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架開始兇猛,結束的快,遠比前幾天用時短,主要是沒人拖泥帶水,沒人左顧右盼,最主要的是他們都沒有後路可退。
方八知道自己一旦輸了就要賠五百兩銀子而且還要接著下一場打,太監們也知道打輸常宇不會輕饒他們,所以兩方都全力以赴。
這場架打的慘烈!
但凡打過架的人都知道,動手前都特別緊張,一旦上手後就全豁出去了,什麼都不管不顧用盡全力只想把對方干倒,其實這樣會極速消耗體力,專業拳手絕對不會這樣做,懂得如何保持體力用技術擊倒對方。
很顯然這場群毆參與雙方都不具備這種聰明的戰術,一上手就打出火氣,於是體力段時間很快就消耗完畢。
雙方很快都喘著粗氣,沒了力氣,有甚者直接跑到護城河便砸冰牛飲!
看著癱倒的一地,方八和常宇表情都很精彩。
「這……怎麼算!」方八皺著眉頭,他分不出誰輸誰贏。
「掏銀子吧」常宇稍作沉默,咧嘴一笑。
方八長嘆一聲,也罷,分不出輸贏便是他輸,銀子要掏,還要接著下一場。
五百兩銀子放到常宇的馬車上,方八一臉無奈:「下一場……」
「下一場十天後」常宇回頭看了一眼攤在地上的太監們,他們的確盡力了,但他不滿意:「都他麼的給我爬起來集合」
一聲大吼,原本癱坐喘著粗氣的太監們,立刻起身在樹林邊排起了方隊。
方八眼睛眯成一條線,若有所思。
常宇走到方隊跟前,黑著臉,掃了他們一圈:「廢物,廢物,廢物!」
「老大,這次對手多了一倍,不然早給干翻了」陳敬忠和李鐵柱走了過來說道。吧書69新
看了鼻青臉腫的他倆一眼,常宇冷哼一聲:「放屁,那樣打贏了也是以多勝少,光彩麼?便是現在你們也比人家多幾十人,怎麼還是這德行,倒是給我說說,個頭比人高,塊頭比人大,為何就打不過!」
陳敬忠和李鐵柱兩人低頭一臉羞愧不語。
為什麼打不過,常宇心中自然最明白不過,這些太監才訓練多久,那些地痞混子哪個不是打架鬥毆專家,還是那句話,實戰見實力,不過這些太監進步已經夠神速了,之前對方不到一百人他們以三對一打平手,現在幾乎相等人數依舊平手,實力也是猛漲。
常宇之所以還這樣說,自然是一種激將法。
「不贏便是輸,那就按照之前說好的接受懲罰」常宇冷哼,隨即又低聲道:「鐵柱,帶他們去潘家窯」
「是,老大」李鐵柱應了一聲,便和陳敬忠,胡嶺,范家千幾人,帶隊離開。
常宇的隊伍剛動,那邊方八的人也要離開。
「哎,別動,都先留著」常宇大喝一聲,一些剛要離開的混混看了方八一眼,怔在當地。
方八嘿嘿一笑:「常爺您這戒心不小啊」這是暗指常宇怕他的人跟蹤摸他老底。
常宇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兄弟們都累了,歇息一會再走便是,順便也陪我嘮嘮嗑。」
方八不接話茬:「常爺這麼刻意的掩飾,看來來頭不小啊」他的確先前便叮囑手下兄弟散場後跟蹤常宇的人,其實上次干架的時候也想過,只是當時一來有軍隊心有擔憂,二來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常宇的人早消失了。
沒成想這次有準備卻被常宇這老狐狸給拆招了。
「八爺,我把你當朋友才告訴你一件事,有句古話說的好,難得糊塗,有時候不管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都是件好事,至少可以保命」。
果真聽力常宇這裝逼的話,方八臉色變了,這話已經很明白了,就是別去探底了,下邊有危險。
「有道理,古人誠不欺我也」方八恢復常態:「那就好奇問一句局外話,常爺可是拿我的兄弟來練人手的」。
哈哈哈,常宇大笑,拍了拍方八的肩頭:「講真,我也曾物色一番,這九城內真的沒有比八爺這麼合適的磨刀石了」。
額……雖然想到是這樣,但說破之後方八還是一臉尷尬:「常爺,人家磨刀付錢,您這還收錢呀」。
「一點小錢,誰給誰,八爺家大業大這點毛毛雨不值一提……」常宇開始不要臉的笑了,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走了遠遠的隊伍,這才對方八道:「天冷易著涼,咋這麼不知道疼手下兄弟呢,趕緊讓他們回城暖和一下吧」。
方八一頭三條黑線,長嘆一口氣,不知道說啥。
「兄弟我先走了,十天後見!」常宇說著跳上馬車。
「常爺」方八突然走近:「上次說要給你介紹幾個朋友認識,近日可有空?」
常宇一怔,想到上次和方八夜遊京城的時候說過讓他介紹幾個京城幾個地頭蛇認識,於是略一沉默:「明晚如何?」
「朝陽門仙居酒樓,不見不散」方八抱了抱拳。
常宇還禮,驅車離開。
胡嶺等人帶隊沿著城外荒地一路或小跑或慢走朝西南方向潘家窯行軍,常宇趕著馬車悠然押後幾里地,雖然他知道方八不會再派人跟蹤,但是小心謹慎是他一向行事風格。
傻大個這輛馬車,車雖普通,馬卻是一匹健壯駿馬,而且非常好駕馭,好似自動擋一樣,踩油門就能走,就連常宇這種上輩子從沒趕過馬車的人都直接上手,爽的一筆。
聽著雪地苦苦苦聲,坐在車上顛的搖搖晃晃好不舒坦,常宇一邊享受一邊思索心事,突然間眉頭一挑,回頭望去,卻見三匹快馬奔來。
這番荒野中,這三匹駿馬踏雪而來,氣勢壓人,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常宇有意放慢了速度,一直回頭瞧著後邊動靜。
轉眼間,三匹駿馬駛到眼前,常宇心中暗道不好,因為這三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而且手中持刀,面裹著黑巾,這他特麼的劫道的!
腦海中剛跳出這個詞,三匹駿馬已經把他圍在中間,一人大喝一聲:「把銀子留下來你可以走,要麼殺了你,銀子我自取」。
艹!方八的人!常宇第一便是如此反應,因為只有方八或者方八的人才知道車裡有五百兩銀子!那這三人是……
「是方八讓你們來的取的?還是你們自作主張?」常宇歪著頭臉帶疑惑看著說話之人,那人雖然面裹黑巾看不見表情,但眼神仍忍不住的有了異色:「廢他媽的什麼話」說著驅馬近前,一刀朝常宇砍了過來。
常宇當時正站在駕駛位,見刀劈來閃身躲過,然後凌空一躍,一腳把對方踢下馬,自己也摔落雪地,順勢翻身而起就要去撿地上那把刀,卻不想另外一人驅馬趕來就要把他踏成肉泥。
不得已放棄那把近在眼前的鋼刀,堪堪躲過馬蹄,剛想一把揪下馬上那人,背後突的劇痛,卻是被另外一人趕到,在馬上給了他一刀,幸好穿了棉衣,這一刀下去雖沒傷皮肉卻砸的他骨頭疼。
草,常宇心中暗罵一聲,趁著這一擊向前滾去,前方正好那把刀,而此時被他一腳踢下的蒙臉漢子正彎腰去撿。
刀還沒撿起來,就被常宇順勢一滾的朝天蹬,一腳踢中下巴慘叫仰面倒去,常宇順勢撿起了刀,腳還沒站穩就被人一腳踢翻,慌忙中看去,原來另外倆人已經下了馬,此刻成持刀朝他撲來。
一法通,萬法通,常宇拳腳功夫屬於頂尖,各種擒拿,肘擊,摔打,空手奪白刃都不在話下,雖然沒有練過什麼刀法,也沒和別人動過刀子,但現在生命危急之際,一刀在手,天下我走!
連續在地上幾個翻滾,雖然狼狽不堪,但卻躲開兩人的進攻,甚至還終於站了起來,隨手甩開身上的外套,一臉陰狠看著兩人:「趁現在走,還能活命」。
「廢他媽的什麼話」一人冷喝,隨即兩人持刀朝常宇猛砍過來。
「那就死去吧」常宇一聲大吼,持刀迎上去,一個反手揮刀,擋住兩人攻勢,隨即一腳踹翻一人,另一人大驚,竟然怔在當地,估計心中在想是接著打還是跑。
但就在這一瞬間,就被常宇一個掃腿直接重重踢在頭部,噗通一聲,直直的摔在地上!
「馬的,敬酒不吃罰……」常宇話沒說完,忽感耳邊生風,慌忙間頭一篇,一刀砍在他肩上,立時血水崩流,疼的他直咬牙,卻是剛被他踢翻那人偷襲。
草泥馬的這是當頭劈,是要他命啊,要不是那千鈞一髮躲開,現在腦袋都被劈兩半了,饒是常宇這種在擂台上經歷無數風險的人也嚇出一身冷汗,要知道在擂台上再危險也不過被對方ko,可現在就是掉腦袋啊,又驚又痛的常宇立時大怒。
那漢子也有些意外,這一刀竟然被他閃過,驚訝之餘剛想再來一刀,但此刻常宇哪能由他,左手一把抓住肩上的刀,一個右轉身頭都不回,右肘正中對方耳門,緊接左手一揮,噗嗤一聲,刀尖插進對方脖子裡,慘叫來不及一聲,便直接倒地死的不能再死。
竟然殺人了,常宇剛在激怒之下出手,根本沒有想過後果,現在看著地上的屍體,才有些怔住,倒不是害怕,從穿越過來他就做好了要殺人的心理準備,而且這年頭殺個人真心不算是事,之所以這樣是意外,他並未存殺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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