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6章 女裝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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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身後竟然有個婦人,正是今兒碰到那個被家暴逃出來的女人。→

  「常哥兒,是你」那婦人這會兒也認出常宇來了,趕緊打了招呼,青衣有些意外:「你們認識?」

  「就是常哥兒和小雀兒把奴家帶來的」婦人趕緊說了,常宇點了點頭,疑惑道:「莫非胡老爺家不需要人?」

  「倒也不全是」青衣搶先說了:「嬸兒說在胡老爺家也待不習慣,她想先在咱們這借住幾日然後去漢陽,少爺,您看行麼」青衣說這話時自然是望著王征南的。

  多個外人不便,王征南職責所在本欲拒絕,誰知那邊常宇先給應了:「那就讓嬸和你住一塊吧」。

  青衣愉快的應了。

  老張頭三間堂屋面朝長江,還有兩間北偏房作為廚房和柴房,青衣便是住在那柴房裡的,而常宇和王征南則大多在堂屋正廳鋪張草蓆就睡了。

  夜漸深了,王征南已進入了夢想,常宇都睡了個回籠覺然後被尿憋醒了,起身去茅房撒尿發現青衣的房間還亮著燈,隱隱聽青衣說了句:「我是修道之人,嬸兒莫再與我說些男女之事……」

  常宇忍不住笑了,轉身會屋,心道那婦人應該是不知青衣是個女冠,便與她說了些嫁人生孩子的俗事吧……

  就在這時常宇一個激靈,猛的轉頭看向青衣那亮著燈的房間,他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瞬間通體冰涼手腳顫抖連汗毛孔都豎起來了!

  不會吧,真的那麼巧合,這種事能被自己碰到?

  常宇盯著青衣那亮著燈的房間,神情變得無比凝重!

  若真是那狗日的,算他倒霉了!

  常宇轉身回屋踢了一下王征南,然後拿起旁邊的刀,王征南被驚醒翻身而起,見常宇持刀,便知有事:「可是來了賊人?」

  「還不確定」常宇示意他抄傢伙,然後走到門口輕咳一聲:「青衣」。

  房內青衣應了聲。

  「你過來一下,少爺好像有些不舒服」常宇隨口說道,青衣聰慧便知有異,起身穿了外衣就走了出來,見常宇和王征南持刀站在堂屋門口,便一個箭步至兩人身前,低聲問:「有賊?」

  「嗯,在你屋裡!」常宇低聲道:「那嬸子可能是個男人」

  青衣臉色大變,說話都結巴了:「不,不可能吧」

  王征南也覺得不可思議,那婦人從形體容貌髮髻聲音舉止哪哪看也不像是個男人啊。

  青衣臉上驚駭未盡,疑心便起:「怪不得,怪不得,他總與我說些男女之事……」說著滿臉憤然:「我去殺了他」被常宇一把扯住:「現在還只是懷疑,先確定一下吧」。

  「嬸,您出來幫個手吧」柴房內的婦人正躺在床上,突然聽到青衣的呼聲,連忙應了,起身穿了衣服,打開門頓時一臉驚駭,外邊站在三個人,青衣,常宇,王征南。69🅂🄷🅄🅇.🄲🄾🄼

  三人手上都拎著刀。

  「你,你們這是作甚?」婦人驚駭,嚇的連忙縮進了屋子裡將門抵上:「莫不是要奪財害命,奴家身上可沒一文錢啊」。

  「你既是身無分文又何懼吾等奪財害命」王征南冷笑。

  婦人則道:「那,那你們想作甚?」

  「剛剛家裡頭遭了賊,吾等懷疑是你所為,便尋你問個清楚」王征南語氣愈發冰冷,那婦人聽了又氣又怒:「奴家自天黑便沒離開這房間,青衣姑娘可作證,哪來機會去偷盜」。

  「你是沒機會,但難保不是你同夥所為」王征南冷哼一聲:「吾等失了竊自要查個明白,若真是冤枉了你,自會給您陪個不是」。

  「那你要如何查?」婦人弱弱道。

  「你出來咱們當面問幾句話便可」常宇淡淡說道。

  「出去了你們若是對奴家行兇可如何是好」婦人很害怕,常宇忍不住哼了一聲:「吾等若是要行兇,你以為這區區一道木門就能擋的住麼」。

  婦人不說話了,青衣輕聲道:「嬸,您出來說話,我保證您不會受到傷害」。

  屋子裡窸窸窣窣半響就是不見那婦人出來,王征南喝道:「再不出來,莫怪我不客氣了」拎刀就要去踹門,裡頭婦人連忙道:「奴家這就出去」。

  門咯吱一聲打開,那婦人怯生生的走了出來,常宇挑燈遞近,眯著眼仔細將他看了一番,然後又看向青衣和王征南。

  不像,看不出來,青衣和王征南輕輕搖頭,臉色有些尷尬,是不是弄錯了?

  「確實看不出來」常宇嘆口氣,這婦人連喉結都正常,心裡也開始沒底了,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很多人以為女人沒喉結這時一個錯誤的認定,只是受激素影響男人比較突出,但也有女的比男的大,這取決個人激素)

  婦人一臉疑惑,不知三人在說些什麼。

  「尚不知你名兒呢」常宇淡淡問道,那婦人說名叫金萱。

  倒是好名兒,常宇點點頭:「先前你說娘家是山西人對吧」。

  「嗯那,山西文水縣的」婦人脫口而出。

  常宇去過文水縣好幾次熟悉那邊的口音,而這婦人確實有那邊的口音。

  「你夫家呢?」常宇又問,婦人說是孝感的。

  」怎麼會嫁這麼遠?」王征南挑眉,婦人立刻掩面就哭了,說自己是個苦命女人……十六歲嫁本鄉人,因為不能生育,三年後被打回娘家,隨後改嫁一屠夫,哪知遭兵禍被掠……幾經輾轉賣與孝感的夫家,又因無法忍受暴力這才逃了!

  這確實是苦命女人,然而卻也是這個世道中女人最常見的命運。

  眼見她哭的梨花帶雨,青衣心中不忍,轉頭看向常宇。

  「白日見你的行李有一個包裹和一個針線筐對吧」常宇無視青衣的目光而是盯著那婦人,想從他神情上看出破綻。

  婦人嗯了一聲:「包裹里就幾件衣服,若不信,你們進屋去搜便是了」。

  王征南正欲進屋被常宇抬手止住,看著那婦人道輕笑道:「你真的挺厲害的,雖然從外邊看不出任何破綻,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就是一個女裝大佬!」

  幾人聽不明白他的話。

  常宇也不解釋:「當然也不是全靠直覺,而是有太多巧合了,山西人,女裝大佬,不堪家暴逃離,輾轉四處以教針線女紅為生,這麼多巧合不得不讓我懷疑啊」。

  這話讓青衣和王征南聽著雲裡霧裡,青衣更是低聲問道:「若只是流落他鄉想教人女紅為生計,也不能就確定是個男人」

  「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常宇看著那婦人冷笑道:「你既是文水人,那應是任和成那一脈了!」

  青衣和王征南還是一頭霧水,不過那婦人的眼神卻在一瞬間有了驚駭,雖然只是短短一瞬間,但還被常宇給捕捉到了。

  這事沒跑了!

  「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常宇扭頭朝後邊喊了一句:「老張頭若有興趣也來聽聽」。

  「聽著呢」老張頭的聲音從堂屋裡傳來,這半天了他就是個聾子也該被吵醒了,只是沒露面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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