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苑忽的就鬆了一口氣,笑道:「那就好,我還以為....」
「好了,別瞎想了,你現在餓不餓,我下去給你買吃的。」陸銘快速的打斷了她的話,表現得儘量很自然。
他真怕她立馬就趕他走,他也不想這樣,可是他真的好喜歡她,如果說幾年前的喜歡隔著時間會消失,可為什麼再次見面以後那種感情又會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許如苑確實覺得有些餓了,不過....
「不用了,沈,沈少他已經下去幫我買了。」她有些難為情的側了側臉。
剛才沈辭川放開她以後就說要去給她買早餐了,如果這會他買回來又看到什麼的話,說不一定他又要發瘋了。
陸銘心裡一陣失落,眼睫垂了垂,「你們,是不是已經和好了?」
雖然他們兩個已經分手很久了,可是他總覺得那個男人對她依舊是有感情的,不然怎麼會對靠近她的男人有這麼大的敵意?
許如苑連忙搖了搖頭,眼眸深處卻又有些黯然的神色閃過,「沒有,他不是已經有結婚對象了嗎?」
她說完之後自己也僵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她這是想表達什麼啊?她不敢再想,低下頭把被子拉了一下。
同樣的,陸銘的心頭也狠狠地鈍痛了一下,他才意識到,不知從何時起,許如苑對沈辭川的態度已經變了,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害怕....
他用力握了握拳,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要消失了。
今天的天氣不太好,太陽被烏雲遮住了,整個天空看起來灰濛濛的,許如苑不太喜歡這種感覺,想下床去把窗簾拉上。
病房的門卻突然被打開了,她看過去,是許婉清和江躍華。
「苑苑,我的女兒,你怎麼受傷了?」許婉清把手裡的東西隨便放在地上就跑了過來,雙手抱著許如苑的肩膀查看她的身體狀況。
她差點聽信了江躍華的話,對方告訴她這些都是裝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沈辭川不能去參加訂婚宴,可是現在看來這哪裡是假的,那傷口很明顯就是真的!
許婉清心疼的眼眶都熱了,許如苑安慰一般的笑了一下,柔聲道:「我沒事媽媽,你別擔心了。」
然而許婉清哪裡聽得進去,語氣很是著急,「還說沒事,你看看這都來醫院來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和江躍華保證的不一樣,不會是因為那個喪心病狂的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派人做的?
許如苑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只覺得一陣心有餘悸,如果不是沈辭川及時趕到的話,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拉了拉母親的手,說道:「沒事了,不是什麼很嚴重的傷口,很快就好了。」
這時,母親似乎才注意到旁邊的陸銘,問道:「苑苑,這是你朋友嗎?」
江躍華也看過去,剛才一進門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那個人了,不過不管他是誰,最好別給他破壞許如苑和沈辭川之間的感情。
敢破壞他計劃的人,他自然會想辦法除掉。
陸銘禮貌的回答道:「阿姨你好,我叫陸銘,是苑苑的大學同學,現在兩人是朋友。」
朋友?
江躍華冷哼一聲,恐怕這小子對於她不簡簡單單是朋友這麼簡單吧。
「既然是朋友的話,那為什麼我們不知道?」江躍華有點咄咄逼人的感覺。
許如苑有些無語,他和她從來不是什麼特別親近的人,她的朋友他不知道難道不是很正常嗎?
陸銘笑了笑說道:「我和苑苑大學畢業以後就很少見了,你們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江躍華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話了,許如苑卻覺得他問這種奇奇怪怪的問題真的讓人抓腦,索性和許婉清聊起了天。
許婉清最近的心情好像格外的好,就連平時蒼白的臉現在也變得有了血色,整個人看上去狀態很不錯。
看到這裡,許如苑不禁開始懷疑江躍華是不是真的對她的母親很好,她忍不住看向那邊的人,又覺得不可能,畢竟他曾經那樣對待過她們。
這時,沈辭川已經買了早餐回來,看到江躍華的時候目光微凌,繼而朝他們微微頷首。
許如苑剛好捕捉到這一幕,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昨天江躍華破壞了他訂婚的事,他現在應該記恨著吧。
「小川,昨天晚上真是多虧了你,不然的話還不知道如苑她會怎麼樣啊。」江躍華有些誇張的過來要拍他的肩膀。
臉上的笑容看起來雖然很濃,但是有些虛偽,
沈辭川提著早餐過來,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陸銘就繞步走到了床前,把東西遞給了她,「先吃點東西。」
許婉清主動的讓開,走到一旁和江躍華站在一起。
許如苑接過早餐,低頭默默的吃了起來,她現在真的有點餓了。
「如苑,你想不想喝水,我去幫你倒水」陸銘完完全全的被沈辭川擋住,根本就看不到床上的人,而始作俑者還在抱著手臂一臉的悠閒自在。
許如苑這才抬頭看過去,卻沒看到人。
「不用了,她是我的下屬,倒水這種事就不麻煩你了。」沈辭川先一步替她拒絕了他,走上前去幫她倒了一杯水。
「........謝謝。」許如苑眼尾抽了抽,從他手裡接過水,可是並沒有喝,她並不口渴,剛才兩人也絲毫沒有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
江躍華看了一會,明顯的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火藥味,打著哈哈說道:「小川真是有心了,如苑,你可得多感謝感謝你表哥,有時間請他吃飯,知道了嗎?」
許如苑還沒說話,沈辭川就先開口了,「舅舅不用和我客氣,如果舅舅真的覺得要感謝我的話,還請在公司的時候多放點精力在工作上。」
此話一出,江躍華的臉色瞬間變得僵硬了起來,目光盯著他一動不動的。
難道他發現什麼了?
很快他又自我否定了這一疑問,不可能,他在公司做那些事的時候是很小心的,不可能會有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