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 碾壓
正在隊列中快速行進的山褫猛地發現前方數里之外的密林中突然飛起無數鳥雀，隱隱還聽到有什麼聲音傳出，心頭微微一緊。
林中鳥驚，必有伏兵！
山褫腦中閃過一念，這幾年的兵法也不是白學的。
林雙河同樣看到了驚鳥飛出，不等山褫吩咐，伸手將胸前的鐵哨含在口中，吹出一聲短音。
「噓~」
不同的哨聲代表著不同的意思，而這種短音針對的便是查探。
聽到哨響，十幾名探路斥候雙腿一磕獨角馬腹，如十幾道離弦之箭向密林疾馳而去。
同時一聲聲呼哨聲自眾探馬的口中發出，空中盤桓的金眼雕當即雙翼展開也向密林處飛去。
林雙河再次從背上取下黃色的三角護背旗有節奏地搖動了幾下。
眾多傳令兵當即各自策馬沿途傳達指令。
「傳令：緩行！警戒！」
聽到號令，『天弓營』甲字校兩千餘軍士立刻加強了戒備。
此時他們已離開山道，地勢變得平坦，足以讓上千人展開隊形。
前方不遠處，左側是一眼望不到那邊的密林，中間是一條被野獸趟出來的寬平獸道，右側則有一條數丈寬的河流不急不緩的流淌著。
而這條河就是『甲』字校此行的目的地。
最前方的一千『先登』部落僕從被驅趕到一邊，三百身覆重甲的力士手持等身大盾緩步來到隊列的最前方停下。
五百身穿牛皮輕甲的弓手快步走到重甲力士身後，一張張八尺長弓從步兵肩上取下，無人說話，各自擰動弓弦進行調整。
弓箭是朱雀王國最強大單兵武器，為了培養優秀射手，朱雀王國從村落到國都，時常主持射術大賽。
標靶就是各類錢幣，從一錢到百錢不等，只要箭術夠好，哪怕什麼都不做都能活的極其滋潤。
這也導致朱雀王國無論男女老幼，幾乎人人擅射。
由此可知，能夠以『天弓』為名的這個大營中的軍士箭術將是何等出眾。
除了弓箭，每名步兵還配備著長矛與六尺橫刀，可知這些步兵並非只有遠程作戰能力。
一百重騎御馬向後方移動，肩高一丈四尺的龍鱗獨角戰馬渾身有著魚鱗狀的外皮。
此乃獨角戰馬中的異種，往往一百匹獨角戰馬中才會出現一匹龍鱗獨角戰馬。
龍鱗皮膚的防禦力堪比鐵甲，兼且力大無窮，奔跑速度極快，是最好的坐騎，沒有之一。
這一百重騎不在『天弓營』序列之中，是山褫作為朱雀王室繼承人的隨軍福利。
他們只聽從山褫的調遣，如果山褫離開『甲』字校，這些重騎也會隨之離去。
其餘的兩百軍士中，有一百多名軍士不參與戰鬥，他們屬於工兵，是典型的技術兵種。
此外還有五十名不穿甲衣的白袍軍士，在軍列中顯得有些異類。
但幾乎所有靠近他們的軍士，都會有意無意用身體擋在其前方，做著保護動作。
『郎中』
軍中最受歡迎，最受尊敬的人員。
除了這些人，還有十名軍士很特殊，這十人身披繡著朱雀的紅色法袍，背後還各自背著一個竹簍，其中插著或多或少的圖騰柱。
每個人的腳下都有一圈一圈的各色光暈隨著呼吸漲縮蕩漾。
『圖騰師』
一種覺醒了特殊血脈力量的修行者，他們不參與戰鬥之外的任何事情，但在軍中的地位僅次於山褫。
每一名『圖騰師』的身旁都有兩名全副武裝的持盾力士保護。
久經訓練的軍士行動極快，幾個呼吸間全軍便已做好戰鬥準備。
十幾名斥候一陣風似的快速接近密林，他們沒有貿然進入，而是各施手段進行探查。
有的雙眼閃動各色光芒，或直接探查林中景象，或施展秘法藉助空中飛禽之眼進行觀察。
有的雙耳扇動聽聲，有的抽動鼻子進行聞嗅。
更有一些斥候口中發出鳥雀鳴叫，引動林中殘餘飛鳥鳴叫，有節奏的鳥鳴聲中似乎在相互傳遞著什麼。
在進行探查之時，他們始終處於快馬奔馳狀態。
片刻之後，這些斥候便驅動戰馬回返報探。
眼見如此，林中潛伏的數千人坐不住了，一個個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
那身軀偉岸的部落首領有些不耐煩了，他喜歡正面撕碎對手，而不是偷偷摸摸地進行伏擊。
若非這個主意是他的弟弟提出來的，他早將其脖子扭斷。
此刻看到獵物要逃走，不顧身旁之人阻攔，猛地揮舞手中石錘，發出一聲大喊。
「衝出去，殺了他們！」
說罷，第一個邁步衝出密林，看著已逃遠的十多騎，左手張開，鼓動血脈力量，心臟劇烈地跳動了一下。
「咚咚~」
一圈金色光芒自心臟處迸發，閃電般迸射到左手之中。
天地元氣被其引動，左手中元氣快速旋轉，眨眼間一枚淡黃色的石球已是凝聚出來。
「哈~」
首領口中發出一聲喊，左手掄開向外一甩，那淡黃色的石球呼呼掛風投向一名斥候。
那斥候感覺身後惡風不善，沒有回頭，身軀一縮，便已縮成四尺大小，從馬鞍處消失，藏於坐騎腹下。
「砰——！」
一蓬血肉炸開，一丈高的獨角戰馬粉身碎骨。
而那斥候在坐騎死亡的瞬間，整個人已是自馬腹下滾落在地。
待身旁一名同伴的坐騎路過時，身軀一展，一手搭在同伴伸出的手上翻身跨上坐騎，二人合乘一騎疾馳而走。
這幾下動作兔起鶻落，流暢自然，顯示出斥候的高超反應和相互間的絕妙配合。
『嗯？』
那本以為可以一擊擊殺目標的部落首領心頭微微一凜。
那斥候明顯只是對方陣列中的小兵，竟然就可以令自己的攻擊失手，那這些人
他不禁抬頭看向兩千米之外那整齊的隊列。
『要不要離開？』
他是喜歡廝殺，但不代表是個傻子，畢竟是掌管數千人的部落首領。
從那小兵的應對中，他的心中隱隱生出了一絲危險感應。
可還沒等他做出決定，身後部落族人便已一窩蜂地沖了出來。
一個個發出古怪的叫聲，越過他的身影向遠處的軍陣衝去。
此部落名為『飛石』，擅長投石攻擊，在過去的數百年裡，憑藉著這一手投石絕技，從沒有遇到過對手。
每一名部落族人的腰間兩側各自綁著一個由藤條編織的袋子，一顆顆碗口大的圓石隨著眾人的跑動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除了石袋，每個人的背上還背負著不同的獸骨武器，但此時他們並不準備拔出武器戰鬥。
只有當他們投出飛石擊潰對手後，才會以武器來收割生命。
這種戰鬥方法他們已經使用了幾百年，無往不利。
但投石的最佳距離在六百米，他們如今還需要再向前衝上一段路程。
部落首領嘴已張開，卻只能把『撤退』的口令咽了回去。
兩千米的距離對於這些身高超過三米，且肉身力量強大的人族來說，也不過是幾百步的事情。
既然已經發起衝鋒，再想撤離是不可能的了。
無奈，他也只能夾雜在族人中快速向敵陣衝去，不過他耍了個心眼，每一步的移動都會減緩不少，故此很快便滯後了許多。
看著遠處發出怪叫並不斷靠近的蠻人部落人馬，『甲』字校的軍士如山挺立，一動不動。
林雙河轉頭看了眼山褫，見他對此狀況毫不理會，當即自背後取下一面紅色三角旗，猛地搖動了數下。
這一次傳令兵沒有在策馬傳令，而是各自將胸前掛著的號角吹響。
「嘟~~嘟~~嘟~~」
隨著沉悶的號角聲響起，五百弓手齊齊將箭矢搭在長弓之上，拉滿，脫手。
「蓬——！」
一聲如雷般的弓弦之聲響起，五百道白羽劃破空氣，勢如飛蝗穿向那蜂擁而至的蠻人。
一箭脫手後，五百弓手並未停歇，再次張弓搭箭，快速進行射擊。
「嗖嗖嗖——嗖嗖嗖——」
頃刻間，漫天白羽穿空飛射，密集如雨的箭矢將前沖的『飛石』部落眾人盡數覆蓋。
「噗噗噗——噗噗噗——！」
「啊啊啊——啊啊啊——」
無數箭矢透體而入的聲音中混雜著無數人的慘叫。
『飛石』部落首領看著身旁族人成片成片的倒下，不禁氣得咬碎了鋼牙。
剛剛在箭雨來臨之前，他匆忙扯了兩名族人擋在了身前，沒被箭雨所傷。
隨後他幾次想要對前方攻擊，但入眼所見的箭矢多如雨點，令他根本無法抬頭。
箭雨只持續了數息的時間，可眾多殘存的『飛石』部落族人卻覺得這幾息的時間是那麼的漫長。
隨著遠處傳來一聲鑼響，漫天飛射的箭雨為之停歇。
『飛石』部落首領雙眼直直地看著不遠處的一具屍體。
他認出這是剛剛與他分食野豬的兄弟，其膂力極強，能倒拽瘋牛，還覺醒了數種神通，在部落中，實力僅次於自己。
可此刻，滿身布滿箭矢的他就像是一隻刺蝟。
『這是什麼武器，怎麼這麼可怕？』
部落首領心頭顫慄，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恐懼。
遍地都是死亡的族人屍體，一些僥倖未死的受傷的族人在呻吟哀嚎，還有一些倖存者蜷縮著不停地顫抖，口中發出嗚咽之聲，已是被嚇破了膽子。
剩餘三千多還沒有完全衝出密林的『飛石』部落族人在樹林的掩護下，損失不算太大。
可在見到眼前的慘景後，齊齊轉身呼嚎著逃走。
「咵咵~咵咵~」
趴伏著的部落首領隱隱感受到地面在震顫，定了定神，他扶著兩名族人的屍體向外悄悄張望。
只見遠處那整齊的軍陣正緩步向著自己所在的方向推進著。
金屬甲冑在陽光的反射下閃耀著刺眼的光芒，部落首領的一顆心沉入了淵底。
他知道自己此刻已經面臨絕境，想要逃出生天，就必須使這些人見識到自己的力量而不敢追趕，否則自己是逃不過那獨角戰馬的追逐的。
「孩兒們，向我靠攏，我帶你們離開這裡。」
部落首領大聲呼喊著，他需要有人來遲滯這些來自朱雀王國的敵人的腳步，當即出言哄騙。
聽到部落首領的話，這些已經被嚇破膽子的殘存『飛石』部落族人一個個小心翼翼地爬起，謹慎地來到部落首領身前。
部落首領沒有絲毫猶豫，一千米外就是敵人了，此時容不得半點遲疑。
部落首領催動血脈之力，右手中長達一丈六尺的天然長柄石錘爆發出紫色光芒。
數息過後，長柄石錘消失，手中僅剩下一枚圓滾滾的尺許大紫色石球。
深深吸了一口氣，部落首領將渾身所有力量凝聚在右手中，隨後右腿後撤一步，扭腰，屈身，右臂猛地向前一甩。
「呼——」
一道紫光自其手中飛出，帶著一圈紫色光暈飛速投向遠處的軍陣。
「呼呼~」
這全力一擊的出手耗盡了部落首領的力量，渾身汗出如漿，就連腦中都微微有些暈眩。
強忍著不適，他轉頭望向遠處。
『能不能令這些朱雀王國的敵人心生忌憚，就看這一擊了。』
對面。
當看到有紫光凝聚時，一名站立在持盾力士身後的紅袍的圖騰師閉起了眼細細感應著。
片刻後，其突然自背後抽出一根圖騰柱插在地上。
『嗡——！』
隨著圖騰柱上無數符紋綻放光芒，一道土黃色的光芒自圖騰柱上方直衝如地面。
緊接著便有一圈土黃色光芒如水波一般沿著地面向外蔓延。
這些土黃色的光芒分裂出數百道符紋線，在三百持盾力士的腳下凝聚出一面虛幻的盾形法陣。
「盾！」
圖騰師張口發出一聲號令。
此聲一出，三百持盾力士交錯腳步，五人成陣，陣陣交迭。
齊齊將手中等身大盾『砰』地一下立在身前，同時齊齊發出一聲大喝。
「盾——！」
地面上一道道節點被持盾力士由大盾注入力量，盾形法陣登時便被激活。
隨後一道盾形虛影自三百持盾力士的身前被凝聚出來。
合兵聚勢：盾
此時，一道紫光挾帶著一圈紫色光暈快速自對面飛出，其在空中穿過時，空氣中登時出現了水波一樣的漣漪，一股焦臭味隨之而生。
這是由於紫光蘊含的力量太過強大所導致。
沒等紫色光錘抵近，一股強大的風壓已將地面的塵土掀起，捲動的元氣形成一團錐形風暴朝著『甲』字校軍陣衝擊而至。
紫色光錘重重地衝擊到盾陣之上。
「轟——！」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一圈巨大的衝擊波在二者衝撞之處迸發而出。
三百持盾力士雙足下壓，如大樹一般紮根入地，任憑衝擊波連綿震盪，兀自巍然矗立。
其身後的五百弓手幾乎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風壓從三百持盾力士所在之地向外迸發，倒卷而回，直衝出十幾丈方才散去。
盾陣上空的盾形虛影晃動了幾下，便再無一絲動靜。
「蓬~！」
紫光瑩瑩的石錘勢能盡散，隨即落到了地上。
「.不可能！！」
遠處凝視著此處的『飛石』部落首領不禁失聲驚呼。
自己這一記絕招可是連小山也似的妖物都擊殺過的，怎麼可能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擋住。
他不知道的是，『合兵聚勢』這一門陣法還是張克早年在中域追捕塗山時學到的。
當時『嵐國』鎮魔衛指揮使申屠象之指揮兵家子弟百人聚攏『合兵聚勢』之術給張克留下了深刻印象。
等在得知將來可能會有修仙者回返後，張克覺得這一門能夠凝聚低階修士力量的陣法或許能在未來與修仙者對抗時起到一定的作用。
除了這一套陣法，張克早年在大裂谷曾幫助『碧霄宮』對抗獸形人。
獸形人祭司獻祭三百信徒施展『獻祭具化之術』時具化出的白牛虛影，其強大的防禦力令他記憶尤深。
張克修行的根基源於『如意金符』，這道符法給他帶來了無數的好處。
憑藉著這道金符，張克不但推衍出了『具化之術』和『合兵聚勢』之法，更將兩種法門合二為一，創出了新的陣法。
此刻持盾力士在『圖騰師』的引導下，施展出『合兵聚勢』陣法後，立刻便顯示出其強大的作用。
看到掉落在地的紫色石錘，山褫雙眉一挑，抬手一指對面。
「殺！」
圍攏在身旁的上百重騎同時沉聲應答。
「喏！」
為首一名魁梧的重騎抬手將丈許長的巨型橫刀舉過頭頂，刀鋒向前一指。
「沖！」
一聲令下，隊列前方的弓手與持盾力士齊齊靠邊站立，空出道路。
上百重騎浩浩蕩蕩疾沖而出，在這上百重騎中也有一名身穿紅袍的圖騰師隨隊進擊。
「轟隆隆——轟隆隆！」
突進中，蜂擁的重騎快速變幻隊形，頃刻間便已形成整齊的兩排。
隊列中的『圖騰師』右手取出一根圖騰柱舉過頭頂，猛地開口發生一聲低喝。
「風！」
圖騰柱閃過一圈青色光芒，上百重騎奔馳的馬腿上登時被一道道青氣籠罩。
剎那間，重騎疾沖的速度提高了三成。
「刷——！」
一柄柄丈許長刀被重騎雙手護持橫於龍鱗獨角戰馬右側。
「噌！噌！噌——」
獨角戰馬筆直向前衝鋒，一柄柄橫列的長刀快速掠過。
待兩排重騎掃過後，一個個殘餘的『飛石』部落族人被橫著斬開。
一些靠後的『飛石』部落族人看著往日親如兄弟的族人被殘忍地斬為兩段後，一個個眼珠子都紅了。
一名『飛石』部落的族人猛地將插入左眼的箭矢拔出，任憑鮮血在臉上噴濺。
殘存的右眼看到箭尖上通紅的眼珠，一張嘴便將眼珠子咬在口中，嚼動幾下吞咽入腹，
抬頭看到十數丈外疾沖而至的高大重騎，猙獰的臉上充滿恨意。
全力鼓盪血脈之力，大吼一聲，右腳朝地上用力一跺。
一道金芒自心臟處迸發傳遞到右腳，隨後此力量又被導入地面之中。
「轟隆隆——！」
前方數丈之處的地面登時塌陷，形成一個兩米深，兩丈寬，十數丈長的壕溝。
獨眼族人眼中露出一絲狠厲，看你等還不落馬。
與此同時，還有數名『飛石』部落的族人施展出火焰、雷電、冰雪等神通攻向重騎。
重騎中那『圖騰師』見狀沒有一絲猶豫，將手中圖騰柱隨手拋出，迅速又抽出一根圖騰柱。
雙手持柱向頭頂虛空一穿，口中喝道：
「鎮！」
一圈五色光芒自圖騰柱上爆發，一道五色光暈將上百重騎盡數籠罩。
而在此五色光芒的照耀下，天地元氣瞬間被鎮壓，所有因超凡力量產生的異狀盡數平復。
十數丈長的壕溝快速恢復平整，火球、雷電、冰雪等進入五色光芒後瞬間消失無蹤。
「噌！」
刀光一閃即逝，重騎毫無一絲停留的衝過。
那名獨眼族人的脖子處出現一道紅線，緊接著頭顱無聲無息地自脖頸處滾落到地上。
待山褫帶著大隊人馬趕到密林前時，只見兩千多衣衫襤褸的『飛石』部落族人抱著頭蹲在地上。
而一旁的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著數千具屍體，鮮紅的血液匯聚成河，濃重的血腥味直衝口鼻。
一百重騎矗立一旁，看押著兩千多『飛石』部落族人。
見到山褫到來，重騎首領御馬來到近前，抱拳施禮道：
「褫校！有千餘人逃走，余者盡被捕拿！」
山褫抬手回禮，道了聲辛苦，隨後道：
「這些人是什麼人？」
重騎首領道：
「我已詢問過，他們來自『飛石』部落，其聚集地名為『積石山』，在此地以南一百里處。
除了逃走的千餘人，部落內還有大約五千人左右。」
山褫『唔』了一聲，喃喃道：
「如此說來，這個『飛石』部落怕不是有近萬人，既然這『積石山』距離本國如此近，此前怎不聽從召喚？」
重騎首領回道：
「這個問題我也曾問過，據說是有人從中阻止他們向本國投誠。」
略作停頓後，他又道：
「從其描述中，這阻止他們的人雙目呈現紫色，極其擅長鼓動人心，似乎似乎便是那『天魔』！」
山褫聞言精神一振，沒想到這麼快便能遇到『天魔』，心中不由有些忐忑。
他是見過張克施展神通手段的，彼此對照下，無形中拔高了『天魔』的評價。
「暫時在此休整，派人向大營回復消息求援！」
取出堪輿圖查找到『積石山』的位置，發現其所在位置正是一個地脈節點。
當即沉聲道：
「雙河，吩咐下去，把之前控制的那些部落的人都帶到這裡，我們要在『積石山』築城。」
「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