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柏也很為難,「音音不願意結婚,那不如讓望知結婚?」
......
聽到父母的話,魏衿音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後面他們還說了什麼,她一點都聽不進去。
慌亂跑開後,躲進了房間,心還是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
爸媽剛剛說什麼?
說哥哥要和她在一起?
瘋了吧?
怎麼可能?
她躺在床上,滾來滾去,腦子更亂。
不行,不能繼續留在家裡。
自己現在的狀況,完全不適合和爸媽交談。
想到這,魏衿音一股腦坐起身,打開房門,沖了出去。
哪知,迎面撞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抬眼一看,發現是哥哥。
突然想起剛剛聽到的話,面色漲紅,「哥,我沒事。」
她全身僵硬,緊張得不知道該把自己的手放在哪裡,只能儘可能縮著,減少與對方的肢體接觸。
魏望知後退一步,耳朵悄然爬上一抹紅暈,神色卻依然冷峻,「有沒有受傷?」
說話的時候,還不忘看看妹妹有沒有哪裡不對勁。
「沒有。」魏衿音尷尬地笑著,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哥,我還有事,先走了!」
剛準備開溜,背後突然響起魏元柏的聲音。
「都回來了,還要去哪?」
聽到父親說話,魏衿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出去透透氣。」
要是以前,她不僅不會害怕父母,還會和父母撒嬌,或者像前兩天那樣,和父母爭吵,但知道了哥哥對她的心思,她腦子很亂,下意識不敢面對,也不想面對。
看出了妹妹的緊張,魏望知擋在她面前,「爸,有個合作項目要和你談一下。」
「來書房。」魏元柏看著躲在魏望知後面的魏衿音,「音音,回來了,就好好在家裡待著,這麼晚,不要再出去了。」
「爸,我知道了。」魏衿音點點頭,趕緊進了自己房間。
之後靠在房門上,伸手捂住了心口的位置。
她到底怎麼了?
不就是知道了哥哥喜歡她嗎?
有必要這麼慌亂嗎?
她又不喜歡哥哥。
魏衿音躺在床上,猶豫了好一會,還是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戴都。
還是再好好消化一下吧。
突然,她想到戴都之前說的避嫌。
難道,從那個時候開始,哥哥就已經喜歡她了?
不是吧!
但是,如果哥哥真的離開魏家,她又該怎麼辦?
*
京海,雅苑。
為了找到殷梨畫出來的那兩個人,戴都讓側寫師推測了這兩個人三十年後的長相。
她手下的這個側寫師,是業界的傳奇人物,別說是推測成年人之後的長相,就算拿小時候的照片來,都能大致畫出長大後的樣子。
戴都用推測後的畫像在全國的監控系統中,尋找相似的人。
工作量極大,篩選了兩天,配對到的人,要麼年齡不符,要是經歷不符,都不是她想找的人。
她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移動,排除掉沒有發現的地區,不斷縮小氛圍。
忙完這一切,她靜靜地靠在沙發上,伸了伸懶腰。
慢慢來吧。
戴都慢悠悠吃著水果,阿西突然走了進來,「小姐,白老夫人有請,他們的人就在外面。」
戴都淡淡回了句,「不見。」
白家那幾個人,還沒有被判刑,申請了取保候審,不過,活動的範圍僅限於白家的別墅,不能去別的地方。
她去找當年的一些知情人士了解過,雖然那些人迫於白家的權勢,含糊其辭,但迫於她的威脅,還是交代了一些。
能夠證明,殷梨說的是真的。
對那位白老夫人,戴都半點情面都不想給。
白家的境況大不如前,生意黃了,名聲沒了,她想要的答案,遲早會得到。
想要創立和壯大家族產業不容易,但是毀掉的話,分分鐘的事。
而且,白家的那些旁系,為了圈錢,違法的事可沒少干,被她捅了出來,又報警,無異於雪上加霜。
她等著白家人被逼到絕境,不打自招。
就在戴都以為,能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阿西又進來了,說白老夫人的人又來了。
戴都不耐煩地擺擺手,「告訴他們,我不會去的,還有,以後有關白家的消息,都不用和我說,直接打發了。」
白家的人找她,無外乎讓她提條件,無趣。
「是,小姐。」
阿西出去後不久,沈珩回來了,遞給戴都一份資料,「你要找的人,有消息了。」
「這麼快?」
戴都激動地翻開資料,發現那兩個人一個叫於雪梅,一個叫陳潔萍,和殷梨寫上去的諧音的名字沒有太大出入。
這兩個人和白家的傭人有親戚關係,在三十年前人間蒸發,沒有回老家,也沒人知道她們去了哪裡。
自那之後,白家換了一批新的傭人。
戴都沒忍住誇了一下某人,「不錯嘛!這麼快就查到了!」
「所以,有什麼獎勵嗎?」沈珩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溫柔,帶著幾分調侃,「我不挑。」
「獎勵?」戴都想了一下,「一會給你按摩,好不好?」
擔心某人會覺得這獎勵太敷衍,她還刻意補充了一句,「別人可沒有這樣的待遇。」
「好~」沈珩牽著她的手,一點也不掩飾自己高興的心情,「我很期待。」
他刻意放慢了語速,一字一頓,笑著看向身旁的女孩,像是在說曖昧的情話。
戴都忍著笑,故意板著小臉,一本正經,「那你先去休息一下,我還有事要忙。」
剛說完,電腦就亮起了紅點。
這兩天,這種情況已經出現過太多次了,可惜,每次配對到的人都不是她要的那兩個。
抱著試一試的心情,她坐在電腦跟前,操作起來。
慢慢地,意識到不對勁。
這一次的人,好像是真的,就是這名字,對不上。
當年,抱走殷梨的孩子的人叫於雪梅和陳潔萍,可她配對到的這個人叫曾秀竹,身份證號碼也不一樣。
戴都繼續查,發現曾秀竹身份證上的地址和於雪梅的地址離得不遠,而且,都是在單親家庭長大,曾秀竹隨母親姓。
巧合太多。
更巧的是,曾秀竹就在臨川市的一家孤兒院工作,離陽城很近。
可惜,三十年前的孤兒院的名單,沒有上傳到網上。
戴都把這件事告訴沈珩,「找人去這兩個人的家鄉,查她們的關係,還有,去臨川的這個孤兒院,查三十年的孩子的名單。」
「好,我去安排。」沈珩微微點頭,「你懷疑,那個孩子沒死?」
「沒錯。」戴都眉頭微蹙,「不然,為什麼偏偏是在孤兒院工作?」
如果那個孩子不在人世的話,很難解釋。
「我現在就叫人去。」沈珩攬著戴都的肩膀,「好好休息一會,別太累了。」
「我不累。」戴都抬手按在沈珩的肩膀上,「現在就按摩吧。」
今日事,今日畢。
還是不要拖著。
她的手剛按了下去,突然被沈珩握住。
「不著急。」沈珩把人抱在腿上,「聽阿西說,你忙了一天了,等查到更詳細的資料,你再獎勵我,也行。」
「那好吧。」戴都像沒骨頭似的癱在沈珩身上,「要是別的事,我就沒這麼著急了,這兩天,醫院的護工告訴我,殷梨心事很重,食慾也很差,我想著,還是早點解決這件事,讓她了卻心愿,過上新的生活。」
她倒不是什麼好心人,只是從殷梨身上,看到了她母親的影子,都是被算計殘害的富家千金。
本該擁有美好的人生,卻因為一些惡人,葬送了一生。
「我們家夫人就是心善。」沈珩親了一下戴都的額頭,把人抱了起來,望樓上走去,「你先睡一會,把事情交給我。」
戴都抿嘴輕笑,「那我就等著沈總的好消息了。」
「看在我這麼有用的份上,今晚上,能不能給個大一點的獎勵?」沈珩語氣蠱惑,「比如,嘗試點新的姿勢?」
「想什麼呢!」戴都嬌嗔道,「晚上我要好好睡覺!」
「那夫人的意思是,現在不需要好好睡覺?」沈珩把人抱進房間,「提前嘗試,也不是不可以。」
他說著,把戴都放在床上,覆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