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宋世昌父子便走進了書房,他們臉色蒼白,神情緊張,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商成音公主卻仿佛毫不在意,她站起身來,微笑著迎了上去:「宋老爺、宋少爺,深夜來訪,有何要事?」
宋世昌深吸了一口氣,強自鎮定道:「公主殿下,今日之事,我們宋家損失慘重,但我們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公主殿下的計策,我們願意與公主殿下談判,挽回一些損失。」
商成音公主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之色,她輕笑道:「宋老爺此言差矣,今日之事,乃是你們宋家自找的苦頭,與我何干?」
宋裕廉心中一急,上前一步道:「公主殿下,我們知道您心中有所圖謀,只要您願意放過我們宋家一馬,我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商成音公主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之色,她淡淡道:「任何代價?宋少爺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商成音要的東西,豈是你們宋家能夠給得起的?」
宋世昌心中一沉,他知道今日之事已經沒有了迴旋的餘地,他長嘆一聲道:「公主殿下,我們宋家世代為商,聲譽極為重要,今日之事,已經讓我們宋家顏面掃地,我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只求公主殿下能夠給我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商成音公主沉默了片刻,她深深地看著宋世昌父子二人,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她緩緩道:「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但你們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夜色漸深,宋世昌父子二人心懷忐忑,步履匆匆地前往商成音公主的府邸,沿途的街燈搖曳著昏黃的光芒,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不確定。
到達府邸門口,兩人被引領至一間雅致的會客廳,屋內,茶香裊裊,商成音公主已端坐其間,面容平和,卻難掩那份與生俱來的高貴與威嚴。
宋世昌心中一沉,但還是深吸一口氣,道:「公主請講。」
商成音公主緩緩道:「我要宋家將鹽鐵司的掌管權交予我的人,」她的話語雖然平靜,卻如重錘擊在宋世昌的心頭。
宋世昌臉色一變,他深知鹽鐵司的重要性,然而,此刻他卻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經過一番掙扎,宋世昌終於咬牙道:「好,我答應你,」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決絕與無奈。
商成音公主微微一笑,仿佛一切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宋裕廉和宋世昌告退之際,夜風透過窗欞,帶來一絲涼意,宋裕廉心中稍感輕鬆,忍不住低聲感嘆:「公主殿下果然仁厚,願意出手相助我們宋家,不過太奇怪了。」
然而,宋世昌卻眉頭緊鎖,他轉身看向宋裕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裕廉,你覺得這商成音公主,真會如她所說那般,幫我們挽回損失嗎?」
宋裕廉一愣,隨即道:「父親,公主既然答應了我們,應該不會食言吧?」
宋世昌搖了搖頭,沉聲道:「裕廉,你閱歷尚淺,不知這宮廷之中的險惡,商成音公主一向以柔弱示人,今日卻如此精明果斷,只怕其中另有蹊蹺。」
他頓了一頓,繼續道:「你去安排一下,派人暗中調查商成音公主最近都在做些什麼,她若真的有意幫助我們,我們自然感激不盡;但若是另有圖謀,我們也得早做準備。」
宋裕廉聞言,心中一驚,他從未見過父親如此慎重其事,他連忙點頭應下,轉身去安排人手。
夜深了,宋世昌獨坐書房,燈火搖曳,他的臉上滿是沉思之色,他回想起今日與商成音的對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憂慮。
「鹽鐵司的掌管權……」他喃喃自語,心中明白這其中的分量。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宋裕廉的臉上,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中卻早已被昨夜父親的話所占據,他匆匆用過早膳,便往父親的書房趕去。
「父親,昨夜我已經安排人去查了,」宋裕廉一進書房便急忙稟報。
宋世昌放下手中的書卷,眼中閃過一絲銳利:「哦?查到什麼了?」
「商成音公主最近確實在為她的兄長商成安四處走動,似乎有意為他謀求更多的權勢,」宋裕廉低聲說道。
宋世昌聞言,眉頭緊鎖,他深知商成安若是壯大,必然會對他們宋家以及背後的宋貴妃構成威脅。
他沉思片刻,緩緩道:「看來,這商成音公主並非真心想幫我們,她不過是想借我們之手,削弱宋貴妃的勢力,好為她弟弟鋪路。」
「那我們該如何應對?」宋裕廉問道。
宋世昌冷笑一聲,道:「既然她想玩這齣戲,我們就陪她演下去,你且去安排,表面上我們裝作與她合作,暗中卻要將她提議的那些官員一一處理掉,記住,要做得乾淨利落,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宋裕廉心中一凜,他知道父親這是在布局一場大戲,他連忙點頭應下,轉身便去安排人手。
夜幕降臨,商成安的府邸內燈火通明,他與蕭懷策相對而坐,兩人眼中都閃爍著決斷的光芒。
「蕭兄,那嚴紹岳在鹽鐵司的位置上,猶如一顆絆腳石,阻礙了我們前進的道路,」商成安沉聲道,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蕭懷策點了點頭,他深知嚴紹岳是個清官,但在這個權謀交織的時代,太過清廉往往成了絆腳石,他緩緩道:「成安兄所言極是,此人若是不除,我們難以在鹽鐵司安插自己的人手。」
商成安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但隨即被他掩飾過去,他微微一笑,道:「我有一計,可以順利將嚴紹岳除去,同時還能將我們的人推上那個位置。」
蕭懷策聞言,頓時來了興趣,他湊近了些,問道:「哦?成安兄有何妙計?」
商成安輕聲道:「我們可以借刀殺人,讓嚴紹岳自己陷入絕境,同時,我們可以暗中支持何巍,他清正廉潔,正是我們需要的人選。」
蕭懷策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他拍案而起,道:「妙哉!此計甚好!我這就去安排人手,務必讓此事順利進行。」
商成安微微一笑,他知道蕭懷策是個行動派,有他出手,此事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