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蘭根草,怕是難以尋得,」蕭懷策沉聲道。
白笙笙聞言,心中一緊,連忙道:「殿下,我曾見商成音公主囤積過此草,或許可以向她求取一些。」
蕭懷策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他沉思片刻,道:「商成音公主此舉,恐怕並非偶然,她或許早已知曉將有疫症爆發,這才提前囤積藥材。」
白笙笙聞言,心中一驚,她回想起商成音公主之前的異常舉動,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寒意。
白笙笙聽聞蕭懷策的擔憂,輕搖螓首,柔聲道:「殿下,商成音公主本事再大,也不可能真的未卜先知,或許她只是未雨綢繆,提前做些準備罷了。」
蕭懷策眉宇間閃過一絲沉思,他深知商成音公主絕非尋常女子,心中不禁泛起層層疑雲,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搖曳的竹影,沉聲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必須親自會會這位公主。」
白笙笙見狀,心中明白蕭懷策的決心已定,便不再多言。
晨光熹微,蕭懷策一襲錦袍,身後跟著幾名侍從。
以皇帝之名,攜帶著豐厚的賞賜,踏入了薛家的大門,薛家的眾人還在夢中,突聞門外喧譁,紛紛驚醒,疑惑不已。
當薛家的家主薛老爺和夫人看到蕭懷策親自前來,並帶來了皇帝的賞賜,他們驚得合不攏嘴。
面面相覷,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蕭懷策面帶微笑,溫文爾雅地解釋這是皇帝對薛家的特別恩賞,讓薛家眾人更是摸不著頭腦。
此時,商成音公主正在庭院中賞花,聽聞此事,也不禁心生疑惑。
她自問近期並未有何突出表現,何以引得皇帝如此關注?她微微蹙眉,對一旁的杜若道:「杜若,你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皇帝會突然賞賜薛家?」
杜若點頭應是,匆匆而去,不一會兒,她回來稟報:「公主,聽說是蕭公子代表皇帝前來賞賜的,但具體為何,奴婢也不得而知。」
商成音公主聞言,心中更加好奇,她思索片刻,決定親自前往看看究竟。
一路上,商成音公主心中思緒萬千,猜測著皇帝此舉的用意,她深知宮廷之中,每一份賞賜都絕非偶然,必定有其深意,而這次,皇帝突然賞賜薛家,究竟是何用意呢?
當商成音公主的車駕抵達薛家時,蕭懷策正欲離去,他見到商成音公主的到來,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隨即上前行禮道:「見過公主。」
商成音公主微微頷首,算是回禮,她目光掃過一旁的賞賜,淡淡問道:「蕭公子,不知皇帝為何突然賞賜薛家?」
蕭懷策微微一笑,道:「這不過是皇帝對薛家的一份心意罷了,公主不必多想。」
薛引與孫氏,得知蕭懷策親臨薛家,心中大喜,以為是討好這位權勢滔天的蕭大人的絕佳機會。兩人急忙整理了衣冠,匆匆趕至前廳,欲要獻上最熱情的笑容和諂媚的言辭。
然而,當兩人步入前廳,卻見蕭懷策面色冷峻,目光如冰,對薛家的賞賜只是例行公事般的點了點頭,便再無他言,薛引與孫氏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他們心中一緊,不知是哪裡出了差錯。
薛引試圖打破這尷尬的氣氛,他上前一步,堆起笑臉道:「蕭公子大駕光臨,真是讓薛家蓬蓽生輝,不知公子可否賞臉,留下來用頓便飯?」
蕭懷策聞言,眉頭微挑,冷聲道:「不必了,本公子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孫氏見狀,心中一急,忙道:「公子,您難得來一次,若是就這麼走了,豈不是顯得我們薛家太不懂禮數了?」
蕭懷策冷笑一聲,道:「禮數?你們薛家的禮數,本公子可不敢領受,還是留著給你們自己享用吧。」
說罷,蕭懷策轉身欲走,薛引與孫氏頓時面色煞白,他們萬萬沒想到,蕭懷策會如此不給面子,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時,商成音公主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她心中暗自好笑,覺得薛引與孫氏兩人真是自討沒趣,她輕搖團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仿佛在看一齣好戲。
商成音公主看著蕭懷策即將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輕啟朱唇,柔聲道:「蕭公子,既然來了,何不留下來稍坐片刻?薛家的茶,或許別有一番風味呢。」
蕭懷策聞言,腳步一頓,轉過身來,看向商成音公主,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對這位公主的好奇,他點了點頭,道:「既然公主盛情相邀,那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薛引與孫氏見狀,心中一喜,連忙吩咐下人準備茶點,生怕怠慢了這位權勢滔天的蕭大人。
商成音公主將蕭懷策引至一處清幽的涼亭中,兩人相對而坐,薛家的下人忙不迭地獻上香茗和點心,然後識趣地退了下去。
蕭懷策輕抿一口茶,只覺得茶香撲鼻,入口回甘,他放下茶杯,看向商成音公主,道:「公主對蘭根草一事,有何看法?」
商成音公主微微一笑,道:「蘭根草確實罕見,但並非無跡可尋,我囤積此草,不過是未雨綢繆,做些防備罷了。」
蕭懷策聞言,眉頭微挑,道:「公主果然心思縝密,但不知公主是否知道,此次疫症非同小可,若是處理不當,恐將釀成大禍。」
商成音公主點了點頭,道:「我自然知道,但我也相信,有蕭公子在,此次疫症定能得以控制。」
蕭懷策聞言,心中一動,他看向商成音公主,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他深知這位公主並非尋常女子,她的話語中似乎藏著什麼深意。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蕭懷策覺得這位公主雖然表面溫婉,但實則心機深沉,難以捉摸,他心中暗自警惕,決定日後要更加小心應對。
此時,薛引與孫氏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伺候著,他們心中對蕭懷策充滿了忌憚,這位蕭大人雖然年輕,但手段卻極為狠辣,若是得罪了他,薛家恐怕將永無寧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