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她在逗小鳳凰玩的時候發現的。
那隻幼鳥不知道什麼時候跑進了自己的衣兜,將這人皮叼了出來。
鳳凰嘴裡,邪祟無所遁形。
憑空化成了一張男人的臉。
白夭夭還沒有審問,他自己就將所有事情都招了。
他只記得自己是被一陣閃光的東西喚醒的,以為是遇到了雷劫,睜開眼睛一看,是一個黑黝黝的東西。
那東西被趙崖拿在手上。
見他醒過來了,從那黑黝黝的東西里拿出了被封印在一張紙上的他。
並且威脅他這是給天道辦事,如果反抗的話,就會被徹底銷毀。
然後就一直不停地給他換地方。
後來,那些事情實在是沒眼看,他不想幹了,還被打了一頓。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和別的靈物不一樣,他被趙崖用一個叫身份證的東西束縛住了。
他做的事情,如果不聽趙崖的話,他就會被抓進去坐牢,到時候,天道都無法救下他。
在商家被白夭夭燒了一會兒後,有些受了傷,而且白夭夭似乎也沒有發現他,於是他就一直裝死到了現在。
直到被鳳凰叼在嘴裡,離被吃只有一步之遙。
果斷現身,能夠降伏鳳凰的人類,一定比趙崖厲害。
不得不說,他這次抱大腿的舉動很明智。
「他願意戴罪立功。」
白夭夭將那人平往桌子上一放,對劉秉道。
被放在桌上的人臉一臉認真,接著保證道:「我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
劉秉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人皮臉有什麼用,難道讓他們給一張人皮定罪嗎?
「他只負責出來一張臉,動手傷害那些孕婦的另有其人。讓他再出現在那些人臉上就行了。」
一次不好抓,可以抓到人後,假裝把人放跑了,然後再把下一個抓進來。
一臉多用,完美解決。
沒有證據,就製造證據!
白夭夭說完後,會議室內的人愣在了原地。
這樣符合流程嗎?
白夭夭知道他們的憂慮是什麼,證據確實是變出來的,但他不是捏造的呀,而且趙崖用玄門術法造的惡,為什麼不能玄門術法解決。
何況術業有專攻。
這麼說的話,好像也沒有問題。
劉秉糾結間,有人敲門進來,一臉喜意。
「報告,有受害人家屬提供了重要線索。」
「說。」
那人聽到命令後,有些遲疑,目光落在白夭夭身上。
「白同志,是破案專家,直接說。」
「是。」
是直播間裡的女人,她提供了她女兒死後,趙崖給他們封口費的證據,還有一段錄音。
就是這錄音......
劉秉眉頭一皺,「不要吞吞吐吐!」
「......錄音在一塊石頭上。」
不僅有錄音,還能播放錄像呢。
這證據,可靠嗎?
「石頭在哪兒?」
「她家裡。」
那人回答完後,才發現發問的是白夭夭,臉色有些詫異。
「有些地方地磁特殊,確實會形成天然錄影機,但要在一定條件下才能再現。」
「有這種地方?」
有人錯愕問。
白夭夭瞧了他一眼,語氣帶上來一些不耐煩,「現在就有了。」
這種事情,找個專家來鑑定不就行了。
再這樣下去,這案子要調查到什麼時候?
他們不著急,白夭夭自己還有事情呢。倒不如讓周默將他銷戶了,再讓陰司斷了他的陽壽,來個暴斃好了。
「咳!」
劉秉清咳一聲,打斷了這尷尬的氛圍。
「白同志說得對,難道你們都忘了山裡的事情?」
那麼多條人命的公道,用寫手段又怎麼了。
把它當做破案手段的一種就行了。
見他們有了決斷,李山起身,「那影石的事情就由我們調查局負責。」
這之後,李山又同白夭夭討要了一張引雷符。
幾人第一次聽說雷還能由人引來。
看到白夭夭拿出的符籙,劉秉才突然想起吳北的報告上提到過,劈干假日酒店湖水的雷是她引來的。
這是白夭夭在洞底畫的符,拿出來的那一刻,天空中已經響起了幾道轟隆聲。
李山拿出來一個黃色的布袋,將符籙裝了進去。
「白大師放心,這符籙屆時走帳,會給你報銷的。」
說完,看了劉秉一眼,走了。
劉秉:......
「咳,白同志,我們自然也不會讓你吃虧的。」
話出口後,卻不知道能給她什麼,四周的幾人均低頭不語,拒絕和劉秉對視,完全沒有要為領導分憂的覺悟。
對了!劉秉想了一圈後,有了主意。
「我們替你申報今年的四好市民!」
白夭夭本來想拒絕,但心底忽然多了一份感應,答應了。
回到酒店內,只有李河一個人。
身邊跟著武藏,唐國然接了其他單子,他被留下要等她道觀成立了才走。
「好事?」
武藏臉上全是隱藏不住的喜色。
「白大師!其他人呢?」
怎麼他們出去辦證了幾天,就沒人了。
今天,可是好日子,怎麼能沒人呢?
「都有事情,李海去主持城隍廟的事情了,李大師和徐大師他們去陪老朋友了。」
老朋友?
白夭夭也不知道是誰,倒是李河聽到之後,眉間有些異樣。
「說吧,是什麼好事?」
李河將一個紅色硬殼的證書遞了過來,鄭重道:「白觀主,歡迎言吉觀加入協會!」
原來是申請通過了,倒真的算一件好事。
武藏跟著在一旁鼓掌傻樂。
白夭夭身上的幾隻小東西也紛紛露了頭。
李河從兩隻小侍靈身上掠過,最終落在了跳到了證書的小火苗上。
臉上的錯愕掩蓋得很好,但內心早就一片奔騰,這人怎麼一衣兜的靈物。
「白大師?」
怎麼不接證書,是有什麼不滿嗎?
因為這件事情,他剛剛才被會長批評得體無完膚,總結下來就是閒他太迂腐了。
像言吉觀這樣優秀的道觀,哪裡還用審批,直接通過就完了。
要是因為他們這些流程惹惱了人,不成立了,就拿他試問。
「白大師,協會內現在情況有些複雜,就算有會長首肯,你和吳雲大師的事情,還是周折了一番。耽誤了幾天,你別見怪!」
嗯?
武藏的掌聲停了下來,白夭夭還有她的一干靈物全都停止了動作。
齊刷刷看向他。
李河笑臉有一瞬間的僵硬,他覺得這幾張臉上的問號都要化為實質了。
全是你在說什麼的模樣。
這言吉觀就不能有一個正常人嗎?
不過......他們連人都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