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成音沉默片刻,終於點了點頭,她明白,蕭懷策提出的合作方案是目前最可行的,她看著蕭懷策,眼中閃過一抹決斷:「好,我答應你,但是你必須保證,此事萬無一失。」
蕭懷策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精光:「公主殿下放心,此事交由我來處理,不過,為了確保事情順利,我會派出黑市收債人一同前往薛家,協助你向孫氏索要錢財。」
商成音聞言,心中一驚,她自然知道黑市收債人的厲害,他們手段狠辣,無所不用其極,但是,此刻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只要能拿回自己的嫁妝,她願意冒險一試。
於是,商成音點了點頭,同意了蕭懷策的安排。
當天下午,蕭懷策便派出了黑市收債人,與商成音一同前往薛家,薛家大門前,商成音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走了進去。
孫氏看到商成音帶著一群陌生人回來,心中一驚,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她拉著女兒薛小婉的手,緊張地問道:「小婉,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是誰?」
薛小婉看著母親緊張的樣子,心中也有些慌亂,她支支吾吾地說道:「娘,我、我拍賣了一個頭面……」
「什麼?你拍賣了一個頭面?」孫氏大驚失色,她連忙追問,「你拍賣頭面做什麼?花了多少錢?」
薛小婉低下頭,小聲說道:「八千兩……」
「八千兩!」孫氏驚呼出聲,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頭面竟然值八千兩?她看著薛小婉,眼中滿是疑惑和憤怒。
黑市收債人們魚貫而入,他們身形魁梧,面目猙獰,目光銳利如刀,仿佛能洞穿一切謊言和偽裝。
為首的那人,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從額頭一直延伸到下巴,讓人望而生畏,他走到薛小婉面前,聲音低沉而冰冷:「薛小婉,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八千兩銀子,拿出來吧。」
薛小婉被這陣勢嚇得臉色蒼白,她渾身顫抖,幾乎站立不穩,她緊緊地抓住母親孫氏的手,眼中滿是恐懼和無助:「娘,我、我該怎麼辦?」
孫氏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六神無主,但她畢竟是薛家的主母,勉強鎮定下來。
對黑市收債人說道:「這位壯士,我們薛家雖然有些家底,但一下子拿出八千兩銀子,確實有些困難,能否寬限幾日,我們一定想辦法籌齊銀兩。」
那疤臉收債人冷笑一聲,說道:「寬限?我們黑市可沒有寬限的規矩,要麼還錢,要麼拿東西抵債,你們自己選吧。」
商成音站在一旁,看著薛小婉母女驚慌失措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快意,她走上前來,說道:「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啊,我的嫁妝還在你們手裡吧?就用那些嫁妝來抵債吧。」
孫氏看著黑市收債人那冰冷無情的目光,心中明白,今日若是不拿出些東西來,只怕這薛家上下都難以安寧。
她咬了咬牙,狠下心,對那疤臉收債人說道:「壯士,我們薛家願意拿出所有現錢和五間店鋪來抵債,只求你們放過我們母女二人。」
疤臉收債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他點了點頭,說道:「好,算你懂事,不過,這些東西可還不夠八千兩,剩下的債務,你們打算怎麼還?」
孫氏心中一緊,但此時已別無選擇,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壯士放心,剩下的債務,我們薛家定會儘快籌齊歸還。」
疤臉收債人見狀,便也不再多言,帶著手下人離開了薛家。
孫氏看著黑市收債人離去的背影,心中一陣後怕,她轉身看向薛小婉,眼中滿是憤怒和失望:「小婉,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竟然為了一個頭面,花了這麼多錢!你可知道,這些錢對薛家來說,意味著什麼?」
薛小婉此時已恢復了些許鎮定,但聽到母親的話,心中不禁一陣委屈,她辯解道:「娘,我、我也不知道那個頭面會這麼貴……我以為只是個普通的頭面……」
「你以為?你以為就能解決問題嗎?」孫氏怒喝道,「你知道我們薛家現在的情況嗎?你這樣揮霍無度,只會讓薛家雪上加霜!」
說完,孫氏又下令罰沒了薛小婉的月例和零花,以示懲戒。
薛小婉看著母親憤怒離去的背影,心中一陣淒涼。
薛小婉聞言,眼圈一紅,委屈地說道:「嫂子,我該怎麼辦?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商成音聽著薛小婉的訴說,心中不禁想起自己上一世的悲慘經歷,她的嫁妝被孫氏把控,自己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最終落得個悲慘的下場。
於是,商成音深吸了一口氣,對薛小婉說道:「小婉,你聽著,女子一生,嫁人是最重要的事,你要想過上好日子,就得找個富裕的官貴男子嫁了,這樣,你才能擺脫眼前的困境,過上你想要的生活。」
薛小婉聽著商成音的話,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她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又似乎更加困惑了,她問道:「嫂子,你是說,我要嫁個好人家,才能解決現在的問題嗎?」
商成音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沒錯,你要明白,女子以嫁人為尊,只有嫁得好,你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不再受人擺布,所以,你要好好謀劃,找個合適的男子嫁了。」
薛小婉聽完商成音的話,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她低頭沉思,仿佛在思考著嫂子的話中深意,片刻後,她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仿佛下定了決心。
她望向商成音,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嫂子,你說得對,我不能就這樣被困境束縛,我要找個好人家嫁了,改變我的命運。」
商成音看著她,微微一笑,仿佛早已料到她的反應,她輕輕拍了拍薛小婉的手,鼓勵道:「小婉,你有這樣的決心,我很高興,但你要記住,婚姻大事,不可草率,你要睜大眼睛,看清楚對方的品行和家境,才能做出最好的選擇。」
薛小婉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她心中已經有了計劃,打算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多參加一些宴會和聚會,尋找合適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