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了?」
姚長歌秋水眼眸略微有些揶揄:「北華市再到鵬城,不簡單啊,都迷路一千多公里了。」
「鵬城真冷啊。」
張巍卻假裝沒有聽見。
大概是姚長歌都沒有預料到自己會因為一句話而奔走上千公里只為見一面,興許說出來反而會讓她嘲笑,所以張巍卻選擇了佯裝沒有聽見。
但姚長歌卻好像有些偏執。
不屈不撓。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
一副沒準備要善罷甘休的樣子。
張巍卻訕訕一笑。
他喝著一排維他命奶掩飾一下自己的心虛,不敢直視向姚長歌,他撓了撓頭,「當時跟你打電話的時候,我突然就想起來了你當時說過乳液消失了是因為被皮膚吸收了,那愛情大抵是被時光和距離漸漸磨沒了,我在來的時候偶然看到了一對夫妻因為分開了太久,因為一些生活瑣事就直接吵鬧了起來。」
他有些沒頭沒腦說:「你不是說我沒有給你打電話,打電話多矯情,我就過來看看了,你要笑就笑吧,我能扛得住。」
姚長歌沒有笑,突然踢了他一腳:「呆在這不冷啊。」
很輕。
不疼。
張巍卻想了一下:「剛剛冷,你來了就不冷了。」
姚長歌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那你繼續在這坐,姐姐凍成狗了,先回家咯。」
張巍卻立刻認慫:「姚哥我錯了,我也凍成狗了。」
姚長歌斜視了他一眼:「你錯哪了?」
張巍卻:......
張巍卻試探性問:「不應該瞞著你來找你?」
姚長歌「呵呵「了一聲。
好吧。
女人心海底針。
更何況是姚長歌的心思,他是有點更捉摸不透。
張巍卻有些悻悻然跟了上去,姚長歌橫了他一眼,也沒有阻止,有姚長歌一同陪著進來,保安大叔自然是沒有攔著,眼神倒是夾雜著一點疑惑打量向了張巍卻,一副像在說你認識裡面的住戶早點通知他們說一聲不就得了,害得他跟防賊一樣,一點都不敢鬆懈。
進了公寓裡。
溫度稍微暖和了一點。
上了樓。
姚長歌看著他手中的維他命奶:「還有嗎?」
張巍卻立馬將維他命奶上繳。
張巍卻試探著:「姚哥。」
姚長歌小口吸吮著維他命奶,瓊鼻中「嗯「的回應了一聲,眸子間的餘光注視向他。
張巍卻訕訕一笑:「...你是不高興了?」
姚長歌簡單回答:「沒有。」
像注意到了他的窘迫,姚長歌腳下停頓了一下,隨即再自我否認了一下:「對啊,姐姐不高興了。」
張巍卻:......
姚長歌探出手,有些冰涼的青蔥細指揉捏著張巍卻的臉頰,揶揄說:「姐姐才出來了不到半個月,你就擔心這個了,怕是要把我拴在你身邊才能安心了吧。」
張巍卻懂了。
姚長歌是不滿於自己對她的信任。
她是誰。
她是姚長歌。
一隻高傲的黑天鵝,能容忍挑釁,能容忍嫉妒和辱罵,但卻不能容忍自己對於她的不信任,張巍卻驀然間想起來了前面在機場遇上的中年阿姨,倘若是他們夫妻間彼此再多一點信任和容忍,興許就不會發生像那樣子的吵鬧了。
張巍卻突然說:「剛剛我前面都只是藉口。」
姚長歌微微眯了眯眼睛。
一副在等待他的下文一樣。
張巍卻說:「我想你了。」
姚長歌問:「有多想?」
張巍卻不假思索:「比你想我多一點。」
姚長歌白了他一眼:「可我沒想過你啊。」
張巍卻不甘心:「真沒?」
姚長歌想了一下:「真沒。」
張巍卻:......
推門進來。
公寓是一座單人公寓。
屋子裡面裝飾都是非常奢侈華麗,空間非常寬敞,姚長歌隨意打開了空調將溫度調整室溫,姚長歌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翹著腿,隨即再望向了張巍卻,秋水眼眸中閃爍著一絲狡黠。
她眼神沒有什麼掩飾。
張巍卻自然是一下子注意到她眼眸中的狡黠神色,他心中微微一動,隨即立馬是屁顛屁顛上來,搭在了她的香肩上,隔著衣服,但依舊是能體會到她肌膚的嫩滑細膩。
「姚哥,我給你揉個肩吧。」
張巍卻站立於她的背後,能清晰地看見她如同天鵝般雪白的脖頸下的一抹精緻鎖骨,但再往前,衣服遮掩非常嚴實,沒有一絲窺探山峰的機會。
姚長歌揶揄打量:「騙了多少女孩子了,都學會光明正大占便宜了。」
張巍卻振振有詞:「姚哥整天忙活,作為小弟的一片孝心,這是我應該做的分內事。」
姚長歌滿意地哼了一聲。
沒有反對。
張巍卻略微有些生澀的給她揉了揉香肩:「姚哥,真不驚喜?」
姚長歌回答:「驚喜啊,我小弟特意來看我了,不驚喜才怪。」
張巍卻再問:「姚哥,那你是真沒有想我?」
姚長歌翹著腿:「現在沒想。」
張巍卻立馬是打蛇隨棍上:「那就是昨天想了?」
姚長歌瓊鼻中嬌哼了一聲:「這麼關心做什麼,姐姐偶爾擔心是不是有一些比較會演戲的女人趁我不在的時候把你騙得團團轉不是很正常。」
姚哥啊解釋就是掩飾......張巍卻給她揉著肩,附和著:「姚哥大恩大德,我簡直是無以為報,只好以身相許了。」
「你本來就是我的小弟。」
姚長歌揚了揚雪白的下巴,隨即就阻止了他揉肩,立馬是一副風風火火的樣子,指揮說:「不揉了,走,姐姐給你買點日常用品。」
張巍卻有些戀戀不捨的收手,奇怪問:「姚哥,你這裡沒有多餘的日常用品嗎?」
姚長歌斜視了他一眼,仿佛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姐姐一向都是一個人,基本只夠我用,而且你突然過來,我自然是什麼都沒準備,當然你要是不介意穿女裝,姐姐倒是能考慮一下把衣服借你一兩件。」
張巍卻:......
......
出了門。
張巍卻再次體驗到了什麼叫做從室內室外了。
姚長歌穿著黑色中長款連帽加厚棉衣,看著風中瑟瑟發抖的張巍卻,她立刻發出了無情嘲笑:「昨天都跟你說了在鵬城凍成狗了,居然還沒有準備就過來了。」
張巍卻語塞:「我都特意取了一件羽絨服過來了。」
姚長歌不屑:「一件羽絨服就想暖和,你也想得美,過來都不提前給我打探一下。」
也沒有矯情。
兩人直接約了一輛網約車直接前往商場。
姚長歌採購十分直接,看上了就買,一口氣直接簡單地解決了日常用品,隨即就轉戰採購衣服,按照姚長歌的話,張巍卻這一身衣服真想在鵬城出門保暖,基本上只能全靠抖了。
鵬城夜間的商業區還是非常熱鬧。
基本上和北華市沒什麼區別,商業區十分繁華,商場裡主要是青年為主,特別是情侶居多,而張巍卻和姚長歌兩人相貌都十分出眾,但在鵬城都只是一個普通人,沒什麼知名度,只是多一點回頭率,和平常生活也沒什麼不一樣。
張巍卻同樣在打量。
但目光有點奇怪。
天氣寒冷,但依舊是有一些年輕女性穿著輕裝上陣,小裙子,短褲子,小胳膊細腿都露了出來,仿佛一點都不畏懼這寒流一樣。
險些凍成狗的張巍卻望向了姚長歌,問出了困擾多年的疑惑:「姚哥,你們有些女生是不是真不怕冷啊。」
姚長歌給了他一個白眼:「都是裝的,無非是想出來被雄性關注來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
張巍卻咂舌:「996都沒她們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