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巍卻自然是有注意到了她,眼神略微有些許困惑,而戴著黑色框架眼鏡的女生同樣是沒有矯情,她望向了張巍卻,大大方方,舉止禮貌問:「你好,我剛剛有注意到你好像在噴花露水,請問能借我一點嗎?」
林欣魚眼神夾雜著一絲懇請望向了張巍卻,這一次直接過來靈山寺像看日出,也是沒有考慮周全,結果到了深夜,夜間的蚊蟲出來叮咬,就這麼一小陣,她脖子和手臂上都已經被叮咬出了三四個小紅點了。
張巍卻想了一下。
隨即再將花露水遞了過去。
反正都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沒什麼好吝嗇,再說人家姑娘在火車站的時候幫過自己,像這一點小忙都是不足掛齒的事情。
林欣魚立刻一副得救的樣子往自己身上噴了些許,同時向張巍卻遞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她看著張巍卻,自然是注意到了張巍卻和躲在他衣服裡面取暖的姚長歌,突然有些羨慕,再想一想自己,至今都沒有男朋友,她就更酸了。
「謝謝。」林欣魚酸不溜秋的道謝了一聲。
「不客氣。」
張巍卻禮貌回了一聲。
姚長歌突然有些沒頭沒腦說:「這是個好姑娘,可惜就是身材有點差,長得一般,要是報名一下什麼興趣學習班把自身的底蘊打造上去肯定不錯。」
張巍卻一時啞口無言:「姚哥,前面這話還好,後面這話你千萬別當著別人的面前說。」
姚長歌撇了他一眼:「你真當我是傻子啊。」
你這樣很容易被打的......張巍卻想了一下,按照姚長歌的高情商,肯定是不可能這樣子沒頭沒腦說出來,莫非是......
張巍卻震驚:「姚哥你被奪舍了?」
姚長歌嘆了一聲:「事到如今也不瞞你了,崽,我是你前世的爸爸啊。」
張巍卻十分感動,攤開手就要來一個熊抱。
但出乎意料。
姚長歌沒有拒絕,柔荑探出,身體依偎在了他的身上,張巍卻怔了一下,隨即軟玉投懷,一陣幽香撲鼻,他一陣發愣的看著姚長歌。
但姚長歌沒有理會他,打了個哈欠,神色間透露著一絲的慵懶:「姐姐有些困了,借你身上靠靠,什麼時候日出了再叫我。」
張巍卻當即苦著臉:「原來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上鬧鐘啊。」
姚長歌翹著嘴,十分不負責任說:「看你自己認為咯。」
得,我老工具人了......張巍卻肩上一沉,姚長歌非常放心的倚靠在他肩上淺淺睡去,張巍卻推了推,姚長歌瓊鼻中有些含糊的應了一聲。
張巍卻再次試探:「姚哥,你到時候要不要來我老家放孔明燈?」
「看你表現。」
姚長歌聲音含糊應了一聲,隨即就像淺淺睡了過去一樣。
......
淅淅瀝瀝。
當姚長歌再次醒來的時候,一陣陣連綿細雨的密集聲音響起,她秋水般的眼眸徹底清醒了過來,隨即再打量向了置身於的位置。
一座寺廟。
正是靈山寺的寺廟。
姚長歌再望向了自己的身側,張巍卻正滿是興致的在鬥地主,牌很糊,但耐不住技術爛,三兩下就將豆子全部清空。
張巍卻頓時一陣意興闌珊。
隨即正好注意到了姚長歌已經醒了過來,腦袋搭在肩上,秋水眼眸正盯著他,大煞風景的給出來評價:「你這牌打得真爛。」
扎心了......張巍卻滿是幽怨望向了她。
姚長歌問:「我睡了多長時間了?」
張巍卻看了一眼時間:「快兩個小時了。」
張巍卻望向了靈山寺裡面,一位位都躲在這裡避雨,突如其來的驟雨將他們的計劃全部打破了,一個個甚至有些狼狽,身上衣服被雨水打濕。
張巍卻說:「半小時前突然就下雨,於是我就直接把你給背回來了,只不過看這陣仗一時半會應該是不會停了,都不知道能不能在天亮前停雨。」
而事實上。
兩個小時過去了,驟雨一直沒有停下來。
再看了一眼時間。
早上,6:15。
「真是天有不測風雲......」張巍卻再望向了姚長歌,後者儼然一副像沒有太在意的樣子,她正參觀和打量向了靈山寺裡面。
原本被連綿大雨困在靈山寺里的遊客同樣是排起了長長地隊伍,一副閒來無事順便湊湊熱鬧的架勢,一位位和尚正在給眾人解簽,或者是看面相解惑。
姚長歌突然望向了張巍卻:「來一簽?」
張巍卻搖了搖頭。
他對於抽籤解簽沒什麼興趣。
張巍卻再望向了天空,同樣是有點沒有預料到居然迎來了驟雨,按照這樣的架勢,觀賞日出的可能性基本是沒什麼可能了。
而且早早就已經是過了日出的時間了。
再過了片刻。
他注意到了雨勢居然漸弱了下來。
再過了十來分鐘。
原本瀰漫於天空上的漆黑雲霧一點點的消散,一抹七彩斑斕的彩虹從天空中仿佛跨越了南北一樣降臨下來,非常絢麗。
但可惜絢麗彩虹維持的時間不長。
只有僅僅的十分鐘。
結束了靈山寺的短暫旅程。
張巍卻和姚長歌從沿著山路小徑原路折返,姚長歌有點意外的寧靜,如同一位謫仙一樣,正好一縷陽光照耀了下來,照耀在她的身上,如同神光打照在身上。
「在這裡的工作結束了,我估計應該是今年的年底了,年底姐姐就不回北華市了,到時候我會直接回老家過年。」姚長歌突然開口出聲,隨即伸了伸懶腰,暖和陽光照耀在身上,有一種大地般的心神寧靜。
張巍卻想了一下說:「姚哥,我們下次再來吧。」
姚長歌直接答應了下來:「行啊。」
張巍卻望著她走在前面的窈窕倩影,如同謫仙般的驚艷絕倫,他心中怦然一動,隨即腳下加快了一些步伐,不動聲色地上前牽住了她白皙的柔荑。
姚長歌微微一僵。
隨即扭頭干瞪了他一眼,但在張巍卻的眼中卻沒有絲毫的殺傷力,他一副置若罔聞的說:「姚哥,咱們快點走吧。」
山路小徑上。
兩人深一腳淺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