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噩耗
完全不知道那娘倆打什麼啞謎的李大姑看向弟妹。
張口,秦望舒吧啦出一句:「小妹怕家裡糧食不夠吃,在林宇的眼皮子底下『撿到』雞蛋什麼的」
有過那個想法的李大姑脖子一縮,看向老婆子。
就見,老婆子乾巴巴一眼瞅向她。
「娘,我也知道輕重的」
「嘿~」冷笑一聲,老婆子站起迎向抬著菜回來的大朗,香香。
原地,李大姑嗆嗆笑著:「嘿嘿,我真知道」
搖搖頭,很想說姐姐一句撒謊都不會的小夏抬起木盆里的干肉去清洗,而秦望舒,她將捆綁雞鴨腸子的草繩解開,準備烤腸子。
「弟妹,我表現得那麼明顯嗎?」
很是不想打擊她的自尊心,可真的,太明顯了。
默默的,秦望舒點頭。
鬱悶三秒,李大姑自嘲:「還好我笨,不然,這家裡都沒法過」
「三姐說得在理」若不是她大喇喇的,老李家的麻煩事恐怕會更多,當然,好日子也會離她更遠。
沒被安慰到的李大姑沒好氣,不過,心頭並沒什麼不高興的感覺。
若不是真心待你的人,怎麼可能會提點你,而說出來與心頭默默嫌棄你是完全不同。
被全家女人打擊了一遍的李大姑並沒什麼怨氣,第一,她娘一直就嘴硬心軟,以前的她沒少被打擊,第二,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拉近了各自的感情,讓她與妹妹間的距離小了,與弟妹更是沒有了隔閡。
邊扒拉出一小堆炭火,她自然而然的說:「弟妹,洗吧?我來烤」
心想洗乾淨才曬的,時間又不長,不用洗也沒關係,秦望舒嘀咕:「沾了水不容易烤熟,不洗了」
「不,洗了烤才不會皮爛骨頭生」難得有一個顯示自己的機會,她嘚吧嘚的說了起來:「開春後獵物好打,價錢便宜,有時你姐夫的獵物會賣不出去,那時侯,咱都會將它曬起來等到下雨時賣干肉····」
聽著大姑姐口裡的生活不宜,為了給孩子吃點好的,潘大林個把幾個月都會給孩子烤塊干肉解饞,秦望舒果斷去洗雞鴨腸,然後在大姑姐的碎碎念里,將洗好的腸子交給李大姑。
自然的,李大姑接過了烤制的活,很快,一股難以言譽的焦香瀰漫。
「看吧,不焦吧?」
「嗯」
見弟妹接過剛烤好的腸子就要去切,李大姑阻止:「這股熱氣過了,它會變得很脆,應該一掰就能斷」
果然,涼下來的腸子一掰就斷,很清脆。
咔吧,咔吧,一節節的,秦望舒直接就掰斷了,根本就用不到刀具。
「快嘗嘗」
拈起一塊先塞進大姑姐口裡,秦望舒這才給自己一截:「唔~好香」
「確實香,不過,有點過火了」品嘗著,李大姑將又烤好的一條遞過去。
在兩人這邊將一小捆干腸子烤好時,燒著煮菜的水開了,去洗菜的老婆子也帶著湊熱鬧的孩子們回來了。
給孩子一人一小截嘗著鮮,安排大朗去喊一下老頭子,自己則開始擺碗。
大朗回來時並不見老頭子的身影,老婆子見此趕緊叫大家開飯。
吃罷,一家人蹲進了麥地里,而隔壁麥地里,林家大小很快來了,一群人說說笑笑的幹活。
「奶,蒂蒂菜扯嗎?」三郎忽的問。
毫不猶豫的,老婆子說:「扯了,晚上吃」
有老婆子這一句,孩子們心裡都有數了,今晚吃野菜。
老頭子回來時天快黑了,他前腳才說總共找到三株有花芽的甜瓜苗,一早出門的林宇後腳便進了門。
打住,老頭子喊開飯,飯後一家人燃著火把編草蓆。
當幾家人重新將院子圍牆建好時,麥地里的雜草也扯乾淨了。
當他們歡天喜地的給甜瓜,番茄傳了粉,眼睜睜看著瓜果吹氣似的迅速長大,一個不好的消息卻從江對面傳來。
有難民回歸了,而官府,發布了幫扶命令。
為了避免上一次那樣的民爆出現,接收到消息的百姓都只能啞巴吃黃連。
自然,曾身為別人眼裡極品親戚的幾家也很憂慮,商量著,老頭子們便分工行動,一半去了下游的山溝村,一半去了上游的玉河村。
眼瞅著老婆子被愁雲壓頂,李大姑攛掇秦望舒。
「弟妹,你去問問娘,是不是想到誰了」
江家就在上游,而張氏的娘家就算在來也與自家沒關係,能讓老婆子表現出那樣神色的人她實在想不到。
同樣覺得老婆子表現得有些過頭,秦望舒不怕死的迎風而上:「娘,我家不會還有什麼親戚吧?」
「呼~」一口濁息排出,李婆子愁雲慘霧的說起老頭子的大哥來:「水車打好那會,有熟人與你爹說,你大伯一家去了京城」
「你們不是都不與他們來往了嗎?」她有聽過大姑姐說過這大伯家的。
都不來往的人,應該不會找上門來才是。
點點頭,老婆子贊同這說法,然而:「我們不與人家來往,人家卻與我們來往」
「啊?!」
「我與你們爹從搬出家門就只有你們奶去了時回去過,他們也從未來過我們家,可大事小情的,咱家的請帖是一張都沒少過」
人可以不到,禮錢卻必須到位?
是這個意思吧?
眨巴著眼,秦望舒有些不確定老婆子想要表達的意思,而老婆子,見她這嘴臉就知道她怎麼想了。
「連你大堂姐生小兒都給我帶了信」
「·····」而您老,不會趕巧去了吧?
「我讓老鄰居幫忙帶了一枚雞蛋」
人家生個孩子,您給一個雞蛋?
「噗~」沒忍住,秦望舒笑了出來。
眼裡染上笑意,老婆子解釋道:「我與你爹自來就覺得,大人是大人,孩子是孩子,所以,怎麼與她爹娘鬧都沒虧待過她們姐妹,便是她出嫁時我都請人給她添了妝,可她前腳嫁人,生娃,我後腳給你大哥,二哥娶媳婦她卻當沒我這個親戚了····」
「你大哥那回,我心頭不舒服卻也知道她在家裡做不得主,她不來就不來了,可前頭她才說我瞧不起她,不給她帶信,後腳你二哥成婚她卻又不來」
「這一個帶信的沒帶到有可能,這兩個怎麼都會沒帶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