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早就知道

  晉王的臉又沉了幾分,怒聲道:「來人,將此人拖出去打死!將世子妃關進柴房。」

  許側妃看向李輕顏,眸底全是恨意宣洩的得意,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李輕顏進門後,沒少找她的茬。自己在白鷺院好端端的,她多管閒事,手伸得太長,如今院裡的下人沒一個貼心的,院裡的老人都對她滿懷怨恨,讓她顏面盡失。

  在王府,連晉王妃都不敢對她這個側室大小聲,李氏進門便拿當家主母的喬,在她面前作威作福,真當她是好欺負的麼?

  「慢著。」李輕顏輕喝一聲,走上前將那侍衛攔下。

  「喲,這是捨不得了,沒想到,世子妃還是個重感情的呀。」許側妃又陰陽怪氣道。

  李輕顏:「側妃很希望看到我與人私通,敗壞王府名聲嗎?」

  「世子妃自己做了醜事,還怕人說?」許側妃也不甘示弱,回道。

  「王府名聲敗壞,對父王和世子爺有何好處?便是我真做了什麼,不也該盡力遮掩嗎?側妃打開門在此大呼小叫,是聲怕外人不知道嗎?」李輕顏又道。

  「你……放肆!」許側妃大吼,把晉王都嚇了一跳,不悅道:「你吼什麼?來人,關門。」

  丫環婆子趕緊關上小門。

  李輕顏向晉王一福道:「父王,兒媳只是想出府辦點事。」

  「這麼多人都看見了,你要辦的什麼事,不用說大家也知道了。」許側妃又道。

  李輕顏懶得與她做口舌之爭,走到那侍衛面前道:「你說清楚,我與你是什麼關係?」

  侍衛白著臉道:「小的……小的傾慕世子妃……」

  李輕顏:「你可知,我慣常用毒?」

  那侍衛愣了愣。

  「你,名叫許常榮,祖籍甘南,十歲時隨父母投親來到京城,與許側妃是本家,沒出五服的族親……「

  侍衛沒想到李輕顏竟然對他的過往如數家珍,這麼清楚,一時愣住。

  許側妃道:「王爺,您看看,世子妃對這侍衛如此了解,妾身在府里這麼多年,竟不知,他是妾身的本家族親呢,還說他們沒關係?」

  「側妃,他是你的族親,是聽從你的命令陷害我的。」李輕顏乾脆把話說明白。

  許側妃頓時眼一紅,淚盈於睫:「王爺,王爺,您看,您看,她果然冤枉妾了,就因為是妾的族親,便是妾指使的?妾是什麼人,王爺您最清楚,這麼多年,妾連只螞蟻都不忍心踩死啊,妾最慈善心軟,怎麼可能會誣害她,再者,他為何聽妾的指使?被抓是會被打死的呀,難道命都不要了嗎?」

  「因為他的母親與妹妹被你控制了,不得已。」李輕顏大聲道。

  那侍衛猛地抬頭,滿眼是淚。

  許側妃大聲道:「胡說八道,妾足不出戶,哪有本事控制他的母親與妹妹。」

  李輕顏對侍衛道:「別問我為何對你的事情這麼清楚,因為,從許側妃找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你想見你的母親和妹妹嗎?」

  侍衛看了許側妃一眼,沒說話。

  李輕顏知道他不信任自己,對晉王道:「王爺可以派人去街河口游擊巷,第二個宅子。」

  許側妃臉色大變,神色驚慌起來。

  不多久,侍衛帶回了一婦孺和一少女,一見侍衛便被過來:「榮兒……」

  侍衛見母親與妹妹安然無恙,大聲道:「王爺,世子妃所言句句屬實,小人就是被側妃要脅,陷害世子妃的啊。」

  許側妃白著臉搖搖欲墜,指著侍衛:「你……你血口噴人。」

  晉王怒道:「夠了,當本王是傻子嗎?來人,將側妃送進家廟,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出來。」

  許側妃大哭:「王爺,王爺,妾錯了,饒了妾吧,妾只是一時糊塗。」

  齊嬤嬤道:「一時糊塗能監視世子妃的一舉一動,不僅陷害世子妃,還連著陷害王妃。」

  王爺只是禁了許側妃的足,仍沒有廢掉她的側妃之位,但到了家廟,失去了人身自由,王府里能安生一段時間。

  「阿顏,你深夜出府,究竟要做什麼?阿昱不讓你出去是為你好,你這孩子就不能體諒他麼?」晉王嘆息道。

  沒能成功逃出去,趙鴻昱肯定會加強守衛,想再逃更難了。

  「父王,我只是嫁給了他,又沒賣給他,我有自由。」李輕顏道。

  「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昱兒是你的夫君,你就得受他管制,你這孩子從小就聰明伶俐,就是太跳脫了些,不服管束。」晉王道。

  李輕顏不語,晉王道:「回去吧,今夜之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李輕顏被送回關雎院時,趙鴻昱正坐在屋裡喝酒,雲娘和芍藥兩個尷尬地立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見李輕顏回來,二人同時一怔,臉色發白,芍藥先迎上前:「姑娘,你……」

  待看她一切還好,只是被送回來了,心下稍安,擔憂地看向趙鴻昱。

  趙鴻昱放下酒杯,嘴角浮起一抹冷譏:「世子妃這麼晚了,還在遊園?如何?王府的夜景不錯吧。」

  李輕顏立即明白,她在後院的事,他一清二楚,包括陷害她的侍衛,他也是知道的。

  淡淡一笑道:「世子以為,這諾大的王府能困得住我嗎?」

  趙鴻昱:「困不住,不過,你就算能出去,也會一事無成,你信不信?」

  士農工商!這個時代,商人總是最沒地位,最不受尊敬的群體,世家大族,文人墨客,享受著商人帶來的便利和經濟,卻從未瞧得起商人,總說商人重利輕義,可重不重利,重不重義,與哪人階層,從事哪個行業有絕對關係嗎?應該只是人品問題吧。

  商人中同樣也有品性高潔的呀。

  但這個觀念已經深刻在這個時代人的思想里,李輕顏改變不了。

  經商,最重要的是穩定的政治環境,再厲害的商人,若得不到官府的庇護,生意就沒法做下去。

  何況,趙鴻昱是皇孫,他不許的生意,李輕顏就是沒法做下去。

  既便布坊重新建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