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章 換書

  「同志們吶,你們快過來,敵軍已經被我拿下了啦!江為民已經答應要給我們所有人畫畫了!」

  江亞菲興奮地高聲呼喊著。她的話音剛落,一陣陣的歡呼聲便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江亞菲萬歲!」

  然而,就在這時,江亞菲突然話鋒一轉:「不過呢,大家可別高興得太早哦,江為民可是有條件的喲!每個人需要用一本小人書才能換到他的一張畫。所以,如果你們想要畫畫的話,可以先好好考慮一下哈。等你們考慮清楚了,再告訴我一聲,我會幫你們全部記錄下來!」

  聽到這話,人群里頓時議論起來:

  「哎呀,考慮啥子嘛,哪家沒得幾本小人書嘛!」

  「就是就是,我要畫,我現在就回去拿小人書!」

  「我也要畫,我也馬上去拿!」

  緊接著,又有好幾個小女孩紛紛附和道:「我也是,我也是!」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七八個小女孩興高采烈地拿著小人書回到了原地。

  「江亞菲,給你!快讓江為民趕緊開始畫吧!」一個小女孩急切想要擁有這麼漂亮的一幅畫。

  「好嘞,沒問題!稍安勿躁哈,我先幫你們把名字都記下來,免得待會兒搞錯了喲!」江亞菲一邊接過連環畫,一邊認真地記錄著每個小女孩的名字。

  等著江亞菲登記完,江亞菲信誓旦旦地保證著,然後帶著 8 本小人書趕回了家。直奔江為民的房間而去,並將書一把放在柜子上。

  「江為民,書我給你帶回來了,一共八本。」江亞菲一臉得意。

  江為民看著眼前的一堆書,很是驚訝!

  「這麼多!」

  「這還多!」江亞菲白了他一眼,「還有好幾個猶豫要不要換呢!等你畫的別人都滿意了,後面還有應該還有更多呢!」

  聽到這裡,江為民興奮起來:「哈哈,那我以後都不用買小人書啦!」

  然而,江亞菲卻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你別想得太美了,這 8 本裡面就有 2 本是一樣的,都是以前的出版的小人書,而且最新出版的小人書肯定沒有。」

  江為民卻不以為意:「那也很不錯啦!新出的我可以自己買嘛,這樣我就能有看不完的小人書了,再也不用自己辛苦去搜集啦。你看看,現在我好不容易才收集了二十多本小人書,你一下子就拿回來了這麼多。」

  「怎麼會有這麼多?咦,這本不是我屋裡的嗎?」

  江為民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嘿嘿,這是我讓亞寧幫我搜集過來的,還有大哥二哥屋裡的那些,也是讓二哥幫忙拿過來的。再加上你拿過來的,就有這麼多啦。」

  「家裡的我都看過了,你收集起來就收集起來吧!我拿過來的8本裡面有1本我沒看過的我先拿去看,看完了我再給你。」

  「行,你先通知我的那些模特們前往廣場集合,我拿上筆和顏料隨後就到。」

  過了一會兒,江為民準備好畫板、紙、筆以及顏料之後便準備朝著廣場走去,畫板是江衛民自己製作的簡易畫板。

  就在這時,看到江亞寧從外面回來了。

  「亞寧,你剛才幹嘛去了?」

  「我去和同學玩跳棋去了,順便讓他們欣賞一下我的畫。」江亞寧表情興奮。

  「怎麼樣,我的畫技有沒有把你的同學都震驚到?」

  「嗯嗯,我的同學們都可羨慕了呢!他們還讓我問問三哥,能不能也幫他們畫一幅畫。」

  「當然可以。」

  然後,他將之前跟江亞菲說過的條件再次告訴了江亞寧。

  「太好了!我要趕緊跟我的同學們說一聲。」話音未落,她放下跳棋,又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江衛民搖頭笑笑然後向廣場又去,當江為民來到廣場時,發現已經有好幾個小女生在那裡等待著了。他剛一出現,這些小女生們就迅速圍了過來。其中一個少女滿心歡喜地對江為民說:

  「江為民,你畫得實在是太棒了!我們都特別喜歡。」江為民心裡有些小雀躍,他沒想到自己的畫作竟然如此受歡迎。他則謙虛地表示,只要大家喜歡就好。

  「我先說好了,我和你們換小人書是因為我喜歡小人書里的畫,而且我還出顏料和紙,大家要是感覺不公平趕緊說出來。」

  江衛民提前打好預防針,畢竟這可是七十年代。不過想想這頂多算是以物換物,不能算是投機倒把。

  「沒有,沒有這樣就挺好的。」一群少女異口同聲地附和著說道。

  見此情況,江為民點了點頭,表示認可:「那行,大家一個個來。我這裡有幾款衣服的樣式,大家先選一下,免得等會兒我畫出來大家又不滿意。」

  說話間,他從懷裡掏出了幾張紙,上面畫著一些衣服的樣式。這些樣式都是 70 年代常見的衣服,但經過江為民的改良設計後,顯得更加簡潔大方,而且顏色搭配也非常好看。

  「哇,這麼多好看的衣服啊!我要這件,我要這件……」

  看到這些漂亮的衣服,少女們興奮不已,紛紛挑選起自己喜歡的款式。一旁的江亞菲看得目不暇接,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有任務在身。

  「江亞菲,你別光顧著看呀,幫忙統計一下大家選擇的衣服樣式,然後安排一下畫畫的順序。你要是喜歡我明天會給你每個人的衣服都畫一幅畫,給你出個畫冊。」

  「是,保證完成任務!」江亞菲立刻回過神來,一臉的興奮。

  這時,其中一名少女突然開口請求道:「為民哥哥,我能不能選兩件衣服畫兩幅畫啊?」

  「可以,不過一張一本小人書。」

  「真的嗎?太好了!我馬上回去拿。」

  「不用現在就急著回去拿,等明天你再帶過來也一樣。」江為民連忙安慰道。

  「謝謝為民哥哥!」少女滿心歡喜,露出甜美的笑容,開心地回應道。

  「哼,為民哥哥叫的可真親密啊!」江亞菲語氣怪裡怪氣的。

  「我是敬佩為民哥哥才這麼喊的。」少女辯解道。

  「江亞菲,你整好了沒,誰先來?」江為民趕忙打斷兩人的對話,他生怕兩人會因此打起來。

  只見江為民面前擺放著許多畫紙,上面已經勾勒出了各種人物形象。原來,他正在給這些人畫像。

  江為民畫畫選擇的每一件衣服,都是按照同一個模板進行繪製,只是在衣服和頭部稍作變化,這樣可以提升畫畫效率。

  但即使如此,他還是花費了兩個小時才完成所有畫作,總共畫了 12 幅。其中有兩個女生各畫了兩幅,還有一個女生則畫了三幅。

  「為民哥哥,你畫得太好看了!」

  「是啊!江為民,如果不是看到你的畫,我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漂亮。」另一名女生附和著。

  江為民的畫確實採用了一些小技巧,他在保留每個人面部特徵的基礎上,對其表情進行了微調,他的畫作並不會讓人覺得人物之間差異過大,反而讓面部顯得更加柔和、立體。

  就這樣大家都非常滿意地拿著各自的畫作回家去展示了。

  晚飯後,大家圍坐在餐桌旁享用晚餐。桌上擺著四道菜和主食饅頭,在 70 年代這樣的飯菜可以說是極其豐盛的。即使進入 20 世紀後,普通家庭平時也很少會做四個菜來。

  江為民正津津有味的吃著飯時,江亞菲又開始作妖。

  「今天有個女孩子喊江為民『為民哥哥』呢,聽起來可真夠肉麻的啊!」

  江為民一臉無奈地看著江亞菲,心裡暗自叫苦不迭。

  「姐姐,是誰啊?」江亞寧一臉好奇。

  「就是那個張曉娟啦!」

  「哦,原來是張營長家的閨女啊!」江德華突然插話然後解釋起趙曉娟的家庭情況。

  正當江亞菲還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江為民急忙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她,小聲提醒道:「江亞菲,畫冊。」

  江亞菲似乎明白了什麼,連忙應道:「哦,姑姑今天的飯真好吃,我吃飽了,回屋寫作業去了。」

  「江亞菲!你先別著急走啊,把話說清楚再走!到底是怎麼個情況?給我們詳細講講唄!」江衛東滿臉好奇。

  「哎呀,沒什麼好說的啦,就是一些很普通的事情嘛……」說完,她迅速放下碗筷,像只小兔子一樣飛快地跑了出去。

  江衛東看著妹妹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心裡暗自嘀咕:「這丫頭,跑得倒挺快!」

  就在這時,江衛民也站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正在吃飯的父母,又看了看一臉好奇的哥哥,心中暗叫不好。心想「可不能讓這八卦之火蔓延到我身上啊!」

  「我也吃飽了,回去寫作業去了」,他也趕緊跟著江亞菲的步伐,一溜煙兒地跑了出去。

  「這兩個孩子,怎麼說話說一半就跑了呢?真是的!」江德華嘴裡嘟囔著。

  「行了行了,他們小孩子之間的玩笑話,你也別太在意了。趕緊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