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栓子，娘還沒問，你不是月考了嗎？成績如何？」
聽到這個，栓子沒什麼表情，只是語氣平淡地回答：「考了第一。」
「哦？考了第一？厲害啊兒子！」李若蘭很是激動，對兒子這樣平淡的表情也很奇怪，「不過怎麼看你不太高興啊？」
「不就是個第一嘛，這有什麼可高興的，還差得遠呢！」栓子聳聳肩，依舊無所謂地回答。
李若蘭和張清遠對視一眼，都覺得不太可思議，啥情況啊？
栓子的性格誰不知道啊，就不是個寵辱不驚的性格，怎麼突然這麼穩重了？
要是兒子洋洋自得咱們還能勸著收一收，可兒子這麼若無其事，就得使勁鼓勵鼓勵了。
「兒子。」張清遠開口了，一上來就是誇讚：「你能在這麼多優秀的童生里，考個第一，比你爹我強多了，爹以你為榮。」
「真一般吧。」栓子看著爹，認真地說道：「爹，你知道陳明考什麼名次嗎？」
不用張清遠問，就自顧自回答：「第一，在這麼多厲害的秀才里考了第一呢！我這個童生里的第一算什麼啊？所以根本沒什麼可高興的，我得使勁努力。」
夫妻倆再次對視一眼，不是吧，陳亮兒子這麼優秀？栓子不會被打擊了吧？
張清遠給媳婦使個眼色，那意思就是勸人這上面，還得靠你。
李若蘭會意地點點頭，看向栓子，說：「兒子，他考第一是他的事，我們每個人最終的對手都是自己，只要能一點一點戰勝自己，肯定會越來越強！」
「娘，你不用安慰我，我沒事的，他厲害我承認，可我也不差的，我肯定會好好努力的，反正最後的會試才是見真招的時候，前面的秀才舉人，都不重要。」栓子滿臉堅毅地說著成熟的話語。
「兒子，你能這麼想就對了！」李若蘭滿是欣慰，兒子終於長大了！
「沒錯，兒子，爹覺得你一定可以的！」張清遠握緊拳頭，替兒子加油打氣。
小棟子不知道大人們在聊啥，但在棟子小朋友的心目中，大哥雖然凶了點，霸道了點，但厲害還是厲害的，所以也跟著大聲說道：「大哥，棟子也覺得你可以！」
「哈哈哈——」栓子大笑著摟過弟弟，「小傢伙，你知道我們在說什麼嘛，就說大哥可以！」
「不知道！」棟子理直氣壯地說道，「但我知道大哥是很厲害的！」
「哎呀，謝謝棟子的誇獎！」栓子笑的不行。
「那個，大哥，既然你這麼高興，今天晚上，可以多陪棟子玩一會嗎？」小傢伙順杆往上爬。
「哈哈哈——那就多玩一刻鐘，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那當然了！娘親說我最聰明了，大哥你，也就比棟子差一點點吧。」
看著棟子傲嬌的小表情，不光是栓子，張清遠和李若蘭都笑了。
一時間，馬車裡充滿了歡聲笑語，緩緩駛向張家。
不過呢，日子不可能一直順風順水，總得有些小問題、小瑕疵或者小插曲。
第二天，張清遠再次參加算學聚會的時候，就不是很開心。
這次是殷愈的主場，所以他們的聚會地點是在香山書院。
張清遠和吳敏政一起坐馬車前往的路上，老吳同志還不斷感嘆呢，自己邀請了宋大人好幾次，可宋大人竟然沒時間過來，真是可惜了！
張清遠嫌棄地撇了滿臉遺憾的吳敏政一眼，心說你這確實是可惜，可惜不能再看宋書煜笑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