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臉提起顧芒，就想到前天他在微博道歉之後，被網友撕，回家又被他爸媽教訓的事。
再開口，聲音透出幾分狠，「可能真以為我們好惹。」
把周心棠毀了，又打了他們的臉，還敢去他們學校，簡直找死！
易琛捏緊手裡的筆，緩緩眯起眼，「今天學校里是不是沒什麼人？」
娃娃臉稍一想就明白他的意思，「我問了，顧芒的戲份要到晚上六點左右才結束，那會學校里基本就沒什麼人了。」
「你去把方鳴他們叫上，傍晚在學校前面那條路口集合。」
方鳴就是清瘦男。
娃娃臉嗯了聲，想起什麼又問，「琛哥，咱們要拿點啥東西麼，我聽說那個顧芒打架挺厲害的。」
「又不是沒打過架，這還用問我？」易琛冷冷說了句。
娃娃臉嗤笑，「知道了。」
……
顧芒的戲份在六點多結束，天已經黑透了。
盛聽還有幾個鏡頭要補。
和他說了聲，她換下拍戲的校服，穿上明城中學的，然後往實驗中學校門口走。
周末，學校里學生少，路燈都開的稀稀疏疏，光線很暗。
兜里手機偶爾震一下，應該是微信消息，她沒理，太冷了，手都不想拿出來。
路上只有顧芒一個人。
她慢慢悠悠的走著。
穿過教學樓前面的樹林，她走了沒幾步，旁邊傳來幾個少年流里流氣的聲音。
「琛哥，你打算怎麼教訓她？」
易琛沒說話，是另一個聲音，「不是說她會跳舞麼，不如把她腿打斷。」
「還會畫設計圖。」又一個男生笑了一聲，「手要不再割兩刀給她廢了。」
「把咱們實驗中學這麼多人都得罪了，還敢出現在這，她膽子挺大啊。」清瘦男的聲音。
有人用什麼在牆上敲，一下一下，周遭挺幽靜，以至於聲音很刺耳。
像鋼管。
接著，娃娃臉的聲音響起，「她怎麼還不來，琛哥，你說萬一她等盛聽拍攝結束和他一起……喲，來了。」
顧芒站在路燈下，十分明顯。
娃娃臉話說到一半，便注意到了顧芒，忽地咧唇笑了。
五個人全部轉了過來，看向她，不懷好意的眼神，很討厭。
緩緩從角落裡走出來，手裡拎著鋼管和匕首，刀尖又冷又亮，泛著寒意。
五人將顧芒團團圍住。
女生歪著頭，漫不經心的掃過他們手裡的東西。
「顧芒，等你還真不容易。」易琛拿著長長的鋼管，在地上拖著，發出難聽刺耳的聲音。
臉上滿是狠戾。
娃娃臉手裡拿著匕首，在空中比劃，笑，「又見面了，顧芒。」
女生也笑了，下頜微斂，一雙黑沉沉的眼盯著他們，又詭又冷，上挑的眼尾說不出的邪佞，「廢話真多，和你們很熟麼。」
娃娃臉眸色一沉，笑凝在嘴角，攥緊手裡的匕首，「你找死！」
顧芒把鴨舌帽摘掉，隨手甩到一邊，卻把圍巾挺在意的從脖子上取下來，纏在腰間，塞好。
清瘦男幾個人對視一眼，握著鋼管朝顧芒逼過去，表情殘酷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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