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其他人說這話,戴都肯定覺得普信男,真油膩,但現在,說這話的人是沈珩,她意外地覺得還挺有道理。
誰讓她長得也這麼好看呢!
好看到有安撫人的功效,也正常。
「那你抱吧。」
某人剛被家人拋棄,矯情一點也沒什麼問題。
誰讓他長得這麼妖孽呢!
沈珩得逞地垂眸一笑,大步往客廳走去。
小姑娘這麼容易被騙,真是可愛。
管家和林方相互對視一眼,默默搖頭。
少爺這麼哄騙少夫人,良心不會痛嗎?
算了,打工人不該有思想,還是搬行李吧!
不遠處的煤球蹲在地上,伸著舌頭吐氣,靜靜地看著主人被那討厭鬼抱走,氣得嗷嗷叫了兩聲。
見沈珩走遠了,它快速站起身,亦步亦趨跟在後面。
很快,戴都被沈珩抱著來到房間。
看著淡粉色調的公主房,她久久不能回神。
更誇張的是,有一面牆綴滿粉色的玫瑰花,天花板鑲嵌著璀璨的珍珠,瑩白和淺粉糅合在一起,美輪美奐。
這完全是按照她平時的喜好設計的。
難道是專門為她打造的房間?
不可能。
這房子是沈珩朋友的,是巧合。
「喜歡嗎?」
沈珩一直留意著戴都的反應,見她沒說話,心裡有些緊張,擔心她不滿意。
「沈珩,這些珍珠好漂亮,你的朋友好有錢。」
看這些珍珠的光澤度,是A類珍珠,這也太奢侈了!
戴都不敢想像,這一整個天花板的珍珠得值多少錢。
這麼一想,這房間肯定是房子的主人專門打造給自己心愛之人住的,她不能住在這裡。
「嗯,是挺有錢的。」
沈珩說謊不打草稿。
看戴都這反應,應該是喜歡。
他暗自鬆了口氣,喜歡就好,不枉費他花了這麼多心思。
「我看完了,我們走吧。」戴都默默退出去,「沈珩,我的房間在哪裡?」
「什麼?」
一時之間,沈珩沒反應過來。
「我的房間呀!」戴都再次提醒,「這個我看完了,帶我去我住的房間。」
她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不然,會捨不得走的。
試問,誰能拒絕住在一個散發著金錢氣息和浪漫氣息的房間!
沈珩這才聽明白,小姑娘以為,這是別人的房間。
說了一個謊,就要用無數的慌來圓。
偏偏,他最討厭麻煩。
「這就是你的房間,休息一下,一會下來吃飯。」
忙活了這麼久,想來小姑娘也餓了。
「真的可以嗎?你朋友會不會不高興?」
戴都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她心裡想的是,你再說一次,我就不客氣了!
「可以,他不來這邊,也不會讓其他人來,這房子就我們兩個人。」
沈珩剛說完,戴都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摔到床上。
床墊彈力不錯,她被彈起來好幾下。
「哇!這床好軟!」她抬起眼,正好看到天花板上散發著熠熠光輝的珍珠,「好像星星。」
「是嗎?」
沈珩沒有看頭頂上的珍珠,目光落在女孩臉上。
「嗯。」戴都拍了拍邊上的位置,「沈珩,你要不要也過來看看?」
或許是太激動了,她忘記了該保持的距離。
沈珩遲疑了一下,緩步走過來,躺在戴都旁邊。
沒感覺像星星......
他轉過頭,看著身邊的女孩,倒是她,更像。
燈光葳蕤,模糊了視線。
沈珩不願意打破這難得的寧靜,沒有說話。
不一會兒,困意襲來,竟睡著了。
戴都見身旁的人沒有出聲,出於好奇,轉過頭看了一眼,發現某人呼吸均勻。
她打了個秀氣的哈欠,昏昏沉沉的,漸漸睜不開眼。
從Y國回來後,到處跑,後面又收拾東西,搬家,身體早就不堪重負,現在,一放鬆下來,就起不來了。
*
戴都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沈珩的身影。
她伸了伸懶腰,蓋在身上的毯子掉了下來。
沈珩給她蓋的?
「咕咕......」
她摸了摸肚子,飢腸轆轆。
恢復神智後,看了眼手機,才知道,現在是半夜十二點。
也不知道,廚房和冰箱有沒有吃的。
戴都揉了揉眼睛,艱難爬起來。
隱約記得,樓下左側是廚房......
哪知,她才剛走出房間,就看到客廳燈火通明,沈珩坐在桌上,面前放著一台電腦,不知在做什麼。
「先去洗漱。」見到戴都下來,沈珩合上電腦,「我去煮麵。」
「你會做飯?」
戴都難以置信。
「做飯」這樣的動作,和面前的人,不能說格格不入,只能說毫無關係。
「不會,能煮熟。」
沈珩扔下這句話,就去廚房,留下戴都一個人風中凌亂。
果然,不該抱有期待的。
她默默回房間洗漱,隨手扎了個丸子頭。
聽到手機信息提示音,她才想起來,自己和沈珩被沈家趕出來,想必,陽城同圈子的人都在看熱鬧。
戴都點開手機,黑進那些公子哥或者大小姐的群,不出所料,聊得熱火朝天,甚至還有人打賭,賭沈珩會住在哪個犄角旮旯。
其中,最起勁的是江天祁。
除了議論沈珩和她以外,破產的藍家也不能倖免,藍家同樣深陷輿論漩渦。
與之相反的是,沈周正式繼承沈家,又背靠周家,如今已經成為陽城上流圈子擇婿的最優選,風頭正盛,一度越過魏望知。
戴都無語。
真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一天天的,就知道捧高踩低,看熱鬧。
對了,周家。
她登錄郵箱,查看沈珩和周德韻的親子鑑定報告。
不知為什麼,莫名有點緊張。
戴都深吸一口氣,點開報告,拉到最後。
看到「確認無血緣關係」這幾個大字,她心臟驟停了片刻。
什麼!
沈珩真的不是周德韻的兒子!
難道,他們之前沒做過親子鑑定?
照周德韻對沈珩的態度,她要是沈珩,肯定會偷偷去做鑑定,難不成,那公子哥真的這麼傻白甜,什麼也沒做?
戴都心情複雜。
周德韻對沈珩這麼不好,他應該知道真相。
只是,要怎麼告訴他呢?
戴都靠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沈珩的母親,到底是誰?
不是周德韻,不是她母親,是沈繼庭心裡的那個人......
對了,手鐲!
沈繼庭也有一個同樣的手鐲,說明那個人和她母親關係匪淺!
一個人不可能憑空消失,她一定要找出這個被沈家抹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