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洲穿著白大褂,推開大實驗室的門。
「老劉!把你右手邊那個試劑幫我拿過來。」郁仲景嚎了一嗓子,亂糟糟的頭髮上綁著眼鏡。
陸承洲看見他衣服上全是化學藥品的污漬,一塊一塊的,顏色各異。
叫老劉的研究員把試劑遞給郁仲景。
一轉身,看見門口的陸承洲,人當即變得恭敬起來,「陸少。」
郁仲景聽到聲音,抬起眼,推了推眼鏡,見真是陸承洲,笑得跟接客一樣,眼睛在發光,「財神爺來了!」
陸承洲:「……」
男人拉了拉白大褂的袖口,走進去。
郁仲景把試劑加好,然後到蒸餾那邊提純,找了個研究員過來幫他看著。
陸承洲掃了圈實驗室,「到哪一步了?」
郁仲景擰開水龍頭洗手,回答他,「就差最後一個穩定劑了,其實我手裡現在有個半成品,就是沒實驗的對象。」
「我來,需要怎麼做?」陸承洲看著他。
郁仲景可不敢拿他冒險,「抽點血吧,我拿你當活體實驗,我師父得宰了我。」
陸承洲沒說話,下巴一抬,「把你半成品拿上,去臨床實驗室。」
不容置疑的語氣。
郁仲景擦手的動作僵住,猶豫著問:「……來真的?」
「嗯。」陸承洲道:「別給我弄廢了就行。」
活體實驗出特徵結果快。
「我不太確定。」郁仲景老實說:「什麼研究結果都是要經過無數次實驗的。」
要知道陸承洲是活生生的人,要是真出意外……
郁仲景本來以為這樣能嚇住他。
「少廢話。」陸承洲轉身往出走。
郁仲景望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跟他師父一樣,都是不把命當回事的主。
……
陸承洲從臨床實驗室出來的時候,臉色很難看。
眼底布滿血絲。
他用力握了握拳頭,又甩甩手,手指才不抖了。
針灸的針往穴脈上扎,還有那個半成品的藥。
挺疼的。
跟真的藥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郁仲景緊張的問:「感覺怎麼樣?我覺得要不你打一拳再試試力道。」
那半成品要真讓陸承洲身體出什麼毛病,他絕對小命不保。
「沒事。」陸承洲掰了掰手,「剛才的特徵數據都記錄好了?」
郁仲景道:「好了。」
「以前顧芒做過這種實驗嗎?」陸承洲活動了下肩膀,身體慢慢在恢復,轉向他。
郁仲景搖搖頭,「我這半成品最近才做出來的,以前頂多抽我師父點血。」
陸承洲回想起剛才刺骨的疼,腦子裡緊繃的神經微鬆了松,
「以後抽血也找我,別找她。」他說。
郁仲景看他一眼,「你給我師父花了好多錢了。」
那錢換成現金都能堆一座巨山!
陸承洲沒應這句話,只說:「儘快出結果。」
他可不想顧芒用這種半吊子藥劑。
說完,他離開血液所。
陸一的車就在門口等著,看見陸承洲下來,恭敬道:「陸少。」
男人臉色難看的格外明顯,陸一多看了兩眼。
陸承洲鑽進車裡,「去紅蠍。」
陸一低頭,「是。」
他拉開車門上了駕駛座。
陸承洲坐在后座,想起郁仲景剛才的話。
錢算什麼,命都能給她。
車子剛發動。
陸承洲手機震了一下,他從兜里掏出來,極境洲那邊,陸四發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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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