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苑還想解釋,突然一陣眩暈的感覺傳來,她閉了閉眼。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她驚恐的張大了嘴巴,「小心後面!」那個男人正拿著刀兇狠的朝著她們這邊跑過來。
眼看著就要刺上來了,沈辭川抱著她一個側身,只聽「刺啦」一聲,男子應聲倒地,許如苑忙轉過頭去查看沈辭川身上有沒有受傷。
只見他的手臂上被劃開了好長的一道槍口,手工製作的西裝被割壞,雪白的襯衫上瞬間被血沾染。
「怎麼辦?你受傷了!」許如苑想去捂住他的傷口,而男人只是淡淡的說了句「不用。」
就在這時,地上的人還想爬起來,而門外已經圍了很多人,一些人見狀衝進來把他按在了地上。
男子的臉緊緊的貼在地面上,還不忘朝著她嘲諷:「你狗眼看人低,遲早會——啊!」
他說道一半就發出了一聲尖銳的慘叫,因為沈辭川一腳踩在了他的頭上,他整個人又和地面親近了許多。
「再敢多說一句話,我剛讓你現在就死。」沈辭川只扔下這麼一句話就抱著她離開了,許如苑愣愣的看著他那眉目冷淡的側臉。
「苑苑!」陸銘剛趕過來就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孩被人抱在懷裡,不僅疑惑而且還有那麼一絲的嫉妒。
沈辭川抱著人從他身邊直接走過,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他現在很生氣,她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他到底是怎麼照顧人的,怎麼會讓她經歷這種事情?
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他真的不敢想像。
許如苑一隻手抱住他的肩膀,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因為一直流血的原因讓她頭暈目眩,可是她很清楚自己現在在做什麼。
「沈辭川,你別管我,今天是你的訂婚宴,我不想因為這個而破壞你們。」她艱難的說著,聲音虛弱得就像是好幾天沒有吃飯了一樣。
沈辭川抱著她的手握緊成拳,指關節泛起白色,腳下走的每一步都帶著不可抑制的怒火,「不想死的話就閉嘴。」
她是怎麼敢的?
敢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他真的想打開她的腦袋看一下,裡面裝的到底是些什麼東西。
許如苑不敢再說話,安靜的任由他把自己放在車上,然後又開車去醫院,一路上她的注意力都在他那隻手上的手臂上。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話......。」如果不是她的話,他現在應該在開開心心的訂婚,而不是弄成這幅狼狽的模樣。
沈辭川緊緊的抿著唇,像是在壓制著什麼情緒一樣,過了好一會才說了句:「你那好爸爸故意讓我過來,不就是為了讓我不能參加訂婚宴嗎?」
許如苑腦中猶如一道閃電閃過,整個人都僵硬了下來。
他,原來都知道,所以他現在會不會覺得她是一個不要臉的壞女人?
「不過他不是說你身體不舒服麼?怎麼我過來看到的是這樣的場景,你是覺得我不會相信所以才臨時請了演員嗎?」
他輕飄飄的掃了這邊一眼,語氣極具諷刺,就像他們剛重逢時的那樣。
許如苑幾乎是下意識的里開口解釋了,「我沒有!
她又不是瘋了,為什麼要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況且她本來不打算破壞他的訂婚的」
沈辭川冷笑著勾了勾唇,「既然我都上套了,那你就別裝了,還有,你那男朋友是怎麼回事?就連個你都照顧不好麼?還真是沒用。」
「?」
許如苑神情一陣的恍惚,想了好一半天才想明白他嘴裡的男朋友指的是誰,可是她並沒有和陸銘在一起。
「你把我放在這裡吧,我自己打車去醫院,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參加訂婚宴。」她別過頭,看向車窗外。
沈辭川不僅沒有停止,反而一腳油門加快了速度,像是在用飆車的方式來發泄心中的不滿。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聽到訂婚宴這三個字,他就心裡就堵得慌。
許如苑被他突如其來的加速嚇得忙找東西抓住,看著眼前一輛接著一輛的車被他們超越,有些甚至差一點就會相撞,她的心都要從喉嚨里跳了出來。
他這又是發什麼瘋!?
很快,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
她有些生氣的瞪了一眼旁邊的人,推開門就要下車,可是就在那一刻,她從身體裡往外發出一陣無力感,整個人就這麼倒在了地上。
在她昏迷的前一秒,她看到很多醫生和護士正跑過來。
......
許如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旁邊已經站了很多人,她還沒完全睜開眼,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當她睜開眼的時候,陸心苒就說道:「許秘書,你終於捨得醒過來了,我們已經在這裡等了好久了呢,都很擔心你。」
她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昨天訂婚宴上,沈辭川不聽她的話,不顧江老爺子的反對就要離開,還謊稱公司有事情。
之後就一夜未歸,她的訂婚宴也就這麼泡湯了,如果不是因為她在他身邊安排了人的話,她還真不知道他原來匆匆離開是為了來找這個狐狸精!
許如苑看過去,沈辭川正坐在她床邊,看上去有些疲憊,他受傷的地方也包紮過,但是還是有些血滲了出來。
「她既然醒了,小川你也該跟我們回去了?」老爺子淡淡的掃了一眼床上的人,眼底全是厭惡。
許如苑知道他此刻應該是憎恨自己的,他沒有吼出來不過是因為他作為一個大家族的領導人的風範罷了。
沈辭川捏了捏眉心,嘆氣道:「你們先回去。」
「不行,辭川,既然你要留在這裡的話,那我也要留在這裡陪著你。」陸心苒立刻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儼然有一種今天只要沈辭川不走她就不會走的氣勢。
她怎麼可能讓他們兩個有獨處的機會,她才沒有那麼蠢。
老爺子冷哼了一聲:「小川,你到底要做什麼!?」因為說的著急,他被氣得咳嗽了兩聲,沈辭川忍不住關切的回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