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和李老兩人還沒有完成。

  封子軒則拿過攝像機直接對準兩人的動作。

  還將蘇晨的視頻放在旁邊。

  順帶又在兩人面前放一個筆記本電腦。

  封子軒樂呵呵的在他們面前。

  一邊喝茶，一邊觀賞。

  方老的手心都是汗。

  看著天色漸漸亮起來。

  兩人也愈發焦急。

  他們比蘇晨慢了不止一點。

  蘇晨做的那才叫得心應手。

  「我還是去睡覺吧，沒意思。」

  「比蘇晨差得遠。」

  「如果知道他們如此拉跨，我就直接看回放了。」

  「誰知道他們會慢成這個樣子。」

  「我以為他們是專業的，不會比蘇晨差多少。」

  「算了，還是去睡覺吧，今天還要上班。」

  直播間裡在線人數肉眼可見的往下掉。

  沒有蘇晨，眾人觀看的欲望也不大。

  彈幕更是少得可憐。

  很可能號還在直播間，人已經去睡覺了。

  節目導演張導自從蘇晨做完，就坐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今天的直播時間長，他就沒有回家。

  一睜開眼睛，天都亮了。

  其他人都下班回去休息。

  當他看到在線人數時，整個人都僵住。

  肯定是他睡迷糊了。

  揉揉眼睛，重新看。

  「這是怎麼回事？」

  張導一聲大喊，值班的助理猛的從椅子上蹦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起火了！」

  張導雙手支著桌子，死死盯著屏幕。

  助理戴上眼睛看過來。

  他順著張導的視線看過去。

  「350萬！」

  「怎麼掉的這麼厲害！」

  他們迷糊過去的時候還4000多萬呢。

  才幾個小時，就剩下幾百萬了。

  「給攝像師打電話，讓他別拍了，這麼下去，人都沒了。」

  「蘇晨呢？他不在，有什麼還拍的？」

  助理也不知道他們睡著的時間發生了什麼。

  沒有理會暴怒的張導。

  而是將回放調出來。

  「張導，還真不能動。」

  「蘇晨比他們的專業，速度還要快。」

  「現在的時間是凌晨，大家都去睡覺了，這很正常。」

  張導也冷靜下來。

  確實不能突然停。

  「這兩個老頭什麼時候能做完？」

  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告訴攝像組，有一個人挪進去直播蘇晨做飯。」

  蘇晨包包子，都比他們的量大。

  攝像師接到消息，進去兩個人。

  只留下方攝像師一個人。

  他將機位固定後，也乾脆坐下來休息。

  全場最精神的就要屬封子軒。

  他實在無聊都去打遊戲了。

  「救我，救我狗命！」

  「回血，回血！」

  方老和李老看著筆記本上面的直播人數和寥寥無幾的彈幕。

  再加上封子軒時不時爆出的國粹。

  心態徹底崩了。

  還有最後一步，怎麼都做不好。

  「老方，你還有多少？」

  李老手裡還拿著一串珍珠。

  這是要最後鑲嵌到絨花上的。

  「我還剩一串珠子。」

  他們帶過來的材料有限。

  做的都是一樣的。

  兩人的速度也差不多。

  方老嘆口氣，無奈的坐在椅子上。

  眼神絕望的看向筆記本屏幕。

  「我好累！」

  李老則專心的將珠子一個一個串上去。

  「最後一步，做完吧。」

  方攝像師困的眼皮都睜不開。

  他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

  聽到兩人對話，只看了一眼，便繼續睡過去。

  另一個鏡頭則直接切入蘇晨包包子。

  一個個精緻的小包子重新在屏幕上。

  封子軒的遊戲正在興頭上。

  只是掃了一眼屏幕。

  「臥槽！還有包子，長的可挺精緻。」

  「還得是我老師，什麼都會。」

  封子軒也沒有興致笑話方老和李老了。

  幾步就躥進房間。

  他必須要吃第一口。

  還得給睡覺的爺爺留幾個。

  封子軒的離開，讓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秦老看著方老和李老。

  又拿過蘇晨做的絨花。

  嘴角浮現無奈的笑容。

  「我們還是老了。」

  秦老感嘆。

  李老終於穿完最後一顆珠子。

  將完成的絨花放到桌子上。

  再看看一路狂掉的直播間人數。

  疲憊不堪的靠在椅子上。

  「家裡都沒有絨花的人是怎麼會如此嫻熟的？」

  李老眼底滿是茫然。

  他是因為喜歡才學習的絨花。

  自從接觸那天開始，他就沒有斷過練習。

  家裡到處也都是跟絨花有關係的東西。

  各種材料工具，幾乎充斥家裡的每一個角落。

  他幾乎每天都在做絨花。

  他本以為自己的手藝就是放在全國，都是能排上號的。

  可是沒想到，卻被一個年輕人碾壓。

  「這也是我沒有想到的。」

  秦老也不得不承認失敗。

  他當初聽說李姐和王欽的話，便認定有人在糟蹋絨花工藝。

  當看到蘇晨的活動視頻更加確定，蘇晨就是什麼都不懂。

  是在誤導世人。

  來到蘇晨家，他的書房沒有一點和絨花有關係的東西。

  只能說明，蘇晨很少甚至都不做絨花。

  就算他會，也只能是最簡單。

  根本就不可能會做正宗傳統工藝的。

  他一定要向世人證明，蘇晨是欺世盜名之徒。

  可是最後，卻……

  「唉！」

  方老也終於做完。

  全部算下來，用了整整四個小時。

  「我一生都致力於研究傳統工藝，卻栽在這裡。」

  說著，還看了一眼攝像頭。

  他栽的全國觀眾都知道了。

  一生清名毀於一旦。

  「人果真不能只看表面。」

  秦老說著，還拿起蘇晨看的書。

  傳統工藝集錦。

  他隨意的翻閱。

  「這裡匯集了全國所有的傳統手工藝。」

  方老順手接過書。

  「蘇晨看這個做什麼？他不是看書學會的絨花吧？」

  方老眉頭微蹙，突發奇想。

  李老笑了笑：

  「怎麼可能？」

  絨花是他們學了很多年才有成就的。

  蘇晨只憑書就能學會？

  那就是天方夜譚。

  蘇晨就是再有天賦，也不可能看書學會。

  「老秦，我們輸了。」

  方老再不願意也得承認。

  蘇晨的作品，他們直播的人數，還有蘇晨的格局。

  他們都輸的一敗塗地。

  「是。」

  秦老只能無奈承認。

  「如果是先做完，肯定不會像蘇晨般隨意。」

  蘇晨做完便去看書，絲毫都沒有炫耀和得意。

  態度就好像是做了一件很尋常的事。

  「蘇晨和我們相比，高下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