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老者,走上前,接過聽診器。
仔細的聽了半分鐘。
「邢斌,你是不是記錯病人了?」
「不可能啊老師,老太太昨天住院,我看到片子,就第一時間去找您了。」
「這樣,你們再給老太太拍個片子,告訴放射科,做個加急,一定要第一時間拿到片子!」
邢斌也知道其中的嚴重性,所以趕緊安排護士準備去拍片。
「等等!」
這時,王木霸的大娘站了出來。
「你們怎麼回事?是不是光想著賺錢了?昨天我們剛剛拍過片子,今天又要拍?這錢算誰的?」
邢斌掃了一眼這中年婦女。
「這個錢,我自己來出。」
不為其他,作為一個醫生,在這裡待了二十多年都沒有遇到這種情況。
他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半個小時之後。
老太太自己走著回來,她身後的護士推著車子,拿著老太太新的片子。
邢斌看到老太太居然自己走回來,更是吃驚。
「老太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現在感覺渾身輕鬆!好像年輕了二十歲!」
老太太說著,還做了個伸展運動。
那邊,白髮老者已經拿到了老太太的片子。
「這……這怎麼可能呢?!」
眾人聽到老者的驚呼,這才轉頭看向他。
「老師怎麼了?」
「你來看看,老太太心臟血管的所有堵塞都不見了。」
「怎麼可能!」
邢斌也是一臉驚訝。
他拿過片子,仔仔細細地看了好幾遍。
「神奇,簡直是太神奇了!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神奇的事情!」
「邢斌會不會是你們片子拍錯了?」
邢斌搖頭。
「就算是片子拍錯,老太太的狀態也不可能看錯。昨天老太太送來的時候臉色發青,氣息也比較微弱。您看看她現在,哪裡像是有病的人。」
白髮老者略微思索。
然後走到老太太家人那邊。
「我問你們一下,你們仔細想想再回答我。」
這白髮老者一看就是極有地位的人。
就算是喜歡撒潑的兩個中年婦女,此時也只敢點頭。
「從昨天老太太入院,到現在,除了我們醫院給她用的藥之外。有沒有吃過其他的藥?」
「沒有!」
「絕對沒有,老太太入院之後,就是你們給她輸液啥的,我們哪敢自己買藥給她吃啊,人命關天的。」
白髮老者再次陷入沉思。
「按說不應該啊。」
「老醫生,我這裡有個事兒得跟您說一下。」
這時,王木霸站了出來。
「什麼事,你說!」
原本滿臉失望的白髮老者,忽然來了興致看向王木霸。
「我來的時候,我大娘二娘還有大伯他們一直指責說是那位小姐拍了我奶奶幾下,我不知道這其中沒有關係。」
王木霸剛剛說完,他的大娘二娘就不樂意了。
「木霸,你在說什麼?她拍你奶奶和你奶奶甦醒有什麼關係?」
「就是!你奶奶本身就沒有病!甦醒和她有什麼關係!相反,她們還得賠錢!誰知道有沒有把你奶奶拍出其他什麼毛病!」
「你們閉嘴!」
一邊的老太太終於開口。
「怪不得我夢裡有人拍了拍我,然後把我忽然就喘過氣了,原來不是夢!」
老太太看著如意。
「姑娘謝謝你啊。」
「娘,你都昏迷了,你知道什麼啊!」
「就是,一天天的別瞎叨叨!」
沒有人注意到,白髮老者眼神帶著狂熱,走向如意。
「請問小姐,您是怎麼拍這老太太的?」
作為一個資深醫者,徐道中前半輩子研究西醫,後半輩子痴迷中醫。
他曾經看到過,一本古醫書上說過一個醫案。
就是能夠通過某種手法,拍打身體來通經活絡。
那醫書上的經絡其實就是現在的血管和神經了。
「就那麼拍唄。」
如意表情平淡。
「能具體告知一二嗎?」
徐道中態度恭敬,眼神期待。
如意看向寧睿。
「相公,您說呢?」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的辦法,你想告訴他就說唄。」
如意抱住寧睿的胳膊。
「相公這怎麼能和你沒關係呢,這個醫術還是當年你教我的。」
這話說的寧睿一頭霧水。
自己這二十多年,可從來沒見過他。
再說了,自己會醫術這件事,自己怎麼不知道?
「行唄,既然是我教你的,那你就給他說說。」
懸壺濟世,也不是什麼壞事。
學會的人越多,救的人也就越多。
「老頭,把手伸過來。」
得到寧睿首肯,如意對著徐道中說著。
「你怎麼說話呢!」
聽到如意叫自己老師老頭,邢斌頓時不願意了。
「放肆!」
徐道中回頭看著邢斌,表情嚴肅。
「你怎麼說話呢!」
邢斌一愣。
「老師,她……她喊你老頭……」
徐道中是誰?
洛市醫術一道的天花板。
雖然現在退休了,但是找他看病的人也是數不勝數。
其中很多都是洛市頂級的人物。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徐道中除了是邢斌的老師,也是他的靠山。
而且這靠山路子很廣!
不然邢斌也不可能四十多歲,就成為洛市最大醫院的副院長。
「她喊我老頭,那是因為她有這個資格!邢斌,有一天你要是有這位醫術的一半,你別說喊我老頭,就是喊我老不死的,也也應著!」
「醫術?她?」
邢斌滿臉不可置信。
「好了,邢斌帶著其他人都出去吧。」
醫也是道。
既然是道,就是很多人謀生的本錢。
誰也不願意讓自己謀生的手段,被太多人學了去。
邢斌聞言,不敢多說什麼,帶著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只剩下寧睿還有如意,以及還在昏迷的白芷。
房間門被關上。
徐道中深吸一口氣,來到如意跟前,伸出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