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有點兒不對,可到底是哪裡不對,她也說不上來。
隨後將拖把豎在鞋櫃旁邊,偎到許慕嘉身側,不放心的問她:「小姐,你最近,沒有去找賀少爺吧?」
「沒有啊,就是因為沒有找過他,所以他才突然想我了,果然男人不能慣著,曬他兩天就巴巴的過來了。」
「是嗎?」
許慕嘉換鞋的動作一頓。
笑意僵在嘴角,
隨後賭氣似地把包往鞋柜上一丟,叉腰吼她:「你什麼意思啊?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一天天管那麼多,別忘了你就是個伺候人的保姆,還不趕緊給我把鞋收起來!」
話落,她瞪了素姨一眼,提著包包出了門。
這可是回國之後賀嚴第一次約她呢,這個老女人偏要來掃興!
路上,許慕嘉給賀嚴發了地址。
一個小時後。
車子停在一家名叫「唯你」的地方。
這是她特意在路上用手機搜到的一家情侶餐廳。
推開門,就有侍應生過來引著她進了大廳。
昏暗柔黃的燈光打在深褐色的紗帳上,給餐廳染上了一層濃濃的神秘、曖昧的氣息。
侍應生用十分官方的語氣介紹:「顧客在選定一個餐桌之後,周圍的紗帳就會落下,無論做什麼,都不會被別人看到。」
許慕嘉原不太明白,可沒走幾步,就聽見一聲嬌吟透過紗帳。
興奮中夾雜著壓抑。
她腳步一頓,抬眸看向侍應生。
可侍應生卻是見怪不怪,淡淡笑著。
許慕嘉俏臉一紅,頓時明白裡面發生了什麼。
心頭忍不住悸動起來。
腦海里不禁浮現出賀嚴的身影。
他那清潤磁性的聲音。
如果在動情時發出悶哼,該是如何的撩人心魄……
再配上那一雙直挺勻稱的長腿。
雕塑般的身材。
一定比任何男人都要厲害吧……
穿過大廳,許慕嘉身上已經起了難耐,雙頰泛粉。
心裡默默祈禱賀嚴能早點過來。
她選的是個包間。
隨著侍應生過去,入目便是柔到極致的粉色調子。
就像許慕嘉今天的裝扮。
甜膩中透著點色氣。
將氣氛烘托的極好。
她脫掉外套,一撥棕褐色的大波浪,繞著圓桌走了一圈。
想起剛才大廳里見到的一幕,像是每一步都踏在棉花上,飄飄欲仙。
上菜沒多久。
賀嚴來了。
西裝領帶,神色淡然,腳步生風。
許慕嘉唇角揚起一抹勾人的弧度,迎上去。
聲音比麥芽糖還要膩上幾分,「阿嚴哥~」
賀嚴涼涼抬眸,十分敷衍的嗯了一聲。
然而這副模樣落在許慕嘉眼裡,就像是風平浪靜的海面下暗藏著波濤洶湧。
只要自己稍稍一撩,賀嚴便會忍不住將她吞噬乾淨。
她有節奏的踩著高跟,風情萬種地湊到賀嚴身邊,眼波流轉。
見賀嚴打量著包房內的陳設,許慕嘉掩著唇羞澀一笑,「阿嚴哥,其實外面也很好,可是我擔心你放不開,所以特意選了包間,你看,這家餐廳,還合你心意嗎?」
賀嚴慢條斯理地解開腕錶,彎唇,「是不錯。」
許慕嘉心花怒放,按捺著雀躍的心情湊近了兩分。
音柔聲媚,吐氣如蘭,「在這裡,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我什麼都配合你……」
賀嚴挑眉,「真的?」
「當然~」
許慕嘉柔若無骨地朝他身上倒去。
賀嚴不著痕跡地錯步,冷笑,抬手。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落下。
許慕嘉原本就歪歪斜斜的身體頓時旋轉了半圈,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她扶著圓桌,不可置信的抬眸,「阿嚴哥,你打我?」
賀嚴眉峰微揚,動了動手腕,「不是說,我做什麼都可以嗎?」
許慕嘉震驚了。
賀嚴看起來禁慾斯文,難道玩這麼花的嗎?
可轉念一想,或許就是因為平時太過克制,所以才更想尋求刺激呢。
加上時羨懷孕,他怕是已經素了幾個月吧?
這麼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肯定早就按捺不住了。
她伸手摸了摸紅腫的臉頰,頓時眼淚汪汪,故作委屈地輕跺了下腳,咬唇晃過去,「阿嚴哥,你打疼人家了……」
「啪!啪!」
又是兩巴掌。
賀嚴左右開弓。
用了十成力氣。
眸色冷得如寒山冰川。
許慕嘉眼前發懵地跌坐在地上。
嘴角溢出絲絲殘血。
這下,她可再也不會覺得賀嚴是想跟她玩玩了。
緩了好一會兒。
她才噙著眼淚控訴,「阿嚴哥,你為什麼這麼打我!」
三巴掌!
她一輩子也沒挨過這麼多耳光!
賀嚴沒理,俯身捏著許慕嘉右手手腕揪她起來。
不等她站穩,拇指借著食指往後一掰。
「咔嚓。」
許慕嘉驚叫著痛呼,瞬間弓起身子蹦躂,像只垂死掙扎的魚。
「我肯打你,因為你是個女人。」
賀嚴聲音極淡,「不服的話,可以去監獄探監,看看那個司機,他是什麼下場。」
許慕嘉痛地臉色慘白,卻還是不忘記狡辯,「什麼司機,什麼監獄,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賀嚴噙著冷笑,丟開她,「故意安排車禍攔住小馬,讓司機在時羨公司門口蹲點,伺機傷害時羨,許慕嘉,你是什麼時候變成這副模樣的?」
詭辯糾纏,謊話連篇。
心狠手辣,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