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那天他不是還在公司見到過,現在怎麼把他抓起來了?
劉正沂看著周圍昏暗的環境,心裡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沈辭川漠然的瞥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抹狠厲,「托你的福,現在不是了。」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鬱悶。
男人沉默了一瞬,突然笑了,「原來是這樣,不過既然你們已經分手了,那你現在憑什麼抓我?你這是犯法的知道嗎?
他當年也是混跡於各種幫派之間的人,比這嚇人的場面他可見多了,現在已經是一個老油條了。
「犯法?」沈辭川冷冷的反問一聲,臉色越發的陰沉,「像你這樣的過街老鼠,什麼時候也配說這種話了?」
外面雨勢未減,陣陣冷風透過破敗的牆體吹進來,讓人忍不住打起了冷顫。
男人咽了咽口水,目光不再似剛才那樣,「本,本來就是,你抓我過來難道就只是為了給我看這個?」
「你叫劉正沂是吧?三年前,你對她們做了什麼?」
沈辭川將照片放好,慢條斯理的坐會椅子上,眼神中燃燒著怒火。
男人不怕死的笑出了聲音,「哈哈哈,三年前的事情,誰還能記得啊?別搞笑了,趕緊放了我!」
他目光揶揄的盯著前面的人,臉上挨的一拳讓他眼睛有些睜不開,「別以為我不敢去告你!」
「砰——」他剛說完,又是一腳落下。
沈辭川冷厲的看著地上哀嚎的男人,厲聲道:「我再給你一個機會,給我好好的說」說著又是一拳。
劉正沂滿臉痛苦,再也笑不出來,「別,別打了,我說!」
沈辭川這才停下了動作,蹲在他身側看著,「當時你帶著那個女人離開,是什麼原因?」
地上的人很想摸一下剛才被打的地方,但是手腳都被綁起來,他一點也動不了,「還能為什麼,她不想讓我去找你唄。」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只是想讓她幫忙還一下債,我有什麼錯嗎?」
那女人也真是死腦筋,明明有這麼一個有背景的男朋友,卻不懂得物盡其用,現在倒是弄得什麼也沒有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沈辭川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出這句話來。
一想到她當時一個人面臨這樣的人,而自己反而還誤會她,他的心就仿佛是被千刀萬剮了一般痛。
然而這點痛應該不及她當時的萬分之一。
劉正沂被打怕了,不敢再像之前那樣,縮了縮脖領說道:「我當時欠了債,但是她那個蠢.....,她媽媽不顧一切的喜歡我,說是願意和我一起還債。」
「不過她們沒有什麼錢,我本來打算離開的,後來知道她有個男朋友,所以想讓她想辦法弄點錢過來,誰知道她不願意。」
沈辭川的憤怒幾乎要從眼中噴涌而出,他拽緊了拳頭,心裡五味陳雜,他沒有想到,當初分手的原因竟然是因為她為了保護他而做出的決定。
那個一直以來都表現出無比堅強和獨立的女人,竟然獨自承受了如此重壓,可是他卻還說了那麼難聽的話......
「後來有一天,我打算去學校找你的,被她發現了,不顧一切把我拖走了。」
劉正沂看他這樣,疑惑了一陣,「我說,你這麼好奇這些事情,不會是因為你為了這些事傷害人家了吧?」
「噗!」話音剛落,他原本就腫起來的臉上再次多了個拳頭印。
男人疼得嗷嗷直叫,忍不住大吼一聲:「不是你叫我說的嗎,為什麼還要打我!?」
沈辭川居高臨下的睨了他一眼,「打你還需要理由嗎?」
如果不是他,他們現在不該是這樣的。
劉正沂想要向外面發出求救的信號,但是環顧四周,這裡就是一個廢棄工廠,應該不會有什麼人過來。
沈辭川走了幾步,外面立刻走進來兩個黑衣人,恭恭敬敬的對著他鞠了個躬。
「把他扔到警局去。」
手下應聲答應下來。
劉正沂慌了,大聲嚷嚷著,「憑什麼,你憑什麼給我送去警察局啊!?」
沈辭川走出去的腳步停了下來,他回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你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我已經全部查出來了,並且交到了警察局,很快你就會得到自己該有的懲罰。」
「不,不——」
男人不停的抗拒,然而已經沒有人理會他的吼叫聲,只有外面的雨點還在樂此不疲的落下。
沈辭川走進雨里,任由雨水打濕他的衣衫,卻無法冷卻他心裡無盡的自責。
這麼晚了,她現在在幹嘛呢?
他想去找她,可是心裡那股勁不允許,他曾經那樣羞辱她,她真的還能原諒他嗎?
沈辭川在雨中矗立,心中的痛苦與悔恨交織,他無法想像,那個他深愛的女人為了保護他,獨自承受了如此巨大的壓力和痛苦。
算了,他現在還是別去打擾她好了。
......
另一邊,許如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宋聲笙也已經回來了,還帶了許多東西。
「姐姐,你回來啦?剛才你給我打電話我沒有接到,特意給你帶了禮物。」她微笑著將禮物拿出來,遞到她的手裡。
許如苑看著那些禮物,只覺得有些心累,「聲笙。」
「怎麼啦?」宋聲笙看她表情似乎不太對勁,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淡了下去。
許如苑有些不忍心讓她也跟著擔心,最後還是只勾了勾唇,說了句沒事。
宋聲笙拉著她到沙發上坐下,開心的和她描述自己今天的開心事,然而她卻聽得興致缺缺,敷衍的應了幾聲之後就進房間去了。
看著旁邊的手機,她拿過來再次打了幾通電話,還是顯示無人接聽。
他到底去哪裡去了?
她躺在床上,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難道他是因為知道了以前的事情,所以才會突然消失嗎?
就這樣,許如苑翻來覆去一晚上也沒有睡著。
原本以為第二天早上起來會接到他的電話,可是手機就像是被屏蔽了一樣,一點消息也沒有。
就連吃早餐,她也是心不在焉的,吃了幾口,她也沒什麼胃口,放下東西之後直接去了許婉清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