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圍城

  多日奔波難得睡了一個好覺,天色微亮之際常宇翻身而起至院內伸了伸懶腰頓感神清氣爽,見吳正在教習屠元練刀,陳王廷在指點倆侄子,蔣發正在跟況韌練習弓射……

  擒敵拳熱身後,常宇一指吳:「那廝過來挨揍」。→

  吳冷笑心道候著你半天了磨磨唧唧的,手長刀一扔撲了過來……

  鄉紳盛情,備了早餐親自送來,常宇洗漱後開吃對其再三言謝,鄉紳從未遇到這麼客氣的大官,甚是歡喜拉著小太監不停的家長里短,動情時又嗷嚎大哭,原是家幾個女子被賊軍所辱尋了短見。

  眾人聽了皆怒不可遏,吳把碗砰的摔地,大吼要去保定城幹掉劉芳亮,小太監一臉愕然:「好漢,一路順風……」

  親衛來報,黃得功和高傑已各自領兵五千一早朝冀州發兵,留言給常宇,晌午前破城不實際,但日落前恭迎督主入城。

  常宇忍不住大笑,此地距冀州三十里,步兵加輜重行軍都要一個時辰,說晌午前破城本是為激將,實際不現實。

  好戲馬要開場了,常宇要親至城下觀摩學習,匆匆率眾出城,麾下二營已在城外侯令,隨即往冀州發兵。

  沿途可見黃得功和高傑二部人馬在急急行軍,騎兵先鋒已在十里外,後邊則是步兵和輜重,常宇刻意繞著一圈見,登城梯,拋石機,攻城車甚至還有火炮。→

  東廠麾下二營皆是騎兵,其一支還是重甲,氣勢如虹,殺氣騰騰自是引得其餘官兵眼羨,紛紛指指點點議論:「他們曾在太原殺賊,關外殺韃子,老牛逼了……」

  范家千告訴常宇昨兒一夜城外沒消停過,賊軍的探子數次企圖近偵查,被發現後展開廝殺,直至天快亮時才恢復風平浪靜。

  很顯然冀州城內的賊軍對官兵突襲棗強行動十分意外和強烈的擔憂,兩城相距不到三十里,如此近的距離,臥榻之旁有官兵虎視眈眈,他豈能安心入睡。

  常宇馬快,一炷香功夫不到便至,遙見一大湖漫無邊際橫在眼前,知是冀州湖(後稱衡水湖)隔湖可見西畔有城,便是冀州城(古冀州城在衡水湖西畔北關村一帶,今冀州城區在湖南岸)

  一行人從冀州湖南畔繞行至城下,見黃得功和高傑的人馬正在繞城偵查,同時向城喊話勸其投降。

  冀州,古時九州之首,曾是一國已有兩年多年歷史,建城於西漢高帝年間,當時已是十二里大城,至宋時已擴大至二十五里,元,明兩朝皆增修,之一般府城還大,像太原府也不過周長二十四!

  除了大還夠堅固,城牆高八米,底和頂最寬處達三十米和十米,絕對的城高牆厚,銅牆鐵壁,若無大型攻城器械想一舉破城極難!

  高傑正在西門下和城賊軍喊話勸降,黃得功見常宇到來便向前迎接匯報情況:觀城賊軍至少三千,多集西南兩門,城有火炮四門其餘不詳。吧書69新

  常宇聽後沉默半響便對黃得功說:「攻城本督並不擅長,攻這麼大的城難度也可想而知,本督能給的建議也不多,但是先賢有雲,不戰而屈人之兵方是策,未必一定要強攻」。

  黃得功哦了一聲:「啥意思?」

  小太監翻了個白眼:「是說能招降便招降,寧死不降再強攻不遲」。

  黃得功這下聽懂了,賊軍一路所過,那些畏死懼戰的官員將士全頭投降了,這冀州城內不排除也有原本投降的朝廷官員官兵,貪生怕死之輩一旦施壓不排除他們再次反水。

  「先騙他們既往不咎,獻城有功,下了城後再算帳!」常宇恨恨道。

  這時高傑也過來了,聞言插嘴道:「怕是其一些悍匪未必能輕易招降過來」。

  「所以先來一波猛攻亮亮實力,然後再勸降效果會更好,本督也這點小建議,至於怎麼打由你二人決定,本督今兒是看客來著」說完雙腿一夾,率親隨朝城北狂奔而去。

  冀州乃遠近大城,周邊村落不少但因近來兵災百姓多有逃離或被賊軍裹挾北,加一早官兵圍城早跑的精光。

  常宇繞城轉了半圈不由犯愁,這種城在冷兵器時代當真不好打,心下有些煩躁信馬由韁往冀州湖畔行去。

  冀州湖近三百多平方公里,浩瀚無邊,此時正值春夏交替時節雖連年大旱湖水不盈,岸邊依舊青草萋萋,楊柳成蔭卻是讓人心曠神怡,在此游水牧馬倒也舒坦。

  常宇一行十餘人在湖畔漫步,看似歲月靜好,但誰又能想到身後那座城隨時都會陷入金戈鐵馬刀光劍影的硝煙里。

  攻城不是砍菜那般簡單,黃得功和高傑必定一邊和城裡談判一邊等待輜重部隊緒,等到攻城部隊各各位後還沒談妥才會開打,所以沒一兩個時辰是打不起來的。

  這當口常宇才有時間好好遊覽這冀州湖的風景。

  不知不覺沿湖朝東北行了數里,遇到幾個小村子皆空無一人,竟然連口水都討不到,常宇一眾苦笑正欲去湖裡取水時,突遙聞北邊密林里有纏鬥聲傳來,以為是敵我探子廝殺,眾人立刻翻身馬要去支援。

  穿過密林眾人一怔,原來密林之後也是湖,湖有一小島長滿竹林,廝殺是從那竹林傳來。

  此時湖水乾涸島陸相通,眾人縱馬島,卻見島竹林茂盛卻到處都是殘垣斷壁,而十餘人正在那些這些廢墟里顫抖。

  確切說是十餘人在圍毆一男一女一少,顯然是一家三口。

  那男子三十餘歲,身高體壯以一己之力護妻兒在後,赤手空拳惡鬥那十餘人,雖身多處掛彩亦不懼,再觀那十餘人手有利器,非官非民身份不明,甚至連常宇也摸不清是敵軍探子還是官兵的斥候,又或是地痞流民,甚至有可能是便服的錦衣衛在拿逃犯。

  眼見常宇一行人出現,正在廝殺的兩方立刻停手朝這邊望來,那年男子眉頭一皺,顯是十分憂心!

  「兄弟哪條道的?」那人多一夥朝常宇一行人喊話,很顯然他們也拿不定這幫人什麼來頭,是敵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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