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喬輕而易舉的從這個地牢里離開了。
徒留薄九日四個人一臉懵逼的呆在牢房裡面,面面相覷。
尤其是薄九日,特別震驚。
他本來是有些看不上白喬的,反而覺得九爺帶回家的那隻小奶包更加厲害一些,但此時此刻看到白喬的一系列操作,有些驚呆了。
薄九星看著那幾個倒在地上的人,若有所思的說道,「白小姐應該能找到九爺的吧。」
其餘三人都沒有說話,各自有著各自的想法。
外面的天色已經很黑了,白喬從地牢出去之後,輕車熟路的找到了離開這個基地的路,路過停車場的時候,她還順便偷開了一台車。
順利離開基地之後,白喬開始去往薄如肆最後失蹤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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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很深。
懸崖下方的一條公路上,薄如肆靠在路邊身上沾滿了鮮血,面色更是比以往還要蒼白,毫無血色。
月華灑在他的身上,他屈著一條腿,微閉著一雙眼睛,頭往後仰,露出一截白皙性感的脖子。
他的衣領子扯開著些許,能看到好看的鎖骨,以及脖子裡一條很特別的項鍊。
他的手裡持著一把槍,頭髮滴著汗水,仿佛剛從水裡出來一樣。
公路上但凡稍微有點動靜,他都會猛的睜開眼睛,警惕至極。
似乎有車經過,他唰的一下睜開了一雙眼眸。
眸光凌厲仿佛是來自地獄。
他緩緩起身,一手扶著旁邊的樹,一手拿著拿一把槍,等待著危機降臨。
一台車猛的一個急剎車停在了他前方的公路上。
車門打開了。
月華下,一條包裹著淺藍色牛仔褲的腿伸了出來,腳上是一雙白色的板鞋。
薄如肆舉起槍的瞬間,對上是白喬那張絕美的小臉。
那張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甚至於帶著絲絲沁骨的冰冷,明明穿著現代裝,但薄如肆眼睛裡卻仿佛看見了另外一個少女。
穿著一襲白衣,清淺如神明,狠里如厲鬼。
她霸氣凜然的看著他,即便比他矮了些許,氣場卻仿佛能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她仿佛生來就是高高在上的魔神,仿佛能制約這世間的一切。
「師尊——」薄九爺的眸子柔和了起來,他仿佛看到了他的光,他的救世主,撕裂了虛空來到這個極端黑暗的世界。
他喃喃著,卻未曾發出聲音。
白喬眉頭微皺了一下,腳下步伐變快了。
剎那間,她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阿喬——」仿佛看清了眼前的人,薄如肆唇角勾了起來,「你來救我了嗎?」
原本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薄如肆一雙好看的眼眸閉了起來,他一下就暈了過去。
白喬抬起了一雙纖細的手,扶住了這個高大的男人,眸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
一雙手,將懷中的男子直接橫抱了起來,明明看起來是截然不同的體格,明明很違和,但她卻抱的自然而然,仿佛是千萬遍的做過這樣的動作。
薄如肆被安置在了車上,白喬將他手裡的槍拿下之後,又餵了一顆藥。
隨後,她驅車將他帶回了蘭德大酒店。
盛溫和打開房間門的時候,就看到了白喬橫抱著一個渾身都是血的男人,這個男人還長了一張逆天好看的臉。
「他,他是誰,你怎麼了?姐!」
盛溫和緊張兮兮的問道。
白喬沒有說話,抱著薄如肆進了門,隨後將薄如肆放在了床上,二話不說開始撕衣服。
盛溫和關上門一看見這個場景,仿佛某個猴急的男人要對女人做什麼,他姐現在就像是那個猴急的男人……
這就上手撕衣服了?
雖然這個男的長的很好看,但這樣不太好吧?
而且,他還在啊!
多尷尬!
「姐……你,就是,要不要稍微……」稍微冷靜一下?
「過來幫忙。」白喬回頭看了一眼盛溫和,「按住他。」
「啊?」盛溫和耳朵都紅了,「按著……這要怎麼搞?」
白喬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盛溫和,「你是不是小電影看多了?我是要給他治傷。」
盛溫和聽到這話,才猛的回過神來,「哦,對不起,對不起,我想歪了!我來幫你!」
白喬快速的打開了自己的行李箱找到了一個小盒子,都是她的手術刀跟銀針,還有一些特製的藥。
一邊準備工具,白喬一邊沒好氣的說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要送死也不是這麼一個送法。本尊保你命,你當是讓你來送死的?」
白喬罵的時候,身上帶著一種可怕的氣場。
盛溫和感覺壓抑的快瘋了,他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過這樣可怕的氣場,他緊緊閉著嘴,什麼都不敢說。
只感覺自家這位姐姐有點恐怖。
這位鄉下來的姐姐,是因為生長在民風彪悍的鄉下麼?不然怎麼會這麼嚇人。
她真是太可憐了,一無所有,還得這樣凶才能活下來。
盛溫和下定決心要對白喬更好一點。
看著白喬快速的擺好了一些銀針跟手術刀的時候,盛溫和咽了一口唾沫,他發覺自己有些看不透自己這個姐姐。
「你,可,可以嗎?」
白喬看了一眼盛溫和,沒有說話,她已經拿著手術刀開始動手了。
盛溫和也就不敢說話了,只看著白喬手非常利落的開始處理薄如肆身上的傷。
她的手法看起來熟練的要命,輕而易舉的取出了子彈,然後又各種縫合上藥,包紮。
盛溫和在旁邊看的都有些瑟瑟發抖,有些受不了。
但白喬的手卻穩的仿佛做過千萬次這樣的手術一樣。
……
這是一個高中少女嗎?
即便是京城那位小神醫白露,給人做手術也不能這樣利落吧。
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速度快的有點嚇人。
他感覺白喬的手跟無影手一樣,動作快到看不清,等到看清楚了,傷口已經縫合好了,而且縫的也太好了。
「搞定。」白喬收拾好了東西,看了一眼薄如肆那張顛倒眾生的臉,皺了一下眉頭。
她很想揍一頓這個人,但還是忍住了。
自己一回兩回三回的救回來,不是為了再一拳砸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