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爺爺,我也是為您著想呀!」戴都連忙哄著,「要是沈珩一會不舒服,昏倒了,不是掃了您和聞爺爺的興致嗎?」
好不容易和爺爺吃一頓飯,可不能因為這種小事,影響爺爺的心情。
「哼!這還差不多!」步老爺子的臉色終於緩和,「不准和他說悄悄話,乖乖吃飯。」
戴都咧嘴笑了笑,「知道啦~」
還好哄好了。
沈珩垂眸低笑。
原來,這小屁孩也有怕的人。
今天這趟,來得太合適了。
*
結束飯局後,戴都擔心沈珩的傷勢,帶著沈珩離開了四合院。
到車上後,還不忘檢查某人的傷口。
見沒事,終於放心。
看女孩忙得不行,腦袋在他眼前動來動去,沈珩的心情特別愉悅,「怎麼?心疼我了?」
處處幫著他,剛剛更是不避嫌地解開他的衣服檢查傷口,真是讓他受寵若驚。
「想多了。」戴都頭也沒抬,幫沈珩系扣子,「我那是擔心你身上的傷一直不好,要我照顧你。」
雖然有賭氣的成分,不過是她的心裡話。
沈珩受傷,她心裡很愧疚。
也不想因為這件事,一直和對方住在一起。
「沒關係,論跡不論心。」沈珩靠在座位上,姿態隨性,「你幫了我,這就足夠了。」
能和小姑娘以現在的狀態相處,他已經很滿足了,怎麼還敢奢求她的真心?
戴都微微皺眉。
沈珩看起來真的不在意,他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照顧傷患,這是應該的。」幫沈珩系好扣子後,她坐回自己的位置,「往後幾天,你好好待在家裡,不要出來了。」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一直這麼折騰自己,這傷能好,才怪呢!
「好,都聽你的。」沈珩笑著點點頭,「跟我一起回去吧。」
他擔心戴都一會又要去見其他人。
戴都剛想回答,手機突然響了,「等一下。」
她點開手機,發現是在青州的手下給她發的信息,【小姐,錢安走投無路,去找人幫忙,是崔家主家二少的助理,那助理給了錢安一筆錢,崔家二少最近致力於拓展在京海市的市場,想來,是想給京海這些大家族製造醜聞,牽制京海的勢力。】
戴都心裡瞭然,【查出更直接的證據,把這件事告知崔二少的父親,同時告訴他,這件事是有人想借二少的手,對付京海的大家族,把崔家拉下水,要是他願意協助我們問出背後的人,逍遙香事件,我們會替他兒子保密。】
崔家傳承至今,起起落落,已經超過千年。
但京海是國內的政治中心,經濟中心和文化中心,集聚了全國的各大家族勢力,不容小覷,再加上崔家二少的行為實在不光彩,相信,崔家當家人知道怎麼選擇。
至於崔家內部的相互算計,那就不是她該管的。
關掉手機後,戴都側頭看向沈珩,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沒想到,那個人利用的是崔家二少,確實是把好刀。」
看似是在幫崔家二少,實際上,是想借刀殺人。
可惜了,崔家這種古老家族,主家居然出了這麼心術不正的後輩。
「接下來,可能就沒有這麼順利了。」沈珩笑著搖搖頭,「那人要是想隱藏身份,不會讓崔家二少知道。」
「嗯。」戴都揉了揉太陽穴,「那個人這麼費盡心思想要牽制京海的勢力,說明在這邊有他的產業,可是我查了這麼些天,也沒發現京海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突然,她腦子靈光一閃,「難道,他在這裡,本來就有產業,只是一直沒有行動而已?」
對啊!
對付這些大家族的,不一定是外來勢力,說不定就是他們這些家族裡的其中一家。
看到戴都兩眼放光的模樣,沈珩被她可愛到,輕笑出聲,「怎麼把事情都告訴我了?這麼相信我?」
「怎麼說,你之前也幫忙調查這件事了。」戴都收斂了眼底的興奮,「那人的胃口這麼大,說不定,下一個就到萬淮和盛元了。」
唇亡齒寒,說的大概就是現在的形勢。
京海的大家族,萬淮和盛元,可以說是三足鼎立。
萬淮和盛元作為行業的領頭羊,不管誰出事,另一方都會受牽連。
要是讓那人拉攏了京海的勢力,可就更難對付了。
「放心,他不會有這樣的機會。」沈珩笑著安撫,「胃口太大,又消化不了,會被撐死的。」
他把調查的重心放在M國的詭域組織,也派了人排查京海的大家族,那人隱藏不了多久。
「確實。」戴都突然打了個哈欠,「我有點困了,到了叫我。」
吃飽了,好想睡覺。
「嗯,睡吧。」
沈珩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相比於那個想要爭奪勢力的人,他更想知道殺戴都的是什麼人。
三番兩次想置戴都於死地,如果是同一個人,那他對戴都為什麼會有這麼深的恨意?
*
傍晚時分,戴都從公司出來後,準備去吃飯,剛好遇到了白宗萬和陳珮儀。
她不想理會,白宗萬主動開口,說要聊聊。
陳珮儀離開後,她讓白宗萬上了她的車。
早在昨天,她安插在白家的眼線就給她傳回了消息,說白永康已經找過白宗萬。
「不知道白先生想和我聊什麼?」戴都笑著開口,「先是白家大公子,後是白家的司機,現在,又換了個人,希望,白先生能和我說點有用的東西。」
得知她是為了給母親報仇,居然沒有第一時間來找她,不知該說他沉得住氣,還是該說他做賊心虛。
白宗萬保持著一貫以來的沉穩與淡然。
「戴小姐,我和你母親認識,也曾對她有過好感,不過,在沒得到回應後,就離開了,之後,我們沒再聯繫過,也各自有了家庭。
永康告訴我,你來京海,是為了給你母親報仇,不知道戴小姐聽誰說,我和你母親的去世有關?」
戴都就知道,他不會承認。
她也不著急,「白先生不要避重就輕,十五年前,我母親去世之前,你來過陽城,白先生該不會以為,可以抹去一切痕跡吧?還有,我手裡有你們殺人的證據。」
證據是什麼,她故意不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