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宇慢慢的也從驚訝當中緩過了神來,低頭看到她身上沾了許多泥土的衣服,他不禁疑惑,「你這是,怎麼弄的?」
李瑤瑤懊悔極了,早知道她剛才就不應該太著急了,不然也不會一路上都在摔跤,現在好了,她現在的模樣一定是狼狽極了。
這樣出現在他的面前,她的內心真的很抗拒!
「那個,天宇哥,我這是不小心弄到的,沒事的哈?」她實在不知道該找什麼理由了,總之是不能說她是因為摔倒地上弄得,這樣也太丟臉了。
王天宇王天宇聯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她一下有一下消失的情景,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過他沒有拆穿她。
他看了一眼四周,說道:「走吧,我帶你回去換一下衣服。」
李瑤瑤正想看看後面,被他突如其來的拉住了手,頓時一整個人都像是被電流傳遍了身體一樣,無比的僵硬。
她就這麼愣愣的跟在他身後,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山間很安靜,只是時不時的會有一些鳥叫聲,如果是平時的話,她應該會被嚇得渾身顫抖,但是此時此刻,她一點也不害怕,整個人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前面的人身上。
李瑤瑤低頭看向那緊緊握著她的手,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他白皙的手正牽著她,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李瑤瑤突然覺得,她的生活好像也沒那麼糟糕,至少現在她真的好幸福,好開心。
「對了,你怎麼會過來了,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到了山下,王天宇放開了她的手,轉身去開車門。
李瑤瑤還沉浸在剛才的幸福感當中,說話都說不清楚,「我,我是因為不放心啊。」
「什麼?」王天宇開門的動作停住,轉頭看向她,帶著審視的意味。
李瑤瑤這才清醒過來,急促的呼吸著,絞盡腦汁想著該怎麼挽回剛才的話,「這個,這個.....」
就在她犯了難的時候,突然想到了許如苑,她眼前一亮,拍手道:「因為,因為苑苑她不放心你啊,但是她現在在外面出差,所以拜託我過來看看你。」
說完之後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這下他應該不會懷疑什麼了吧?
李瑤瑤悄悄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卻發現王天宇正直直的盯著自己,她心裡一驚,難不成他發現她是在說謊了?
完了完了,他不會因為這件事而討厭她吧!
「謝謝你,瑤瑤。」王天宇突然勾起一抹溫和萬分的笑容,走到她面前揉了揉她的腦袋,「辛苦你了。」
李瑤瑤再次僵住,大腦已經不會思考了。
這是她沒有想到的,他竟然摸了她的頭,天啊,今天她是不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之前她想都沒想過的親密接觸,今天竟然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降臨了。
李瑤瑤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的車了,一路上整個人都在冒著粉紅色泡泡,直到到達王天宇的家。
「瑤瑤,你是不是不舒服,怎麼一路上都在傻笑?」王天宇解開安全帶,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這小姑娘是怎麼了,平時也不見她這樣啊。
李瑤瑤忙伸手捂住了臉,將頭看向窗外,避免被他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我是因為剛才吹了風,所以臉上有些僵硬,這會在做面部放鬆呢。」
好一個面部放鬆啊!
李瑤瑤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她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這麼弱智的話她也能說出來?
王天宇被她逗笑了,打開車門下了車,隨後又幫她把車門打開,「外面確實有點冷,我們快回家吧。」
「回家?」李瑤瑤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臉上有些發燙。
王天宇指了指前面的那棟小別墅,嗯了一聲,「對,這就是我家了。」
李瑤瑤看過去,心裡升起一股不一樣的情愫,她竟然回到了他小時候長大的地方,說不一定可以在這裡看到他過去的回憶呢。
兩人回到房裡以後,王天宇找了一陣,才從房間裡找出幾件看起來能湊合著給女生穿的衣服遞給她,「我好久沒回來了,家裡一直是吳媽在照看著,沒什麼衣服,你將就一下。」
「沒事沒事,我這就去換!」李瑤瑤抱著衣服就竄進了房間裡,她已經等不及了。
這可是王天宇,她愛慕著的人穿過的衣服,她聞了聞衣服,上面還殘留著他身上的味道。
真好聞!
李瑤瑤開心得合不攏嘴了,「幸福來得也太突然了吧!」她自言自語著,拿出手機給許如苑發了消息過去。
另一邊,許如苑正在給沈辭川餵藥,心裡不停的吐槽,他只是感冒了,又不是動不了了,非要讓他餵她吃藥。
「你不開心?」沈辭川的臉色已經不像剛才那樣難看了,現在直直的盯著她的臉。
許如苑不情不願的搖了搖頭,把藥遞到他嘴邊。
恰好這個時候一旁沒手機響起來,她側過頭去看,正是李瑤瑤發過來的消息,上面是大大的謝謝兩個字,還附加了一些愛你啊之類的話。
她不禁彎了彎唇,看樣子她現在那邊的情況應該很好,不然這傢伙才不會這麼開心。
沈辭川眼神微愣,雙手不由自主的就去抓住了她的肩膀,用力把她扯上了床,捧著她的臉就吻了下去。
「唔....」許如苑被嚇到,一顆心狂跳不止,甚至還有一些疼。
他這是,瘋了嗎?
她想伸手去推他,可是他卻只是淺嘗即止,只是在她的唇上碰了一下就鬆開了她。
許如苑紅了臉,這種輕飄飄的曖昧更讓人上頭,她抿了抿唇,起身想走。
「你討厭我這樣對你嗎?」
身後的人突然問了一句,她抬出去的腳步一時間忘了落下去,愣愣的看著前方。
討厭嗎?她討厭他這樣輕浮的對待她嗎?
許如苑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處,那顆不停跳動的心好像給了她答案。
沈辭川死死的盯著那個背影,手背上青筋暴起,他覺得自己此時特別的可憐,就像是一個等著糖果吃的小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