她慌張的目光下,將人抵在了牆上。
許如苑嚇得手裡的資料都差點掉到了地上,聲音僵硬的開口,「你,你幹嘛?」
沈辭川向前抵近幾分,聲音沙啞,「別以為你選擇逃避就可以躲開,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半分。」
許如苑連視線都來不及移開,心頭咯噔了一下,她知道他在說什麼,他能說到就一定會做到。
「所以,別想著逃跑。」沈辭川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又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悄然離開。
看著他走上前的身影,她心臟猛的漏了一拍,腦海里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指引她一樣,霍然回過頭去,看到不遠處的江躍華。
他臉上的笑容,是對一切的明了。
整個會議的過程,許如苑的一顆心都從來沒有放下過,現在江躍華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麼,她該怎麼辦,怎麼辦才能不連累到沈辭川。
她好擔心,手心都出了細細的汗,黏黏糊糊的有些難受。
「許秘書?」
有人提醒她,許如苑回過神來,會議室所有人都在看著她,直到沈辭川示意了一下她手裡的文件,她才反應過來,把資料遞給他。
「這個項目進行的還不錯,但是有些地方還是有些不足......」沈辭川說了很多,但是她一直沒有聽進去。
直到會議結束,她整個人還是迷迷糊糊的,看公司的每一處都很謹慎,擔心江躍華會突然從某個地方跑出來,然後把她拉過去。
沈辭川正在和公司幾個年長的元老說話,注意力卻一直在她身上。
「你今天似乎不在狀態。」他交代好一切事情後,走過去和她肩並肩一起走。
許如苑輕輕的看了他一眼,語氣里多了些責怪的意思,「你今天做的是什麼事,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怎麼能在公司對我做那種事!?」
如果不是他突然發瘋,也不會被江躍華看到,那樣她也就沒有這些擔心了。
之前還能打著哈哈瞞過去,現在怎麼也解釋不清楚了。
沈辭川沒料到她會突然發火,但是意外的他卻沒有跟著動怒,反而覺得好玩,語氣玩味道:「既然在公司不能對你做那種事的話,那意思就是不在公司就可以了,對嗎?」
「......」許如苑真想一口咬死他,,都什麼時候了他還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