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真的是表哥

  此時的薇薇拿著書回來,聽到宋允菲的聲音,趕緊過去,想要提醒她注意點規矩,不要交談。

  真沒想到,不過是一個錯眼沒看到,就惹點小麻煩。

  可惜過去的晚了,宋允菲已經語速飛快地問了一籮筐的話。

  「表哥,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去封地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多久了啊?我娘知道嗎?而且你怎麼一副學生打扮?你在這裡上課?」

  宋允菲有太多好奇的事了。

  另一邊,幾排座位之隔的老王大人煩躁地抬起頭,看向說話的人,真是煩人,不知道國子監的規矩嘛!

  剛準備訓斥,就看到了張林的那個遠房侄子匆匆過去,老王大人張開的嘴又緩緩合上,沒有發出聲音。

  臭小子,老夫就給你個機會!讓你多說幾句!

  老王大人直接轉過身去,眼不見為淨。

  而宋允菲的聲音足夠響亮,薇薇沒走到跟前都聽到了。

  表哥?封地?這個人,不會是睿王吧?

  怎麼個情況?

  沒聽說睿王從封地回來了呀!

  好奇歸好奇,薇薇還是趕緊四處看看,發現四層只有王大人一人,這才暗暗鬆了口氣,還好沒打擾到太多人。

  剛準備提醒宋允菲守規矩,就聽宋允菲口中的表哥說話了。

  「你是——允菲?」

  宋允菲點點頭,並小小竊喜了一把,自己今天這個妝真不錯,表哥都沒差點認出來,回頭一定要跟薇薇好好請教請教。

  「這些問題,你可以回去問問你爹。」表哥低下頭繼續看書,接著說:「好了,這裡不讓說話,你該幹啥幹啥去,別打擾我看書了。」

  宋允菲頓時變得低落,欲言又止,最後化作一聲嘆息,拉著薇薇就要離開。

  看到宋允菲狀態不對,薇薇也只好跟著出去,手裡的書也先隨意找了個書架放上。

  等出了藏書樓,宋允菲有些傷感地看著遠方的天空,沉默不語。

  薇薇雖然有疑惑,但識趣地沒有問,只是默默陪著宋允菲一起站著。

  過了好一會,宋允菲感覺到有些涼意了,這才搓搓手,說:「薇薇,你怎麼不問我怎麼了?」

  「允菲姐姐,你想說自然就告訴我了,不想說我也沒辦法逼你。」

  「唉——」宋允菲再次嘆了口氣,「薇薇,你知道剛才那是誰吧?」

  「我聽你叫他表哥,還說了封地,應該是睿王吧?」薇薇語氣篤定地猜測道。

  「你說的沒錯,就是睿王,你剛才看見了吧,他對我的態度可冷淡了,可他去打仗之前,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他雖然性子也清冷一些,但整體還算是溫和的人,我們也經常見面。

  「這次他回京,除了咱們一起看他進京那次以外,我就見過他一次,而且他的態度也是跟剛才那樣,說話冰冰涼涼的,沒有一點溫度,跟以前完全是兩個樣子。

  「我覺得他不對勁,跟爹爹說了,爹爹只說我想多了,還說人是會變的,可我不信他變了這麼多,但具體哪裡不對勁我也說不上來,後來爹爹就告訴我,他去封地了,沒想到在這裡看到了他,他還成了這裡的學生。

  「還有我娘,一個冬天病情一直反覆,他們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其實我聽到了,我聽到她在睡夢中喊過好幾次『阿睿』的名字,還哭了,我覺得表哥可能出了什麼事,我問了娘,娘只說表哥很好,讓我不要亂想。

  「但自從聽說表哥要從封地回來,我娘親的病立刻就大好了,這讓我如何不亂想啊!

  「可現在,表哥分明已經回來了啊,我娘竟然不知道,怎麼想怎麼奇怪,而且我總感覺他們有什麼事瞞著我,可我太笨了,猜不出來。」

  宋允菲一股腦將最近的心事吐露乾淨,實在是憋得太久了,想找個人傾訴。

  要不是今天看到睿王,她還不知道要憋到什麼時候呢。

  薇薇拍拍宋允菲的肩膀,安慰道:「允菲姐姐,可能伯父伯母只是為了不讓你擔心吧。」

  「我也長大了,為什麼他們有事都不告訴我呢?」宋允菲感覺到有些委屈。

  「不過你這次看到了睿王,他們應該會告訴你實情吧。」

  「也許吧,我不想在這裡待了,我想回家。」宋允菲一時間也沒了遊玩國子監的興趣。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想一個人回去,順便靜一靜。」宋允菲拒絕道。

  「那我送你到門口總行了吧?」

  「行。」宋允菲答應一聲,邁步朝國子監的大門口走去。

  將宋允菲送上馬車,薇薇又回到了國子監,繼續看起書來。

  偶爾看累了,抬頭休息的時候,也會掃一眼那邊的睿王,眼神里滿是探究,她沒跟宋允菲說的是,睿王已經在藏書樓看半年書了,肯定是沒去封地。

  可他這樣隱瞞行蹤的目的究竟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呢?

  薇薇突然失笑了,她關心這個幹啥啊,這跟她又沒什麼關係。

  然後就低下頭接著看書了。

  一直到了晚上,吃了飯,老兩口回屋,剩下的一家五口坐在餐廳聊天,各自分享今天的趣事。

  「爹爹,您知道上次打傷您的那個學生是誰嗎?」薇薇開口了。

  「誰啊?」張清遠滿不在乎地喝著茶水。

  「是睿王。」

  聽到這話,一家人反應各不相同。

  「啥?」聽到答案的張清遠太過激動,喝了一大口茶,燙得自己舌頭都發麻,呲溜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棟子激動了,猛地站起來,說:「睿王這是回來了?」

  「原來那個人是睿王。」栓子喃喃道。

  「睿王?你怎麼知道?」李若蘭震驚地睜大眼睛,她可是知道那次的,當時那人下手可不輕,丈夫的胸口都青了,擦了好幾天跌打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