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兩人,又準備往外面跑去,途徑吧檯的時候看到了兩人,她喘著氣上前去查看。
還好,兩個人身上都沒有什麼異常,看來是沒有發生什麼爭執。
「阿苑,你表現得越來越好了,我今天特意給你準備了一束花。」王天宇打了個響指,很快就有一個服務員抱著一大束紅玫瑰走過來。
許如苑驚訝的看著眼前比她人還要大的花束,有點不知所措,然而一旁的沈辭川,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致。
這時,旁邊有人驚嘆:「我靠!這麼大束紅玫瑰我還是第一次見,這不會是有人要表白吧!」
「我的天哪,這個女孩子也太幸福了吧,好羨慕!」
「俊男美女,這簡直就是絕配。」
.......
這些聲音無疑是火上澆油,沈辭川冷眼掃過去,那幾個人連忙害怕的跑開。
他再回過頭,王天宇已經輕輕的抱了一下許如苑,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刻意笑了笑,隨後鬆開了她。
敢挑釁他?
沈辭川眸子暗了暗,眼睛危險的眯著,緊緊的捏著酒杯,好像那個酒杯就是眼前的男人一樣,他一用力就能把他給捏碎。
許如苑反應了一會兒,被王天宇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有些懵懵的,現在才看明白,他是在刻意挑沈辭川?
她僵了一會兒,讓服務員先把花給她拿到後台去。
這真的太顯眼了,也容易讓人誤會,特別是自己身邊這個不定時的炸彈。
王天宇像是沒有看到沈辭川要吃人的眼神,抬手看了一眼時間,說道::「小阿苑,我送你回家吧,現在已經不早了,你也可以下班了,正好我有點事想跟你聊一下。」
「不用了,我和她正好順路,我捎她回去就好。」沈辭川垂眸凝視著她,眼睛裡閃爍著火焰。
順路?
許如苑說不出來話,她實在是想不出他們兩個哪裡順路了,明明就是完全相反的方向,只是以他偏執的性格的話,恐怕他說的話也沒人能夠反駁。
更別說她了。
王天宇掩下了笑容,防備的盯著他,看了一些時間,他又柔聲的問許如苑:「阿苑,如果你不想跟他一起走的話,我可以送你回去,反正我也沒什麼事。」
許如苑張了張嘴,想說話,被身側的男人霸道打斷:「她沒什麼不想的,我說的對吧?許秘書。」
他放下酒杯,從吧檯椅上下來,來到她的跟前站定。他就這麼站在那裡,就算什麼話都不說,對許如苑來說也是一股無形的壓力。
兩個男人的目光同時投放在她身上,許如苑閉了閉眼。
面向王天宇,有些歉意的說道:「天宇哥,我們老闆跟我確實順路,我跟他一起回去就好,就不麻煩你了。」
一邊是一點就炸的火藥包,一邊是善解人意的大哥哥,她該怎麼選擇心裡還是有數的,況且惹怒了沈辭川他發起瘋來說不一定會傷害她身邊的人。
她不敢冒這個風險,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自己打車回家。
「那好,路上注意安全,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王天宇沒再堅持,只是忍不住有點擔心。
許如苑乖順的點點頭,跟他告別以後和沈辭川一起離開了酒吧。
車上,沈辭川緊緊的盯著前方,沒有看她一眼,也沒有說話,只是呼吸很重。
許如苑知道,他此刻應該很生氣,她吸了吸鼻子看向窗外,什麼話也沒有說,經過前幾次的經驗,她知道,無論自己怎麼解釋,他是不會相信的。
還不如不要浪費口舌,說多了也許會更容易激怒他。
「你以後不准再去酒吧唱歌了。」沈辭川心裡悶著火氣,語氣不是很好。
許如苑攥緊了手指,想都沒想就反駁了他的話:「不可能,這是我的工作,我很喜歡,而且我做這個兼職也並沒有影響到我的工作,你不能這樣要求我。」
看她還這麼倔,沈辭川被氣的太陽穴突突地跳,他握緊了方向盤,壓制著心裡的怒火:「為什麼,你就非這樣不可嗎?」
許如苑垂下頭,有些自嘲的想著,是啊,他那麼有錢,地位這麼高,怎麼可能會體會到她的無力感?
她這點工資不過就是他揮揮手指就輕鬆擁有的,而這對於她來說,真的很重要。
「我要生活,所以要好好工作,還請沈少成全。」她眼睛忽閃著,害怕他下一秒就會對自己發作。
現在她真的很需要趕緊賺夠錢,所以這份工作說什麼也不能丟掉。
就在這時,車子停下,她抬頭才發現已經到了,一旁的人剛想說話,她迫不及待的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她下車以後直接往家裡走,脊背挺的有些僵硬。
沈辭川收回了剛想說出來的話,靠在座椅上看著她的背影,很瘦小,像是下一秒就會被黑夜侵吞進去。
她這麼拼命的理由究竟是什麼,難道真的是就這麼缺錢嗎?
許如苑不敢耽擱,徑直上樓鎖上了門,擔心他會跟上來。
聽了一會兒,外面沒什麼動靜以後,她才鬆了一口氣,無力的躺到了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仔細想想,她現在這種生活其實也挺不錯的,雖然累點,但是也挺充足的,至少有奮鬥的目標,只要想到能逃離江躍華的控制,她就一陣輕鬆。
她又想到沈辭川,忽的一驚,彈坐了起來,想到剛才他的眼神,他不會去對付王天宇吧?
他這個人,可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想到這裡,她拿起手機想發消息問一下,又放下了手機,抱著蜷起雙腿靠在沙發上。
她現在才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明明他們兩個之間已經不再是男女朋友關係了,可他卻還像是一頭護食的狼一樣,把她盯得死死的。
只要是出現在她身邊的男的,他就會莫名其妙的對人家有敵意,而且還不止一星半點。
真是個奇怪的人。
如果不是他身上表現得這麼明顯的怨恨,她都快要懷疑他是不是喜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