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沈辭川將想逃的人強勢摟進懷裡,嘴角噙著一抹肆意的笑容,「我還有更瘋的行為,現在就讓你看看。」
許如苑驚叫一聲,就這麼被他扛了起來,她拍打著他的背,「你放開我,我想回家,我不想呆在這裡!」
可是男人悉數充耳不聞,扛著她就往臥室走去。
場景的變換讓許如苑心一寸寸的沉下去,還來反應過來就被他放到了床上,他的臥室很大,床也很大很軟,有她的兩張床那麼大。
沈辭川單膝靠在床沿,白皙而修長的手指一顆顆的解開自己襯衫的紐扣,精瘦的肌肉很快就若隱若現。
許如苑視線下移,落在他的腰間.....
「啊!」她羞紅了臉,尖叫著捂著臉往一旁躲過去,「沈辭川,你清醒一點!」
她剛跑到一半,被男人抓住腳踝拖了回來,瞬間沈辭川就壓住她的雙手,將她控制在身下。
許如苑緊張得忘記了呼吸,就這麼看著他,他額前的頭髮垂下來,屬於他的淡淡的香味讓她入迷。
「我很清醒,也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沈辭川咬了一下她粉紅的耳垂,單手桎梏著她的雙手,另一隻手開始肆意動作。
許如苑閉了閉眼,酒精的作用讓她開始燥熱,逐漸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
她覺得自己被騙了,那紅酒並不是不會醉人,只是效果不明顯罷了。
「看著我,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和我分手?」
沈辭川捏了下她的小巧下巴,熾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聲音像是在故意蠱惑著她一樣。
許如苑睜開眼,看著眼前有些模糊的人影,雖然有些神志不清,可她很清楚他在問什麼,她咬了咬唇,嘟囔著說了句:「你不是知道嗎?」
空氣又那麼一瞬的冷,沈辭川明亮的眸子暗了下去,突然發狂一樣的低下頭咬住她的嘴唇,用力,一股鐵鏽味侵襲著神經。
許如苑吃痛,可是沈辭川偏偏好像是很喜歡這種感覺。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幽暗的目光緊盯著她那張白淨的小臉。
這麼久了,她還是不願意說實話,就這麼不願意和他再有點什麼嗎?
她越是不願意,他就越是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跡,留下他的氣息.....
他的眼神變得兇狠,在她身上的每一處遊走著,一點點的咬痕就像是遍體盛開的妖艷玫瑰一樣,觸目驚心。
許如苑眼角疼出了淚,隨著他的動作而顫抖。
這算什麼?自己現在只是他的情人,這本就是見不得光的東西,她做這些事已經是對不起另一個女孩了。
她明明想抽身的,可是卻一次次的和他沉淪。
「你現在不開口沒關係,我會讓你開口的。」沈辭川捉住她的手,分別放在自己的腰間,隨後彎腰下來。
許如苑暈沉著腦袋,早已經沒有能力去判斷什麼,只能像是中了魔咒一樣,聽話的抱著他。
「嗡......」
不知是誰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許如苑一瞬間清醒,目光清亮的往床下看去,「電話.....」
「不用管它。」男人的聲音有些不悅,懲罰性的捏了她一下。
許如苑咬牙忍住心裡那股蠢蠢欲動的感覺,可是耳邊的鈴聲卻讓她再也無法無視。
她用力將沈辭川推開,裹著被子坐到一邊,再次強調:「好像是你的電話,你還是接一下吧。」
被打斷的沈辭川臉色黑的可以滴出墨,他緊繃著臉,將額前的頭髮抓了上去。
他就這樣不著一物的從她眼前走過,長腿邁下床去撿起衣服拿手機,許如苑忙將頭躲進被子裡,暗罵他是流氓。
「什麼事?」沈辭川的語氣很是不耐煩,呼吸也很沉。
房間裡很安靜,許如苑除了能聽到自己不正常的心跳聲以外,還能聽到他電話里的聲音,那個聲音她熟悉。
「辭川,你在哪裡,能不能過來接我?」陸心苒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柔弱而惹人憐愛。
許如苑呼吸一緊,咬唇靜靜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沈辭川微微側頭掃了一眼床上的人,將衣服穿好,「你自己回去,我現在沒時間。」
聽到他的回答,許如苑竟然發現自己鬆了口氣,很快她又覺得自己可恥,堵住耳朵不再去聽。
陸心苒惡狠狠的盯著窗子上自己的倒影,咬了咬牙,逼著自己哭了出來,「辭川,我在這邊就一個人,外公說過了,我有什麼困難都可以找你的....」
「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
她的心在滴血,因為外公那邊說沈辭川今天晚上並沒有回去,而公司正好有人說看到他和許如苑一起離開的。
陸心苒攥緊了手,許如苑真的好討厭,就這麼一點點的把她的男人勾走了,她怎麼不去死!?
沈辭川眸光里閃爍著厭惡,卻無可奈何,他不能忤逆外公,「你在哪?」
聽到對方終於鬆了口,陸心苒心裡才好過許多,忙把自己的位置說給他。
掛斷電話以後,沈辭川拿著外套往外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床上一眼,終究還是離開了。
關門聲傳來,許如苑揭開被子,眼前已經空無一人。
他還是去了,陸心苒是他的未婚妻,以後會成為他的妻子,他去接她是正常的。
許如苑忽的笑了,可是眼角卻有眼淚滴落。
她把衣服穿好,再將有些凌亂的床收拾好,出門拿著自己的東西打了輛車。
一路上,她的思緒都是亂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混亂的感覺好像能暫時麻痹她的神經。
回到家以後,她才發現宋聲笙不在,她上次回去她母親那裡以後就沒有回來過了。
她以前她在身邊的時候她總覺得她吵鬧,現在突然的冷清還讓她有些不習慣。
現在沈辭川應該已經和陸心苒在一塊了吧?
這個想法突然冒出來,許如苑晃了晃腦袋,隨後安靜的洗了個澡,這些已經不是她該想的了,今天沒去酒吧上班,明天得好好的和老闆解釋一下才行。
她剛躺上床,手機就響了起來。
許如苑皺了皺眉,看到那個號碼,她雖然抗拒可還是接了起來。
「如苑,你得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