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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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煩心事不會因為與自家娘子溫存了一晚而消失,第二日起床,神清氣爽,心情愉悅的去上朝,回頭看一眼睡得正香的李輕顏,想起她夜間的溫柔與嬌軟,趙鴻昱心口一熱,附身親了親她的臉,被打擾的李輕顏秀眉蹙,抬手一揮,輕聲咕噥:「討厭……」

  然後翻身朝里,繼續睡。

  太和殿裡,大臣們早早等著了,趙鴻昱龍形虎步地走上龍椅,剛一坐下,臣子們齊齊跪下高呼:「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聲!」趙鴻昱朗聲道。

  安暢高聲唱諾:「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皇上!臣有本要奏。」出列的是張大人。

  「老愛卿請講。」趙鴻昱和顏悅色道。

  「還是昨日之事,老臣還是以為,張浩張將軍可當此次平匪大將軍。」

  林相立即道:「皇上,臣以為,季常武季將軍更合適。」

  「皇上,臣以為,王勁楓王將軍有剿匪經驗。」另一位大人又道。

  趙鴻昱的腦殼又開始痛了,皺眉道:「王勁楓可在。」

  王勁楓列隊躬身行禮:「臣在。」

  他如今是五城兵馬司副都督,有實權的職位,現在去北疆辛苦又危險,能平匪還好,若不能,那可真是吃力不討好,回京還能不能有現在的職務,真的難說。

  「你願意擔當平匪將軍嗎?」趙鴻昱問。

  那推薦王勁楓的官員滿臉熱切和期待,他其實與王勁楓並無多大交情,出來推薦純屬覺得他這個人確實有這個能力,再一就是噁心林相,在朝為官,當然希望自己能一展抱負,能幹出政績,但朝堂被李太傅和林相把持太久,他們這些不站隊的官員很難有話語權,正好張大人站了來與林相作對,提了一個人,不如他們幾個也提個人出來,讓皇帝選擇,不能成功,為難下林相也是好的。

  「臣……」王勁楓竟是遲疑了,昨日有人提他時,他心情很複雜,皇帝重新啟用他以來,官員們大多對他敬而遠之,風評太差了,當今皇后的前夫,長公主的面首,這個男人靠女人上位,行為卑鄙品性低劣,比一般的吃軟飯男人更齷齪沒人瞧得起。

  在朝中要用人之際,竟然有人提名他,有種被人同,被欣賞的感動。

  但是……

  「王愛卿是有顧慮?」趙鴻昱問道。

  王勁楓抬頭,觸到趙鴻昱眼中一抹冷厲的譏誚,頓時心頭一顫道:「臣……臣為朝庭願肝腦塗地,誓死剿滅北戎匪寇,為皇上分憂。」

  他這回答是朝中大臣們意料之中的。

  趙鴻昱卻皺眉道:「朕聽聞,你母親病危,王將軍當真要扔下母親去當這個平匪大將軍麼?」

  王勁楓心一沉,壞了,猜錯他的意思了,以為皇帝是想讓他擔任這個將軍的。

  大臣們一個個也露出鄙夷的目光,心想,這狗男人還真夠功利,只要能建功立業,娘老子都不管了,林相立即道:「王將軍,聽聞你父親早故,是寡母將你撫養成人的對嗎?當初你在長公主府吃香喝辣時,你母親卻在公主府為奴為婢,好生可憐。」

  有些官員並不知道這些內情,不由一陣唏噓,更瞧不起王勁楓了。

  有人道:「大梁朝立國,以孝為本,王將軍還真是……」

  後面的話沒說,比說出來還讓人難受,如拿刀子割王勁楓的臉皮。

  那個舉薦他的官員則道:「自古忠孝兩難全,如今北疆百姓更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日日都有生命危險,那些受難的百姓,又有多少是人家的父親母親,又有多少兒女為保護父母妻兒而命喪北匪之手?王將軍在母親病重之下,還勇擔重任,可見他之忠勇。」

  呃,這人好會說,若不知王勁楓以前總總可恥行徑,還真相信了。

  林相冷笑:「是這樣嗎?王將軍,聽聞昨日,你還求皇后娘娘給你母親看病來著。」

  眾人一聽,頓時面色古怪,看看王勁楓又看看皇帝,表情要有多暖昧就有多暖昧,林相這話也太讓人容易腦補了啊,王勁楓可是皇后的前夫,他二人竟還有聯繫,藕斷絲連嗎?

  皇帝,不生氣?這綠帽子……才送走一頂,嗯,就是允王爺,又來了一頂,皇上的心胸竟如此寬廣,還容許王勁楓在自己面前蹦噠,更甚者還讓他擔此重任?不怕以後頭頂綠草茵茵?

  王勁楓又氣又恨,他憤怒地看著林相,冷聲道:「末將曾對不起皇后娘娘,臣的母親也愧對娘娘,母親病重,唯一心愿便是向娘娘道一聲抱歉,末將雖無顏再見娘娘,但母親心愿,不想違背,便是豁出這張臉不要,被娘娘厭棄,也去叨擾了娘娘,娘娘心地仁善,不計前嫌為母親看病,並贈靈藥,臣……感激涕零。」

  說著他跪下向皇帝叩拜:「皇上,您可以不信臣的為人,一定相信娘娘品性,娘娘為人,最是光明磊落,不似某些人,玩弄權術,擅權弄勢,枉顧法度。」

  林相大怒:「你口中的某些人是誰?說清楚。」

  王勁楓站起來,指著林相的鼻子道:「就是你,林相,你把持朝政,專權弄政,我說錯了嗎?」

  「你放肆,信口雌黃,若拿不出證據,本相現在就斬殺了你。」說著,他拿著手中的笏便身王勁楓抽去。

  王勁楓自是不怕他,林相一個文官,他是武將,論打架,哪是他的對手,但他還不敢真對林相動手,一則林相位高於他,下級毆打上級是重罪,二則林相年紀大,算是他的長輩,也不合禮數,三剛皇帝還在呢,林相可以不顧皇帝的威嚴在朝堂上鬧,他不能,所以只能躲閃。

  但他是真的生氣,污辱他可以,不能侮辱李輕顏。

  他曾對她有很大怨恨,恨她做得太絕,他不過只是想納房妾室,不過只是想要個兒子,她便將她給他的全都收回去,讓他們母子流落街頭,將他打回原形,甚至設計讓他成為了公主的禁臠,成為京城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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