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閃閃的,黃金做的燈籠。
不對,那就是顆搖錢樹啊,天上掉餡餅的事,真的會發生?
「可是……」三皇子還在猶。
「二成!」李輕顏道。
怎麼還少了一成?三皇子瞪大眼睛。
「你……不講武德!」
「我不用你,也能救我五兄。」李輕顏。
「哼!」三皇子又別過頭去。
「這是從你住所里搜出來的。」這次,說話的是李成晟,他拿著一撂厚厚的書信,他抽出其中一封,正是三皇子與和秋的通信。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
三皇子臉色發白,喃喃道:「不,不可能,你們不可能找得到,你們騙我的,信根本就沒放在驛站。」
「就是在驛站搜到的,雖然你放得很隱密,但我們有專門的搜索犬。」趙鴻晟道。
三皇子搖頭:「不……不可能。」
趙鴻晟已經沒了耐心:「阿顏,你還要跟這個人做生意?瞧著就是個蠢的,為殺母仇人賣命,甘當和秋的面首,都不知道他活著為了什麼?有錢都不知道賺,蠢笨如牛。」
他一揮手:「阿顏,別跟這種蠢人再多費口舌了,走吧,反正刑部會判他重罪的。」
李輕顏點點頭,真跟著趙鴻晟一起往外走去。
三皇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急了:「走幹嘛呀?囉里囉嗦說了半日,重點都沒理清楚,怎麼就走了呢?」
趙鴻晟和李輕顏二人像沒聽見,已經出了牢房門。
「喂,琉璃生意不做啦?兩成就兩成啊,還有,你說我娘是個宮女,這……我都做了二十一年的嫡皇子,突然說我是個庶出,讓人怎麼接受啊。」
李輕顏頭憐憫地看著他。
三皇子氣恨,明明自己才是占上風的那個,這兩個人,看著精明,實則傻呼呼的,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煞有介事,結果,一個問題也沒講明白就走,什麼意思啊。
可扔下一堆炸彈,把他被炸得里焦外嫩之後,又一走了之?真的氣死個人。
「喂,我同你們合作還不行嗎?」眼看著人越走越遠,三皇子大喊。
李輕顏同趙鴻晟相視一笑,回到牢里,李輕顏道:「殿下願意合作了?」
「你真的拿到了我與和秋的往來通信?」三皇子皺眉道。
「我拿沒拿到不重要,現在是殿下要同我合作,既然要合作,就要拿出誠意來,若殿下只是虛與委蛇唬弄我呢?」李輕顏道。
「我這裡確實還有好幾封荊皇叔與李承盛的通信。」然後他說出藏信的地點。
李輕顏如獲重負,正要離開,三皇子道:「那只是其中的一封,你們想要證實李承盛並沒有叛國,那還需要我與和秋的信,那封信里就有商議用布防圖陷害李承盛的內容。」
「殿下應該暫時不會告訴我這封信的下落對嗎?」
「不錯,我也要看到你們合作的誠意。」
李輕顏拿出一張早就擬好的協議,是在北戎建琉璃廠的。
「真的給我三成?」三皇子仍然有點不相信。
「我與殿下並無深仇大恨,只要我五兄平安,給殿下三成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大事,我保利行與保興行不是只靠琉璃賺錢,而且,作作坊只是琉璃賺錢的一個環節,保利行還可以將琉璃賣到整個大陸各個國家去,可以賺得更多。」
三皇子感嘆道:「沒見過腦子裡全是生意的女人,也不知趙鴻昱那廝降不降得住你,你這樣的女人,可怕得很,娶回家不是當娘子的,得當娘娘供著才行,不然,一個不小心會被賣了。」
趙鴻昱:「不許詆毀阿顏。」他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三皇子吹了聲口哨:「哎喲,又是個護花的,看來,喜歡你的男人還不少呢,幸好本殿下有自知之明。」
「好了,只要你告訴你與和秋的通信在哪兒,這個協議和這枚扳指都給殿下。」
三皇子盯著扳指看了半響,啞聲道:「我母妃她……是真的被皇兄推倒難產而亡?」
「殿下肯認她是你母親了?」剛才還百般摔推脫不肯認,怎麼一下子彎轉得這麼大?
「我與她眉眼很相似,而且,我是宮裡長大的,小時候的事,還是記得一些的,有宮女罵我是賤種,也有說我命硬,剋死生母的,可皇后明明好好鉚的,他們為何說我母親命硬死了?雖然哪時我很小,記憶也模糊了,但腦子裡還留存了一些的,你一提起,我才想起很多。」
「你可以回國問問你的繪畫師父,他會告訴你很多關於你母親的事。」李輕顏道。
「你為何認識他?祈畫師。」
李輕顏道:「我自是不認識,但荊王妃認識啊,她給我的信里,有對祈畫師的介紹,知道此人是個痴情種,自從他青梅竹馬女子去世之後,他再也沒有議過親,孤孤單單過了大半輩子。」
「可以除去我身上的刑俱了吧。」三皇子拓拔燕道。
這邊還在牢里套三皇子的話,朝堂上快開鍋了。
李輕顏沒資格上朝,趙鴻晟可以,朝中正在商討李承盛通敵叛國一案。
刑部寺郎周玉清對李家是既忌憚,又羨慕,又嫉妒,這是天底下所有的寒門對世家大族的心態,他一李承煥乃是同袍,他比李承煥大了八歲,李承煥卻先他三年科考,成了大梁國最年輕的進士。這更讓人嫉妒,誰說世家子弟都不愛讀書只愛鬥雞遛狗,明明還有一個看起來呆頭呆腦的,實際卻出口成章,不僅通文理,他還對天文地理非常精通的天才。
「陛下,李承盛通敵叛國鐵證如山,臣以為,應該判斬立決。」
林相道:「周大人著什麼急呀,你刑部雖然複議過,但大理寺和順天府還都沒下斷決呢。」
周玉清詫異道:「林相怎麼會……」
「本相如何了?莫非本相與李老大人偶有口角,我同李老大人便應該是仇人?」
林相就是朝堂上的風向標,他做什麼生意,我們便都搶著做,一下子就把產品的價枚打下去了一些,周玉清心中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