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都想要把人推開,可惜,根本推不動。
她被壓在下面,使不上勁,「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放開我!」
就知道欺負她!
沈珩本來就一肚子火氣,現在更生氣。
不過,為了不嚇到戴都,還是耐著性子解釋,「我是想好好跟你說話,好好跟你商量,你又是怎麼做的?光著腳也要走?」
聽到這樣責備的話語,戴都也委屈。
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對著尷尬的前男友,想早點離開,有什麼問題?
她不想看近在咫尺的這張冷峻的臉,乾脆轉過頭,看向另一邊,「你就是這樣,動不動就生氣,一不高興就動手,我當然要走。」
沈珩被氣笑,「小屁孩,惡人先告狀,是不是?」
哪次不是她先惹他,他才會生氣?
現在倒好,直接扣帽子!
戴都輕哼一聲,「誰是惡人誰心裡有數!」
每次都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這人怎麼好意思說出這句話的?
臉皮這麼厚,摳下來都能砌牆了!
「那我不做點惡人該做的事,是不是對不起你給的這個稱呼?」
沈珩說著,俯身吻上那嬌嫩的唇,瘋狂攫取戴都的呼吸。
伶牙俐齒的,慣會惹他生氣。
本來,他只是想震懾一下戴都,讓她乖一點,哪知,溫香軟玉在懷,吻著吻著,身體起反應了,想要的更多。
兩人一起做了那麼多次親密的事,沈珩一有反應,戴都就感覺到了,臉頓時黑了。
剛剛還在說別的事情,才一會功夫,又精|蟲|上腦!
感受到大腿間那不停作亂的大手,她下意識地掙扎。
「刺啦」一聲,她身後的拉鏈被拉開。
沒了拉鏈的支撐,一字肩的禮服被沈珩褪了下去。
他的吻緩緩朝下,帶著懲罰的意味,在戴都脖子和鎖骨上留在曖昧的痕跡,最後,停留在身前。
知道戴都身體敏感,他的手撩撥似的撫摸著女孩嬌嫩的肌膚,臨摹畫作一般,引得女孩一陣陣顫慄,卻遲遲沒有更過火的動作。
戴都蜷縮著腳趾頭,越想控制身體本能的反應,越深陷其中。
狗男人,故意的!
「放開,我不願意!上次的事我還沒撤訴呢,你敢亂來,我讓你牢底坐穿!」
她的嗓音染上了情|欲的嬌|吟,明明是在放狠話,卻沒有一點震懾力,更像是打情罵俏。
沈珩不想聽到這些話,下一秒,吻就轉移到了戴都唇上,堵住那張一直說話的小嘴,像野獸啃食一樣,瘋狂掠奪。
眼看就要擦|槍|走火,他卻突然停了下來,拿過薄被裹著戴都,蓋住她露在外面的肌膚,把人抱了起來,坐在床上,「談談正事。」
極度憤怒的戴都,本來已經準備放棄掙扎,現在,突然來這麼一出,一臉懵。
就這樣?
她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沈珩不行,真是太好了!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她的質疑,身後突然有東西碰到她,嚇得她撲騰著想要遠離,不成想,被一雙大手抱得更緊。
沈珩垂眸看著懷裡的小姑娘,冷冷說了句,「不想再來一次,就乖一點,別亂動。」
情到深處的時候突然停下來,就算是他有目的這樣,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戴都清楚這人的尿性,不敢亂動,乖乖被對方抱著。
談正事?
在床上談正事?
還是在乾柴烈火,馬上就要進入主題的時候?
這是怕她拒絕,不願意交談,才這樣?
還是他本來就有這樣的癖好?
果然,某人的習慣和處事風格還是一如既往讓人捉摸不透,難以理解......
沈珩知道這小姑娘肯定在心裡想什麼奇怪的東西。
他儘可能控制心底的欲|望,面色清冷,「上次在別墅發生的事,還沒查出背後的人,近期,我不會再去找你,在外界面前,也會表現出我們已經決裂。」
聽到這句,戴都詫異抬頭,「你的意思是,假裝決裂?」
做事簡單粗暴的沈某人,現在居然要在外人面前演戲!
「當然是假裝決裂,對你,我不會放手。」沈珩輕輕捏了捏戴都的臉頰,「和我在一起,暫時不安全。」
他有信心保護好戴都,但不想冒任何的風險。
要是戴都再遇到什麼危險,他一定會發瘋。
戴都微微蹙眉,「你來慈善晚會,又公然和萬淮的人對抗,把我帶出來,就為了說這些話?」
「你一直避著我,對我意見又這麼大,不這樣,怎麼能有機會和你單獨相處?」
說起這個,沈珩就生氣。
把他當洪水猛獸似的,千防萬防,對那梁丘淮倒是溫柔得不行。
欠收拾!
戴都覺得,沒必要這麼費勁,「直接不來找我,不就行了?何必搞得這麼麻煩?」
還在晚會上搞出這麼大動靜,生怕別人不知道!
「小屁孩,要是不告訴你,你以為我真的不在意你了,讓哪個野男人趁虛而入,我不是很虧?」
有時候,心動就在一瞬間。
他不能賭。
戴都無語,「搞得好像告訴我了,你就有機會一樣。」
兩人本來勢同水火,不管有沒有今天的談話,都不會改變。
沈珩咬牙,「又氣我,是不是?」
他頭低了低,堵住那張不饒人的小嘴。
說的話,沒一句他愛聽的。
「唔!」
戴都嬌|吟一聲,伸手去推人。
推搡間,裹在身上的被子滑了下去,露出了滿園春色。
那雙大手又開始肆無忌憚起來,她用力推開沈珩的臉,側過臉,不讓沈珩親她,「我有事告訴你,很重要......」
要是不能阻止這人,接下來,又是生命大和|諧了。
沈珩身上的肌肉緊繃著,下腹更是難受。
他將戴都攬在臂彎里,另一隻手卻沒有停下來,還在戴都身上肆意遊走,處處點火,「什麼事?」
壓抑的嗓音裡帶著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