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不願意?」男人陰鷙的聲音傳來,隨即他起身逼近她,臉色頓時變得陰沉。
許如苑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大,慌忙的想要解釋:「不是,我只是......」
話說到一半,被他的怒吼聲打斷:「夠了!說白了,就是因為這次的合作對象是陸銘,所以你才不願意退出吧?」
「也是,之前我讓你參加這個項目你本來是不願意的,現在卻往上趕,你的心裡想的是什麼還不知道嗎?」他的冷笑聲響起,像一根根冰錐刺進許如苑的心裡。
許如苑心裡「咯噔」了一下,攥緊手裡的資料,一張紙被她抓的皺了起來,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麼想自己的。
她倔強的抬頭迎上他的:「不是的,你誤會我了!」她有些急切的想要解釋,卻因為緊張有些說不上來話。
對方卻安靜的看著她,這次沒有打斷她的話。
許如苑平復了一下心情,從容的繼續說道:「並不是因為他我才想留下來,而是因為我既然接手了這件事就要對它負責到底,我也很想鍛鍊一下自己的能力。」
「況且,現在項目出事了,如果我在這個時候突然退出,別人會怎麼看我,怎麼說我?所以我想留下來,想把這件事查清楚。」
......
對方的回應是一陣沉默。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她還有點不習慣。
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突然鬧脾氣就算了,現在就連這些事都不讓她做了嗎?
真是個難伺候的大爺!
許如苑心裡已經把他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了幾百遍了,但是依舊不覺得解氣,她更想揪起前面的人的耳朵大吼兩聲。
也許那樣會更加有用。
想到這樣的場景,她忍不住想笑,可是在他面前還得憋住,表情一下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沈辭川看著她的表情變了又變,眉頭一皺,這女人,又在想什麼?
他敲了敲桌面,許如苑忙收斂了自己的表情。
「這件事你可以繼續調查,但是很陸銘對接的人必須要換。」他不容商量的看向她,一想到她和陸銘在一起的樣子他心裡就來氣。
什麼時候他的人別人也能隨便碰了?
辦公室里似乎越來越冷了,許如苑有些驚慌的看著眼前這座「冰雕」,她覺得,如果自己再不答應他的話,下一秒他應該會把她撕碎的吧。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少惹他為好。
況且她現在也只想安靜的調查這件事,至於陸銘那邊,能不見面最好,這樣也能趁早斷了他的念想。
「我答應你,不會再繼續參與這這次的項目。」許如苑說完,沒有再去看他,反正從他眼裡也看不到什麼好眼色。
她突然想到陸心苒,想跟他說一下,可是她現在手裡又沒有什麼證據,想了想還是算了。
見他不說話,許如苑遲疑的問道:「既然沒什麼事了,那我現在就先回去了。」正當她想走的時候,身後的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隨即手上用力,她整個人頓時被抵到了辦公桌的邊沿上。
許如苑回頭看了一眼,因為他的力量太大的原因,她差點就坐到了桌子上,還好她眼疾手快撐住了桌面,這才勉強站住。
只是頂著桌子有些難受,而他卻還往她逼近,膝蓋頂進她的腿心,將她禁錮在他的懷裡。
這男人又要發什麼瘋啊!?
許如苑想罵人,這裡可是辦公室,他也要亂來嗎?
還沒來得及等她說話,沈辭川就反手扣住她的腦袋,往下壓了下來,唇瓣頓時完全被占據。
他靈活的舌頭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與她交纏,瘋狂的掠奪著,似乎要把她整個人都吸進去一般,許如苑有些受不住,拍了拍他的胸膛。
但是沒有什麼用,這個吻太過於霸道,她就像是風雨中沒有任何倚靠的落葉,只能被他掌控,被他帶著走,只是這種感覺讓她開始迷亂,手上的動作也忘記了。
沈辭川掀起眼皮,一雙眼眸輕掃過她,倏的又變得幽暗起來,一想到陸銘拉著她的場景,他心裡就不爽,連帶著動作也變得肆意起來。
兩人忘記了時間,整個世界仿佛只有他們。
許如苑被迫承受著他的占有,任由挽好的頭髮被他揉亂,只是感覺氧氣像是都被他吸走了,她開始呼吸不上來,胸膛急促的起伏著,一陣暈厥感襲上心頭。
似是感受到懷裡的人呼吸不穩,沈辭川適時的鬆開了她,垂眸看著她被吻得有些腫的唇瓣,他眼底是得意的笑,伸手溫柔的抹去她嘴角帶出來的那一抹銀絲。
許如苑大口大口的吸著氣,她從來沒有覺得呼吸是這麼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
看著她懵懵懂懂的樣子,沈辭川抬手撫上了她的臉,聲音嘶啞道:「你只能是我的,知道了嗎?」
至於別的想靠近她的人,他會讓他滾得遠遠的。
只能是他的?
好偏執的一句話。
許如苑猶如秋水一般明亮的眼眸看著他,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她真的有些看不透他,但還是乖乖的點頭,像是著了魔。
沈辭川滿意的鬆開她,眉梢挑了挑:「你可以回去忙去了。」
「好。」整個過程許如苑都是呆呆愣愣的,好像靈魂都被他掌控了一樣,只知道要聽他的話就對了。
看著她走出辦公室,沈辭川眼底浮現一抹柔情,這感覺,好像還不錯。
隨後心情極好的坐在電腦前忙了起來,嘴角的那一抹笑一直沒有消散。
門外的人聲讓她清醒了不少,許如苑連忙跑進洗手間裡,整理了一下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心裡又想起了他剛才的那句話。
他現在對自己,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可是眼下好像也不是想這些東西的時候,她快速補了一下妝,看著被他親腫的嘴唇,把他是一個禽獸的想法坐實了。
還好她帶了口紅,補一下的話應該沒人能看出來。
做好這一切以後,她又洗了一下手。
這時,洗漱台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連忙擦乾手上的水,拿起來查看,眉頭卻再次皺起,竟然是陸銘給她打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