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清遠回來,張老漢趕緊質問大兒子,「老大,你是不是有錢燒的啊,里正不都說了讓村里人出錢,你幹嗎出這個風頭啊!」
小老頭很氣憤,窮慣了的他依舊對錢很在乎。
張清遠苦笑,「爹啊,立個碑而已,這才幾個錢,你跟我娘老是出去顯擺,時間長了,村里人也得嫉妒不是?」
「他們嫉妒什麼,羨慕還來不來呢!」小老頭嘴硬道,但底氣也弱了些。
「那是那是,」張清遠順著小老頭,接著說:「爹,跟那些人較什麼勁,都沒什麼見識,哪有您眼光這麼長遠啊!」
「嗯,你說的有道理,爹知道了,一會再去囑咐囑咐你娘以後低調些。」小老頭一臉傲嬌地表示知道了。
可惜等晚上小老頭拿著這話告誡老婆子的時候,反被小老太太撅了回來,人家徐老太自從兒子考上舉人,早就開始低調了好不好。
張老漢一想,好像真是,頓時氣憤不已,可惡,被這老娘們占了先。
下午,張清遠又去了鎮上,跟吳秀才和劉掌柜報喜。
吳秀才家裡,因為二十七的時候縣城包括各個鎮上都張貼過此次鄉試的榜單了,所以吳秀才早就得知這個好消息了,很是為這個弟子加乾兒子感到驕傲。 ❊
看到張清遠上門,正在教書的吳秀才趕緊讓新晉舉人跟學生們說說話。
自從張清遠考上舉人,吳秀才也跟著出名了,都知道那是他教出來的弟子,導致吳秀才的學堂頓時人滿為患起來。
張清遠走進屋,看到一群渴望的眼睛,想到原身年少求學的艱辛,很是勉勵了眾人一番,這才跟吳秀才來到後院。
吳秀才的娘子宋氏看到張清遠,高興地說:「清遠,你來了!」
張清遠躬身行禮,「乾娘。」
「行什麼禮啊,趕緊坐下,乾娘給你泡茶去。」宋氏很開心。
「清遠,你能考上舉人也太好了,我就說這段時間怎麼也不來,聽到你考上舉人我才知道,原來是去參加鄉試了,不過你過年的時候不是說不想去嗎?」
對此,吳秀才還是挺疑惑的,過年時候弟子的堅決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還能為啥,小老頭逼的唄!實話不能實說,太丟人,張清遠尷尬一笑,「呵呵呵,就突然想去試一試了。」
「這就對了,我早說讓你試一試了,這不,一試就是第五名!」
越說張清遠越尷尬,只好岔開話題,「嗯,乾爹,不說這個,咱家準備初八辦流水宴,記得到時候帶乾娘一起來啊!」
吳秀才哈哈大笑,「這個沒問題,到時候我肯定去!」
喝過師娘泡的茶,還被師娘埋怨為啥不帶著孩子一起,張清遠表示下次一定帶著。
又跟吳秀才聊了會鄉試的事,這才起身告辭。
又來到書局,劉掌柜也很是恭喜了一番,表示流水宴肯定會出席的。
將給宋儒禮寫的信交給劉掌柜,又告訴劉掌柜他們一家過一陣準備搬到縣城,劉掌柜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說完正事,話癆劉掌柜又拉著張清遠好一頓哭訴,什麼這個書局不受重視啊,什麼最近收益不咋樣啊,巴拉巴拉的,聊了快一個時辰。
要不是天色漸晚,張清遠一再表示家裡還等著吃飯,這才得以脫身,否則的話,這話癆能聊一晚上。
接下來的日子,張家依舊每天接待很多村里人,張老漢也確實低調不少,看的張清遠很滿意,可這每天跟著一起營業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被迫營業的張清遠每天睡前都祈禱初八趕緊到,還被李若蘭好一頓笑話。
日子在張清遠的持續營業中慢慢過去,張清遠考上舉人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樣,變得人盡皆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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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給我自己加油打氣,再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