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 🎁♣」
章開印到底還是要臉。
他拉住丁香,「行了,丁香姑娘,丁香姐姐,丁大爺!這不都是些陳年舊事了嗎,有什麼好說的!」
他表情有些尷尬,摸了摸臉。
「當初麗鶯出國的時候,那才多大,她才十五,我那時候也剛十七八,能懂什麼,就是怕她跑到洋人的地盤上就不要我了唄!」
丁香已經擺好了一臉吃瓜看戲的表情,人都坐下來了,章開印就這麼兩句話就結束了敘述。
她只得追問:「那後來呢,她不是很快就又回國了嗎,她還要不要你啊,有沒有跟洋人跑了?」
她這分明是借著我受了委屈的理由,找機會吃瓜呢。
章開印的神情就更尷尬了。
他一臉憋屈,既生氣又無奈。
「我也沒想到她居然是這樣的!她以前多乖多清澈多好的一個女孩兒,怎麼出去兩年時間,回來居然就變成這樣了,西洋那幫人全是壞胚子!」
丁香急著想聽後續的故事,連忙問道:「怎樣了?我想想,你並不知道她在西洋的生活怎麼樣,那聽說她要回來了,肯定是開開心心趕緊準備跟老祖提親。該不會她一回來,直接就去睡別人了,把你給甩了吧?」
章開印腮幫子抽了抽,起身去摸自己的旱菸袋。
他平時菸癮不大,很少看見他抽菸,但是這會子估計是心裡亂得很,想通過抽菸來化解巨大的尷尬。
「何止是去睡別人了,她完全把老祖手下的幾個堂主都給睡了個遍,一天一個都不帶重樣的!老子這親還怎麼提,喜提一打綠帽子嗎!」
丁香問:「她睡了別的男人,所以你就去娼妓館找別的女人睡了?」
章開印氣得跺腳。
「我至於嗎我!又不是八輩子沒見過女人!那都是她陷害我!我就是去喝個酒而已,一定是她故意安排來坑我的,就為了叫我沒臉指責她!我去喝了個酒,醒來的時候就在娼妓館的床上了!我踏馬什麼都不知道!連那個聲稱被我睡過的女人,長什麼樣我都不知道!」
哦,難怪他倆一見面就要吵一吵。
丁香笑嘻嘻的,「五爺,你這麼生氣,不應該跟她不共戴天嗎,那為什麼昨晚還要睡她啊?」
章開印忽然覺得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
他愣了一下,低低吼道:「你們想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問我挖這麼多前塵往事幹什麼!跟這事能有關係嗎!」
丁香眨巴著眼睛,「關係是沒什麼關係,就是好奇,吃個瓜,哈哈。一大早回來,碰上一個保熟保甜的瓜多不容易啊。
我賭兩個銅角子,孟姨娘現在正拉著鶯小姐在屋裡吃瓜呢,一會我去找她好好問問,就能把這個瓜吃完整!」
章開印:「……」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五哥,雖然被綠的是我,但我經常感覺是自己綠了你。」
丁香一溜煙跑了出去,找孟小蝶去了。
我連忙跟上去。
吃瓜吃一半,營養不全面。
孟小蝶還在麗鶯的房間裡,與章開印那邊的低沉氣氛相比,這邊莫名的讓人覺得空氣里都瀰漫著一絲悲戚感。
麗鶯兩隻眼睛紅紅的,明顯剛哭過,孟小蝶在這邊當知心大姐,摟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在安撫。
當丁香推開門進去時,兩位高級八卦人四目相對,確認過眼神,你就是對的人。
麗鶯看我的眼神里有那麼一丟丟的愧疚感,不多。
孟小蝶又安撫了她幾句,然後放開她,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我跟她過來。
我就跟過去了。
到了孟小蝶自己的房間裡,她拿了條炕桌,重新擺了盤瓜子花生,然後盤腿坐上去,清了清嗓子。
「你們知道嗎,剛才麗鶯告訴我一個大秘密。」
「什麼?」
孟小蝶賣了個關子:「老祖當初送麗鶯去國外留學,本來學制是三年,結果她兩年就回來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當然不知道,我根本就沒問過他們那些舊事。
孟小蝶自己繼續往下說:「因為她在國外出事了,她有一天因為回去晚了點,被一個洋人給盯上了,那洋狗以為她是住的附近的華人,把她拖到沒人的小木屋裡頭給那個了。
事發的時候她呼救喊得比較厲害,被路過的幾個黑人聽見,哪知道那幾個黑人不僅沒幫她,反而也跟著一起把她輪了。」
「啊?」
丁香眼睛睜得大大的,「還有這樣的事,那也太可怕了吧!那些洋人,也太可恨了!」
孟小蝶輕嘆了一口氣。
「這事知道的人很少,只有老祖自己知道真相。後來他們走了以後,一個華人醫生救了她,把她送到醫院去,然後幫她聯繫了家裡人。」
我隱約猜到了些什麼。
「那她……」
孟小蝶點點頭,「當時場面居然非常可怕,那些洋人下手特別狠,一點都不留情,把她往死里弄,小木屋裡頭滿地都是血,醫生當時都以為她已經死了。
還好有個華人醫生細心,發現她還有呼吸,用了很多方法救她,最後保下了一條命。」
孟小蝶嘆了一口氣,「不過,因為子宮損傷比較嚴重,就切除了。所以麗鶯後來其實……她是沒有辦法來月事的,更不可能懷孕生孩子。」
我有點理解了,這也就是為什麼老祖對她格外寬容,她跟什麼樣的男人鬼混,想嫁給什麼人,他都不管。
而且,我娶平妻的事,老祖應該是已經知道了,但是他沒提,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問:「那她出事以後,多久回的國?」
「三個月。」
孟小蝶道:「也沒待多久,那地方留下了恐懼和傷心的往事,又怎麼待得下去。還不就是等手術做完,等身上的傷口徹底好了,外人看不見了,也就回來了。」
「這麼說來,五爺以前說她跟老祖手下的那些男的都有一腿,這……能是真的嗎?」
丁香有些疑惑,「一個在這方面受過很大傷害,差點丟了命的女人,我覺得不太可能忽然這樣,除非她是故意給老祖還有五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