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在夜空上。
一盞盞橘黃色的孔明燈如同繁星般的點綴著夜空,十分絢麗,相比剛剛如同曇花一現的璀璨花火,這一刻的漫天燈火更為驚艷絕倫。
張巍卻眼神餘光偷偷打量著姚長歌的側臉,一向隨性的眼眸像安靜了下來一樣,眸子望向了夜空上一盞盞呈橘黃色的孔明燈,冷冽的寒風掠過,輕輕掀起了她耳畔的鬢髮,一身空靈的氣質,無法捉摸,如同仙境中的一朵孤蓮,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姚長歌這樣的神態。
「姚哥。」張巍卻叫了一聲。
「...嗯?」姚長歌瓊鼻中輕哼應了一聲。
張巍卻伸手將她的柔荑捏在掌心中,姚長歌的素白小手如同一塊精雕的玉石,雪白圓潤,同時有點微涼,但卻是愛不釋手:「我有點冷了。」
「你就天天冷吧。」
姚長歌眼眸一下子就看破了他的小心思:「剛剛偷偷跑出去就是為了做這事?」
張巍卻沒有隱瞞:「是。」
姚長歌心情很不錯,揮手嘉獎了一下:「不錯,還記得姐姐的話,獎勵你今晚背我回去。」
張巍卻苦著臉:「姚哥,能換個獎勵嗎?」
姚長歌斜了他一眼:「不能。」
張巍卻望向了姚長歌精緻地雪白臉頰,隨即他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姚哥,快年底了,你預計是什麼時候回老家?」
姚長歌漫不經心:「明天。」
張巍卻:......
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心中還是有些空落落,張巍卻小小的捏了一把她的素白小手泄憤。
姚長歌秋水眼眸有些似笑非笑打量向他:「怎麼,不捨得姐姐啊?」
張巍卻非常直白:「是!」
姚長歌非常愛聽,咯咯一笑:「那就等姐姐下一次有空了再來翻你牌子吧。」
她再將視線望向了夜空中呈橘黃色的孔明燈,好一會才將視線收了回來,她伸了伸懶腰:「姐姐累了,背我回去。」
得,坐著都能坐累......張巍卻動作非常熟稔的將她一把背了起來,背著她輕盈的嬌軀,托著她的屁股蛋,倒是很潤很有彈性。
張巍卻本身是心知肚明像姚長歌肯定是很難長時間待在他老家,她跟她媽媽從小就是兩人相依為命,雖說嘴上抱怨著每年待在老家很悶,但不難看得出來她每一年都是心心念念著楊姨,但卻一時間有點沒有預料到她居然是明天就走。
姚長歌問:「在想什麼?」
張巍卻隨口回答:「姚哥你太輕了,是時候吃胖一點了。」
姚長歌鄙夷:「姐姐這叫黃金比例,你不懂。」
張巍卻抱著學術探索的真誠態度:「請務必讓我見識見識。」
姚長歌優雅地擺弄著手指:「好呀,什麼時候你我成了姐妹,咱們就能坦誠相見了,天天逛街一起泡溫泉都不成問題。」
張巍卻突然胯下一涼。
隨即一陣悻悻然。
張巍卻視線不經意間停頓了一下,正好注意到了站立在河畔過橋對面的國字臉大叔朝著他揮了揮手,他急忙說:「差點忘了,姚哥,你站在這等我一會,我很快就回來。」
姚長歌望著他小跑過橋到對面河畔。
過了小半個小時才折返了回來。
迎著姚長歌詢問性的目光,張巍卻撓了撓頭,只好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這孔明燈是我找一位放煙花的大叔幫忙,給了一包煙,但還是有條件,事情結束了我要幫他一起清理放煙花的現場。」
姚長歌哦的應了一聲。
張巍卻倒是慣性的要將她背起來,但姚長歌卻沒有讓他繼續背,她揮了揮手:「你身上汗臭味太重了,這獎勵留著下一次再來孝敬姐姐吧。」
張巍卻聞言轉而握住了她的柔荑。
姚長歌看了一眼。
張巍卻面不改色。
姚長歌嘖嘖評價了一聲:「臉皮厚了。」
張巍卻赧然:「一般般吧,還是姚哥教導有方。」
姚長歌白了他一眼,像已經習慣了一樣,也沒有掙扎,任由張巍卻的大手牽著,一路沿途返回,正好一片片雪花徐徐的降落了下來,姚長歌抬頭望向了飄落下來的白雪,好一會才收回了視線,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牽著手,在雪夜中慢慢離開。
深夜裡。
小雪紛飛,結束了煙花大會似乎有些格外熱鬧,張巍卻沒有第一時間和姚長歌折返回家裡,而是一路上走走停停,也沒有什麼事,僅僅只是想再走一會。
正好順路碰上了一些夜宵檔的店鋪,姚長歌買來了兩份燒烤和一份煎餃子坐在了店裡,吃得津津有味,醬料嘗試了一遍,嘗到了辣椒醬,張巍卻嘗試阻止了一下,畢竟作為本地人還是對於自己家鄉的辣椒醬的辣度有點心知肚明。
但姚長歌偏不信這個邪,牛逼轟轟說:「姐姐吃辣比你吃的鹽還多。」
剛沾著辣椒醬吃了半根烤雞翅就頂不住了,正喝著鮮奶,強撐著自己的形象,但皺成一團的精緻俏臉還是出賣了她。
「姚哥,你還好吧?」張巍卻憋著笑。
「......」
姚長歌干瞪了他一眼。
喝了一些鮮奶,倒是勉強緩解了一點,姚長歌當即威逼利誘著張巍卻嘗一下,演技滿分,撒嬌似的嬌滴滴喊了一聲,張巍卻整個身體都酥酥麻麻,稀里糊塗就嘗了一下,但他一個本地人,自然是沒什麼事。
小插曲過後。
時間已經不早了。
張巍卻同樣是心裡有數,再次牽起她的素白小手沿途折返回去。
剛回來了家裡附近。
張巍卻正好注意到了一輛車停在了屋子的大門前面,車前燈正打開,如同白晝般的正照耀了前面,正好看見了一對中年夫妻正站在了附近,正提著大袋小袋的東西從車上下來。
正是張巍卻的老爸老媽。
張爸是一位坐辦公室的公務員,位置比較清靜,偶爾會比較忙活,而張媽則是自己正在自己開著一間小店,掙著點小錢,本來他們也是有錢能搬出去住,但卻偏偏喜歡住在這裡,不太願意搬出去,用張媽的話就是住了十幾二十年了,都有感情了,生活上也沒什麼不好。
而在張巍卻注意到他們的時候,張爸和張媽同樣是注意到了自家的兒子,隨即注意到了自家兒子身邊有說有笑,氣質出眾,還長得十分漂亮的姑娘身上。
兩邊下意識地停了下來。
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