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居樓下近百人,俱是樓上各家老大的手下,從一開始的無聊到常宇出現後扎堆打聽這小青年的傳說,畢竟這裡有一部分是方八的手下,一個個口若懸河吐沫橫飛。→
然突然間,樓上忽然呼喝聲大作,接著就是各種盤子碗叮噹響,甚至有人撞破窗戶懸掛半空大聲慘叫。
不好,各家小弟立刻慌了,匆忙就要往仙居樓內沖,只是還沒進門口就被十多個持刀漢子擋住:「諸位兄弟別驚慌,上邊各位爺切磋呢」。
啊,有人半信半疑,但面對十多個持刀漢子卻又不敢再沖,沒法眾人四下散開,站在街邊抬頭朝樓上望去,卻不見人影,只聽的裡邊嘈雜不已,呼喝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不過時間並不長,五六分鐘的時間,樓下的聲響終於安靜下來,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各自大聲呼喊自己的老大。
樓上,常宇摸了一下嘴角血跡,感覺眼睛有些不舒服,伸手擦了一下又是一手血,看來眉骨受傷了,心中有火,不過看著滿地東倒西歪又忍不住的笑了。
三樓大堂內,酒壺酒杯破盤子破碗丟了一地,桌椅也是胡亂翻到,包括方八在內的十二人東倒西歪躺了滿地,有的呲牙咧嘴在呻吟,有的直接暈死過去。
這一場打鬥對他並沒有壓力,這些地痞頭頭雖然也是一路打到龍頭位置,但功成名就後早就不親自下場了,有的已經肥膘滿身,有的被酒色掏空身體,遇到常宇這種野獸攻擊,他們真心扛不住,唯一一個看上去聽敦實的姜一平也被常宇開場就快速擊倒。
滿場狼藉,但好在除了打破些碗盤酒杯砸碎兩扇窗戶外,其他桌椅倒也無損,畢竟這年頭的家具可不是三合板,實打實的實木,厚重結實的很,這不是拍武打片,一碰就斷,甚至你可以一圈打碎水泥板都砸不斷這時候的一條板凳。
「諸位得罪了」常宇抱拳繞了一圈,一揮手樓梯口方八那些圍觀的小弟趕緊跑過來把這些老大扶起,接著收拾桌椅,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擺了一桌。
一番折騰後,昏迷的醒來,受傷的也忍著傷痛重新落座,常宇自斟三杯,起身連連告罪:「小弟多有得罪,自罰三杯」說著連連三杯灌了下去,辣的他直皺眉頭。
姜一平等人面面相覷後,長嘆一聲,全部起身對著常宇抱拳:「常爺」
這是願賭服輸,奉常宇為主之意,草莽地痞人品好壞先放一邊,但這時候他們是絕對講義氣和一諾千金。
常宇笑了,京城十二地痞頭子被他收了,額,十二地痞不太好聽,不如叫十二太保聽著威風。
當下便以玩笑口味說道,諸人顯示一怔,接著連連大笑表示認同,十二太保就十二太保,於是以年齡為序開始排號,拜了把子,然後又齊齊敬了常宇三杯。
這場架雖然打的諸人渾身是傷,包括常宇自己也不免掛彩,但雙方都覺得值得了,常宇收了十二個黑幫頭子,而這十二人覺得先不說常宇背景,就人家這一身功夫是服氣的,假若真的又如他所言後台大的驚人,那何嘗不是一件大好事,認主就認主吧,反正也吃不虧,反而人家說了有事找他擺平,所以一想,倒好似占了便宜。
「以後每逢初三六九,大伙兒就來這仙居樓聚一下,我來做東」常宇心中歡喜,說話間也豪氣無比。
「哪能啊,必須我做東啊」方八咧著嘴道。
諸人鬨笑,又開始逐個想常宇敬酒,常宇揮手拒絕:「待會還有事要做,改日有空再和各位大醉一場」
看來這位小哥不喜酒啊:「不知常爺平日有何愛好?」姜一平隨口問道。
「打架」
噗,當場就有幾人噴了出來,尼瑪的,竟然有人有這種愛好。
不到十點,常宇離開了,酒樓上只剩十二太保,場面陷入安靜,姜一平咬了咬牙嘀咕幾聲,方八本想說什麼,又住口輕輕的嘆口氣,點了點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滑過,夜越來越深,仙居樓上的十二太保依舊在杯籌交錯,只是氣氛有些壓抑,每個人都好像心懷心事。
蹬蹬蹬,一人氣喘吁吁的跑了上來:「姜爺」
「說」姜一平蹭的站了起來,其他人也不自覺的跟著起身目光集中在那小弟身上。
「常爺直接從崇文門出了內城,小的無法再跟了」。
啊!諸人一怔,隨即臉色變得驚駭,天黑城門落鎖這是北京外七內九皇城四的規矩,皇城是絕對不可能打開,但外七內九有緊急情況或者特殊任務才能開啟,比如錦衣衛的送來的急報,比如京營或者五城兵馬司高官才有可能進出,而且僅限其中幾個人而已。
那,難道說這個小年輕是京營或者五城兵馬司的人,而且地位不低,怪不得口氣如此狂妄,姜一平幾人臉色大變,長長呼一口氣,僅憑人家能隨意出入城門這一點後台的確就比他們這些地痞強的不只一萬倍了。
「諸位,這下服了吧」方八一臉微笑,舉杯道:「以後咱們十二太保可要多多走近走近」。
「服!」諸人大笑,起身舉杯。各自想著常宇剛才對他們說那句話:你們自己混倒死也不過一個地痞流氓,跟著我前途無量。
看來,今兒這頓揍沒白挨!
只是,假若方八等人若是知道常宇不但叫開了崇文門,又去叫開了廣渠門接了滿滿一車人回城然後在一家大客棧雇了七輛大車各自趕一輛又進入皇宮,不知道他們會多震撼,又會如何猜測他身份。
常宇接進城的是老胡,老胡拉了一車人,全是常宇的心腹:春祥,蔣全,范家千,胡嶺,李鐵柱,陳敬忠。
乾清門前廣場,幾隊親衛在來回巡邏,突然看見從東華門進來八輛馬車,疑惑之際就圍上去要去詢問,只是忽然看見最前邊的那個太監,立刻轉為笑臉:「常公公」
「各位辛苦了」常宇微笑應了一句,側頭朝乾清門下的值班室望去,裡邊空空,皺眉算了一下,現在不過十點多一些,看來那邊拳賽還沒散場,於是徑直來到乾清門前,抬手砰砰砰的砸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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