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候著他訓練!
雖然清早的運動量有些大,但是經過及時的拉伸,酸痛感並不強烈,而常宇也給他們適當降低強度,三十遍軍體拳便可。
很快監欄院嘿哈聲又響起,不時有人加入隊伍,慢慢多達五六十人。
有了春祥這個助教,常宇輕鬆不少,除了偶爾指正一些人的動作外,其他大部分時間在自己鍛鍊。
經過這幾天的狂吃補肌鍛鍊,明顯感覺這副身板進步神速,雖然距離自己的前身有著天壤之比。
而最讓他驚嘆的是,這身板雖然尚還單薄,可癒合恢復功能無比神奇,比如自己剛穿越過來那可是皮開肉綻啊,這才幾天幾乎痊癒,鍛鍊產生的肌肉酸痛和張虎威比武受的外傷隔夜便消痛。
難不成這小身板還是骨骼精奇,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才……額,編不下去了。
兩個多小時下來,常宇已經滿頭大汗,渾身濕透,而春祥等人早就癱軟在地,訓練也就此結束,眾人結伴去了澡堂沖洗後,回到宿舍互相拉伸肌肉舒緩酸。
拉伸完畢,算了下時辰,司禮監那邊的盤口應該開了,於是常宇帶著春祥蔣全等六個太監走出舍監直奔司禮監而去,今晚他要玩大的,贏大的!
誰知幾人才堪堪走出監欄院,就見兩個太監匆忙迎了過來,其中一個便是王廉,指著常宇對另外一個太監道:「這個便是常宇公公」。
「哎呦喂,常公公你可真讓咱家好找,從監欄院到尚善監到司禮監來回跑了好幾趟」那位瘦小太監一臉的焦急。
「額,尋咱家何事?」常宇一怔。
「別問那麼多了,快隨咱家進宮吧」小太監抹了抹額頭汗水匆匆揮了揮手轉身就走。
靠!來了!常宇瞬間感覺自己心跳加速,對著王廉拱了拱手:「王公公先帶這幾個兄弟去看個熱鬧,咱家晚點過去」。
王廉點頭,常宇趕忙快步追向那個小太監。
一路兩人都走的急切,小太監氣虛喘喘無暇說話,常宇心中有事也沒多問什麼。
此時已是深夜,皇宮已經閉門,但皇宮門不等於皇城和後宮門夜晚落鎖絕對不可開的,帶路小太監在守衛跟前低聲說了幾句什麼,東華門便開了個縫兩人隨即進入。
緊隨帶路太監的腳步,常宇很快皺起來了眉頭竟然不是朝南邊太子府方向,而是徑直朝空蕩蕩的乾清門廣場走去。
空蕩蕩並不代表沒人,只是相對廣場的大而言,此刻乾清門前站著兩排守衛軍士,領路太監示意他停步等候,然後便朝乾清門門樓邊的一間矮房走去。
常宇對乾清門兩邊的矮房並不陌生,知道那是皇宮衛兵的指揮部。
皇城的安全由皇帝的親衛負責,二十六親衛加起來八千有餘近萬人,自然不可能每晚全部當值,事實每晚千人當值,固定哨所加上流動巡邏有著嚴密分工,哪幾個衛負責哪個區域都有嚴格規定,不容一絲差錯。
這些親衛軍由六個侍衛官統領,各司其職,每日輪流到宮中當值,當然侍衛官可不是隨便人能當的,必須是公,侯,伯,駙馬都尉等勛貴擔當,而且是皇帝最親信的那些。
勛貴當值自然不可能一整夜都在皇城裡溜達必須有個辦公室,於是就在距離皇帝最近的後宮門口設置了休息辦公兩用的指揮部。
常宇有些莫名,側頭朝那些衛兵看了看,卻見一些人對正對他指指點點。
正在疑惑間,領路小太監出來了,身後跟著幾個衛兵簇擁一個中年男子走來。
男子中等身材偏瘦,未著軍服披著厚厚的裘衣,雙手攏在棉袖裡,面帶微笑看著常宇緩緩走來。
「你就是常宇?」中年男子走近道。
常宇拱手:「小的便是,敢問這位大人是……」他是實在不認識,不過內心也想到了可能是某位執勤的爵爺。
「這位是京營總督,襄城伯李國幀伯爺」剛才領路小太監趕緊開口。
「小的見過襄城伯,不知伯爺尋小的過來做甚?」得知不是太子召見,常宇有些失望,又聞得此人便是李國幀,心中頓感噁心,廢物一個!
想那第一代襄城伯李濬英勇善戰,若知道有這麼個廢物後代會氣的棺材板都蓋不住,不只誤國誤民,還連累妻女造賊子百人輪j暴屍街頭任人圍觀。
李國幀可不知道這個面上恭敬有餘的小太監內心正在鄙視他,只是微微訝異竟然還有人不認識他,他現在可是崇禎帝最最信任的人,幾乎天天都要進宮面聖。
「聽聞你武藝高強,拳腳無雙,號稱皇城第一高手可是?」
就知道是這茬!
常宇心中暗嘆,面色平靜:「都是那些親衛軍承讓而已」
忽然間變得如此謙虛是因為他一點都不想打。
「哦,是麼,本督聽到的可是又一番說辭哦」李國幀嘿嘿的笑著。
常宇低頭不語。
「這樣吧,打一場便知曉,親衛軍里有很多不服氣的,哦,對了,聽聞你還有個規矩,喏,這是二十兩銀子」李國幀說著從袖口甩了兩錠銀子,滾在地上嘩啦作響。
「伯爺,小的下午不小心扭了腰打不得」常宇出口拒絕,他的確不想打,第一不想在這個耍嘴皮子吹大氣的廢物跟前表演,第二晚上做了兩個多小時的訓練,體力消耗。
「怎麼?常公公這是要掃本督面子麼」李國幀臉色立刻陰了下去,這小太監明顯在找藉口,剛見他行走站立之間根本無恙。
「小的不敢」
常宇深深的呼了口氣,強壓心中抑悶,心想憑你這貨也配想看我表演,但奈何現在身份所限又不敢太明顯頂撞。
「既然不敢,本督讓你打便打」李國幀大怒,他現在是崇禎帝眼前紅人,平日間眾臣上朝奏議時均需跪拜,這貨從來都是站著,就是那麼拽。
可是眼前一個小小的閹貨竟然敢拂他心意,暗中頂撞!
艹尼瑪的!上臉啊!常宇血性頓時沖腦,猛得抬起頭怒視李國幀,雙拳緊緊握住。
李國幀一驚,後退一步,身邊幾個衛士立刻欺步向前把他掩在身後,腰中長刀咔嚓拔出半截怒視常宇,旁邊不遠的那兩隊衛士也圍了過來。
能怎樣?
常宇頓時頹了,對方是個皇帝身邊的親信紅人,又是個伯爵,他若想弄死自己簡直太容易了,而且隨時都能找到藉口,比方現在就可以說巡邏發現一個不當值的太監出現在內宮意圖不軌襲擊守衛,然後被亂刀砍死……
想反抗?打,赤手空拳能打幾個,估摸撐不到五分鐘就能被砍成肉泥,想跑?皇城牆高達十多米他可不會飛。
從來沒有這種無力和無助感,這一刻常宇真想豁出去幹了,但理智又告訴他必須要忍,忍!
「讓你打你就打唄,襄城伯給你送銀子莫非你還嫌少?」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諸人聞聲望去,卻見三個身影慢慢的走了過來,中間一個少年,身邊一個太監和宮女
宮女有些面熟,是玲瓏。
「參見太子」守衛諸人剛忙見禮。
「這麼晚了太子竟然還沒入寢?」李國幀笑呵呵的撥開跟前幾個護衛,走到朱慈烺跟前。
「午後睡多了,長夜漫漫沒來由心躁得慌出來走走」朱慈烺微微一笑,目光轉到常宇身上:「這麼晚了你怎會在此?難不成又約架了?」
「本督聽聞內務府出了個拳腳了得小太監曾數敗親衛軍的高手,據說連太子府的近侍也是他手中敗將,可是真的?」常宇還沒開口,李國幀便已開口!
朱慈烺搖搖頭:「似有耳聞,詳情未知奴才們的事本宮懶得理會」
呵呵,李國幀怎麼可能聽不出太子是在嘲諷他一把年紀閒的蛋疼,而且明顯在搪塞他,不然怎麼會識的常宇:「本督原也將信將疑,正好手下有人不服便把這位小公公尋來比試一下,正好咱們都趕上了,見見分曉便知真假」。
一句話把自己推的乾乾淨淨,只是適逢其會而已。
「襄城伯所言極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熱鬧必須瞧瞧,既然如此那就比試一番唄」朱慈烺說著眼光瞄向常宇。
「遵命!」常宇對著朱慈烺微微叩首,轉身看了一眼李國幀:「哪位好漢出來比試一番,還是說襄城伯要親自下場指教一下咱家!」
艹,李國幀心中大怒,這閹貨誠心羞辱自己,剛才讓他打不打甚至想翻臉,沒成想太子隨口一說他就應了,現在還開始擠兌自己!
「教訓你還用不著襄城伯出手」這時李國幀身邊一個壯漢走了出來,目測一米八五以上,看他服飾和張虎威穿著相同,常宇心中明了又是錦衣衛的大漢將軍。
錦衣衛的大漢將軍是皇帝親衛中的親衛,屬於貼身侍衛那種,比如親軍二十六衛守衛皇城都是輪值,只有大漢將軍是每日當值。
也因此這幫人里高手如雲,實打實的大內高手。
「等一下」這時朱慈烺忽然開口說話,轉頭看向李國幀:「如此干打沒的意思,襄城伯不若咱們投點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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