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戴都一臉無語,「就不能一次性搞完?非得分兩次?」
二十分鐘而已,能不能行啊?
「我倒是無所謂,就怕有人承受不住。」沈珩把玩著戴都的頭髮,嘴角微微上揚,「剛剛我要是不停下來,你怕是要暈了。」
他知道戴都身上的藥效還沒有完全消除,才會這麼虛弱,但這種時候,他不打算坦白。
「無恥。」戴都冷哼一聲,將頭轉向一邊,不看某人,「你就是故意的。」
明知道她做事喜歡乾淨利落,非不如她的意。
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的,一點都不沒有男子氣度。
沈珩像是沒有聽懂戴都的嫌棄,笑了笑,「隨你怎麼想,時間夠了,我就放你離開。」
說著,將戴都抱著更緊。
戴都氣得直咬牙。
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小氣!
一分一秒都要計算到位,斤斤計較,睚眥必報!
她越想越覺得生氣,又掙脫不了,乾脆拿起某人的手,一口咬下去。
手上傳來痛感,沈珩只是握緊拳頭,卻沒有把手抽回去,任由戴都咬著,「小兔子急了,還真的會咬人。」
他無奈地笑著,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手還痛著。
聽到這帶著調侃的話,戴都抬眼看過去,發現沈珩一點也不生氣,甚至沒有阻止她的意思,沒有痛感似的。
她有些不解,鬆開了嘴,「你不疼?」
要是以前,這人肯定要炸毛,現在,居然這麼心平氣和的,還笑著和她說話,太不正常了。
沈珩低眸看著女孩,笑著縱容,「我讓你不開心了,是該受罰。」
他抬手輕輕撫了一下戴都的嘴唇,用指腹擦拭了一下,「現在,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戴都沒想到,這人不生氣就算了,還想讓她開心起來,更不正常了。
她總覺得這人在心裡憋著什麼陰謀,「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不就是糖衣炮彈嗎?
她又不是沒見過,一定要頂住。
「這麼說,你也覺得這是殷勤?」沈珩笑著揉了揉戴都的頭,「那我就放心了。」
見對方一點都不在意,戴都終於泄氣,扭過頭去,看向車窗外,不想理人。
不管這人心裡憋著什麼壞主意,她不理會就好。
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又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事。
見戴都心裡堵著氣,沈珩無奈,卻也沒有再做什麼,只是默默地抱著懷裡的女孩,沒有再說話。
戴都本來就昏昏沉沉的,在這樣安靜的環境裡,頭腦更加混沌。
她半眯著眼睛,打了個哈欠,不知不覺,睡著了。
沈珩稍微調整了一下手的姿態,讓戴都睡得更舒服一些。
看著女孩恬靜的面容,他只覺得恍如隔世。
兩人分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戴都這麼安靜的樣子了......
*
不在自己的地方,戴都心裡存在一絲戒備,睡眠很淺。
車一停下來,就醒了。
看著面前雅致的院子,她猜測,這是沈珩在京海的私人住所。
和沈珩相處這麼久,她也算了解這人的習慣。
個人領域意識強烈,不喜歡別人踏足他的領域,也不喜歡在外面處理私事。
所以,他總是會帶她去他的房子,不同的房子。
戴都跟著一起下車。
腳剛沾到地面,下一秒,雙腿突然騰空。
再次被沈珩抱起來,她已經不想反抗,也懶得反抗。
反正也逃脫不了,而且,欠的總是要還的,無所謂了。
小姑娘認命地被他抱著,沈珩勾唇一笑,「這麼放心我?」
他顛了顛手裡的女孩,快步往裡走去。
「不放心又能怎麼樣?」戴都翻了個白眼,「你又不會聽我的話,放我離開。」
與其生氣,不如放寬心。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小姑娘心態不錯。」沈珩笑了笑,「我確實不會放你走。」
好不容易等來了接近的機會,他是不會錯過的。
「那還多說什麼。」戴都沒好氣回了句,「剛剛說好的十分鐘,不能耍賴。」
雖然她不知道沈珩為什麼非要帶她回到這裡,但說好的事,諒他也不敢出爾反爾。
只是,看著某人抱她上樓,她莫名地有些緊張。
不就是親親嗎?
有必要特意帶她來這裡,又是上樓,又是去房間?
該不會,又想圖謀不軌?
想著這裡,她警惕地看著抱著她的人,「帶我來樓上的房間幹嘛?」
下面就有這麼多房間。
「做這麼親密的事,難道,戴小姐想在客廳?」沈珩笑著停下腳步,「要是戴小姐不介意有人突然進來,我也不是不可以。」
他垂下眼眸留意著戴都的反應。
聽到這麼沒臉沒皮的話,戴都氣得捶了他一拳,「那還囉嗦什麼,快進去。」
她不相信會有人闖進來,但在客廳,又很奇怪。
沈珩知道對方會有這樣的反應,一點也不驚訝,笑著進了邊上的一個房間,把戴都放在床上。
就在戴都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突然吻了上去。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吻,戴都愣了一下。
很快,在對方的攻勢下,意識漸漸模糊,意亂情迷,連身上的衣服什麼時候被解開都不知道。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倒在床上,抱在一起,一發不可收拾。
戴都晃了晃頭。
今天到底怎麼了,怎麼這麼容易就被撩撥?
難道藥效還在?
她渾身無力,推了推身上的人,「可以了嗎?」
這種時候,要是沈珩真的做點什麼,她完全沒有辦法反抗。
「還沒好,不著急。」
沈珩說著,又吻了上去。
手上也沒閒著,撩撥著戴都的每一寸肌膚。
戴都喘著氣,每一根神經末梢都在叫囂著欲望。
她仿佛聽到了理智斷弦的聲音,「沈珩,不可以......」
大腦已經不能思考,潛意識裡卻還是在拒絕。
本來,她已經不抱多大的希望,哪知,身上的人竟真的停了下來。
沈珩幫她拉好敞開的衣服,「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她將戴都扶起來,抱在懷裡,撥開女孩額間被汗水浸濕的頭髮。
動作輕柔,像是在對待易碎的珍寶。
戴都面色潮紅,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她慢慢地調整自己的呼吸,想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