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丈夫的這些奇葩親戚,雲萍十分無奈。
每次都這樣來噁心自己,欺負自己。
偏偏拿他們無可奈何。
只要一天還是親戚,這種折磨就還在。
陸淼簽下兩份股份合約書,從雲萍那裡又拿了很多零食和食物之類的東西,才捨得離開陸家別墅回陸家村。
以後他都不用下地幹活,不用出去做木工活了。
就等著下個月的今天來陸森這裡拿三萬的分紅。
太爽了。
劉紅梅和陸曉靜五個女兒知道每個月起能拿幾萬的分紅後,樂得找不著北。
當晚就買肉吃。
但第二天她們又開始擔心拿不到這麼多錢。
怕雲萍和陸森做假帳,貪掉三萬塊,只一兩個月哄自己開心一會,以後就不給這麼多。
如果真的只給幾百塊幾千塊,那自家以後怎麼生活?
還能每天大魚大肉?
每天穿新裙子?
坐車到處玩?
於是劉紅梅讓陸淼第三天又上縣城一趟,讓他找陸森要一份證明,保證每個月給三萬,少於這個數都不依。
陸森聽到後,氣不打一處來。
氣得把自己那份的股份合同書一下子撕了。
還把那三萬現金扔給陸淼。
「你走吧!想做什麼生意,你自己去做。」
又不是看在他是自己的親弟弟,他才不想讓出一點股份。
哪怕一點都不想。
自己做生意這麼累,這些親戚一分錢沒出,一分力也沒出。
還來添麻煩,要這要那的架勢,就像分家產搶家產一樣。
吃相十足十的難看。
「二哥……」陸淼被陸森失落至極的樣子嚇到了,腦子忽然靈光起來。
「對不起!二哥,是我錯了……你原諒我,二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沒有錢養不起幾個孩子啊。」
「我保證,下次絕不再犯今天的事!二哥,我對你百分百信任,我知錯了,二哥……」
陸淼哭得像個小孩子,滿臉淚水鼻涕。
陸森沒管他,轉身進了別墅,保安關上大門。
「二哥——二哥——」
這次真的把他惹生氣了。
怎麼辦?
早知道今天就不來找事,就不應該聽自家婆娘的話。
陸淼悔恨當初,見陸森的身影消失,他搖揺頭,拿著那三萬現金,轉身回陸家村。
明天再來一趟,明天還是不行,就後天再來。
他就不信憑自己裝慘,陸森他會不內疚。
……
陸森板著鐵青的臉進到別墅,雲萍也知道是陸淼惹他生氣了。
估計那份股份合同被撕掉,三萬元也還給了陸淼。
安晚和陸春和五兄弟也看明白了,都不敢說話,怕惹陸森生氣。
儘管知道他脾氣好,不會隨便發脾氣。
但他是人,不是機器。
有七情六慾,有性格,還有情感。
不可能一成不變。
誰遇到他這種事,估計沒準比他更生氣。
大多數傷害你的人不是陌生人,恰恰是身邊認識的人,或者是親戚。
因為在乎。
為了哄陸森開心,他們幾個人進廚房,做一頓他喜歡吃的菜餚。
雲萍還拿了幾瓶冰啤酒給他喝,這幾個月生意繁忙,他很少喝酒了。
看到啤酒,和滿桌自己喜歡吃的菜餚,陸森露出了很淺的笑容。
「謝謝你們。」幸好我的身邊還有你們,還有希望。
陸森的聲音帶著哽咽。
雲萍和安晚幾個人都紅了眼。
「老公——」
「爸爸——」
「爸——」
他們一起衝過去抱住他,里一層外一層,像海浪把他包裹。
「老公,我們會永遠陪著你,支持你,愛著你,所以,你大膽去開疆拓土,我們不管是在後方還是在前線,都會盡我們全部的力量。」
雲萍淚眼婆娑,親一口他的臉龐。
「爸爸,我們永遠都支持你。」
「爸,有什麼事就交給我們幾兄弟做,保證完美完成。」
而家人的擁抱和鼓勵,讓陸森非常感動。
在喝了一瓶啤酒後,他的心情輕鬆不少。
但一開心,吃著可口美味的飯菜,還有啤酒喝,結果他喝了一晚上,足足喝了五瓶啤酒才昏迷去休息。
第二天的上午十點鐘才醒來。
陸春和五兄弟接他的班,恰巧今天是星期六,所以他們分開各自去五家製衣廠巡查生產情況。
雲萍留在家裡照顧陸森。
安晚自己去護膚品公司看情況,當然還有張姐陪同,不然哪敢讓一個小孩子出門。
……
陸淼一大早上了縣城,又來到陸家別墅找陸森。
都被保安趕走。
他以為陸森去製衣廠或者護膚品公司,便趕過去。
結果一個個撲空。
連陸春和五兄弟和安晚都沒遇到。
因為他去的太晚,恰好他們六個人很快搞定任務,坐車回去。
陸淼累的精疲力盡,結果回縣城的半路上,摩托車突然都沒汽油了。
他推著摩托車走了一個小時,才遇到加油站。
拿出口袋僅剩不多的錢,加滿了郵箱,他灰溜溜地回到陸家村。
因為生氣,就把怒火發到劉紅梅身上,又是罵又是打。
嚇得陸曉靜五姐妹躲在被窩裡不敢出來,捂著耳朵。
最近他的脾氣越來越大了,她們很害怕。
昨天他本就打了母親一頓,今天還打。
她們聽他說一天搞不定股份的事,他就天天打母親。
從屋外路過的陸國昌和牛阿紅聽到了劉紅梅的哭聲,不用進去看,也知道是陸淼打她了。
作為外人,其實這種事,他們兩夫妻管不了陸淼。
因為幫了不會成為好人,只會變成惡人。
有些女人喜歡被打,打上癮。
你要是看不過眼去阻止丈夫家暴,那個妻子說不定還會覺得你是壞人,不感謝,還罵你多管閒事。
就別說你去勸人離婚了,那等於你是做了別人的仇人。
太多太多這種心裡已經變態,思想落後不說,明知家暴是不好的,還繼續堅持婚姻,墮落下去。
直到某一天被打死,或者生重病被拋棄。
這也就是有些人經常說打是親,罵是愛。
也許你會怪這種被家暴還非常喜歡非常樂意的女人,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但,殊不知這種人已經患上斯德哥爾摩症了。
牛阿紅和陸國昌本想走開,不管陸淼家的破事。
但聽到劉紅梅越發虛弱的叫聲,心一緊,他們擔心陸淼鬧出大事。
「住手——」
他們趕緊衝進去,攔下陸淼最後的一腳。
差點踢到已經昏迷的劉紅梅的胸口。
如果真被踢中的話,估計她是不死也成植物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