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
聽到有人在喚自己時,宋青才有所反應。
特意抬起頭,便不由自主地落下了對薛引見到好心中升起,一股憐惜將這美嬌娘擁入懷中。
「薛郎…都已經這麼多天了,我一直都看不到秋兒。」
「你帶我進公主府,讓我看一眼他好不好?」
「我求你了,我見不到他,我心裏面總是有些忐忑不安,他萬一不認我這個娘了怎麼辦?」
看著自己的枕邊人哭得眼睛都腫了起來,薛引有些慌張地伸手替她擦去了臉上的淚珠。
好言好語的安慰到。
「你莫要這麼想,這是我跟你的孩子,他又怎麼會不認你這個娘呢?」
「更何況他也不會認公主為娘,他現在又不是公主的弟子,而是…」
而是他的小叔叔。
只是後半句話,他怎麼也沒有臉叫出來。
自己的親兒子,轉頭就騎在了自己的頭上,就算是親爹也忍不了這種憋屈。
可是事情都已經成了定局,只怕跟商成音提起,就會讓她懷疑了。
「母親跟我說,你昨天說是她的遠房親戚,還去到了府中跟公主見了一面?你怎會如此衝動,要是這件事情露餡了,公主一旦追究起來,那到時你跟孩子都會不得安生。」
她聽著男人有些許責怪的語氣,宋青心中也有些不悅起來。
分明是她的孩子跟她這個親娘分離了這麼久,這到頭來還成了她的錯不成?
「我只是太想念秋兒了,我沒想那麼多。我已經知道錯了,薛郎…我好怕。」
薛引聽到後,只好緊緊的摟住了她。
「不怕不怕,你要是怕的話,那我就再跟你生一個。」
兩人四目相對,乾柴烈火,這床帳中很快就升起一股春煙。
杜若到廚房那邊給商成音拿著晚飯,碰到一個臉生的丫鬟也在此。
「你是哪個院的?我以前怎麼好像沒有見過你?」
春紅有些慌張的看著杜若,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
「杜若姐姐,我叫春紅。現在在秋少爺的身邊伺候著,我過來替他將晚膳拿過去。」
杜若看著他膽小的模樣,臉上倒是生出了一抹平易近人的笑。
「春紅妹妹,你不必緊張。說起來你運氣還挺不錯,能夠被分配在秋少爺的身邊伺候著。」
「我聽說這秋少爺本來是不在公主府的,老夫人覺得這個孩子有福氣,所以就寄在了太老爺的名下。」
「老夫人慧眼識珠,覺得這孩子有福,將來你跟在他旁邊伺候著,也是個有福之人。況且這秋公子,年紀還小,前途無可限量,我倒是羨慕起春紅妹妹,平生第一個伺候的主子就有這麼大的福氣。」
聽杜若這麼一說,春紅心裏面竟然開始憧憬以後的生活起來。
她之前是在後廚打雜,每天乾的都是一些粗活,雖然算不上有多重,但至少跟那些在主子旁邊伺候的那些丫鬟們還是有些不同的。
那些人平日裡面可以跟主子說說話,有些得寵的還能夠跟主子吃一樣的飯菜。
這幾天春紅基本上要做的事情,就是定點過來取飯菜,送到這曉明住的院子那裡,偶爾只需要打掃一些衛生,比後廚的活不知道要輕鬆多少。
「春紅妹妹,你好好在秋公子的身邊伺候著。等將來這秋公子長大之後,說不準還能夠入朝為官,你伺候得利了,這公子自然也能夠將你的好記在心中。」
「不過說來,這秋公子的命真是極好。我聽公主說前些日子他上山祈福時,好像就看到了秋公子,當時他身旁還有一個女人,就是不懂得那人是不是他的親娘。」
「秋公子如今的身份不同往日,反正呀,咱們是沒有這種福氣的,全力伺候好主子就行了。」
杜若兒拿著晚飯,掃了一眼春紅就離開了這裡。
杜若江晚飯拿到了院中,中午的時候商成音小憩了一會,所以現在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杜若一邊將這些飯菜放到了桌面上,一邊說道。
「剛才奴婢去拿這些飯菜時,正好碰到了秋公子怨種的春紅,奴婢跟她聊了幾句。」
「說了些什麼?」
「就說這秋公子,身份大不如從前,春紅能夠伺候到他,也算是她的福分。」
商成音點了點頭,安安靜靜的用了晚飯。
吃飽後她還專門到外面走動,打算消消食兒。
西廂房中,春紅在薛秋的身邊,盡心盡力地伺候著。
只是這個孩子身上的傷好了之後,便開始性子鬧騰起來。
「我不想吃這些,我想吃我娘做的東西。」
他離開母親太久了,也開始有些想念起來。
「公子,這話可說不得。」
春紅趕緊捂住了薛秋的嘴,甚至還有些慌張地四處張望了兩下。
等薛秋沒有什麼反應之後,她才慢慢地鬆開了對方的嘴。
「我為什麼不能夠說?」
「你如今可是公主府的秋公子,還是少爺名義上的叔叔,如今身份金貴得很。」
「公子可要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榮華富貴,況且要是讓公主知道了,你還有一個親娘,只怕會更加不妥。」
薛秋的歲數本來就不大,他哪裡聽得懂這些。
「公子不如嘗一嘗,這公主府的廚藝還是相當不錯了,我看公子這麼瘦,想必之前吃的也不怎麼好吧,不如公子好好的嘗一嘗?」
「我這裡還有一些糖丸,公子要是不嫌棄的話,這些都給你。」
春紅說完後,就從自己的荷包中掏出了很多的糖丸,這小孩子最喜歡吃這些了,瞬間就被春紅的話給吸引住。
他吃了一顆糖丸,感覺到甜滋滋的,心裏面一下子就高興起來,之前才升起思念宋青的想法就被他拋在了腦後。
隔天一早,宋青醒來後便推了推自己身側的男人。
「薛郎,你什麼時候才讓我去見一眼秋兒?」
男人睡得正香,就聽到了宋青的話,回答的也是有些含糊起來。
「快了快了,我會想辦法的,總得要給你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才是。要不然,公主要是懷疑起來了,豈不是對我們都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