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紅林在身後偷笑,哼,讓她囂張,溫金寶可不是省油的燈,有她好受的了。
不過,面子上的工夫還要裝一裝的。
她喊著,「二哥,大姐也是為了咱們家好,你快消消氣吧。」
溫紅林追上去,她要好好看看熱鬧,也不枉費心安排的這場大戲。
累了一天,溫梅婷都已經躺下來。這會兒聽見溫金寶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頓時精神不少。
「溫梅婷,你還是不是人?」
溫金寶是溫家的寶貝疙瘩,從小就沒吃過虧,也是跋扈慣了的,繼續指著溫梅婷的鼻子大罵,「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怎麼會有你這麼噁心的女人?虧得張芸還掛念你的好,溫梅婷,你簡直就不是人。」
「你是不是有毛病?雞湯是我做的,紅花就一定是我放的。你見過哪個殺人犯臉上寫著我殺人的幾個字的?還是說,你覺得我就真能做出這麼蠢的事情來?」
看著不像個傻子,怎麼今天感覺像只無腦的豬。
溫梅婷也來來勁兒了,她看到溫金寶身後的溫紅林,就想到一定是她慫恿他來找人自己麻煩的。
溫紅林是真的欠收拾。
她站起來,瞪著溫金寶,「你也不是聾子,爹都說了,多虧了紅花的量少。我要是真想要張肚子孩子的性命,就不會只放那麼一點藥量了。而且,我也不會選擇這種能自報身份的蠢招。如果是我,我會悄無聲息送個麝香的荷包,或者放在首飾里都是不錯的選擇。」
溫金寶愣了愣,溫梅婷說的沒錯,這個辦法看上去卻是有點蠢。
他皺眉,臉上的表情也變成了不解和疑惑。
溫梅婷趁機又說,「金寶,你也是長了腦子的人。你不妨想想,誰平日裡和張芸關係不好。栽贓陷害我對誰的好處最大,我相信你心裡肯定有一桿秤,能夠拎得清。」
當時家裡就只要她們三人,如果不是溫梅婷,那也不可能是在張芸自己,那最有可能的人就是溫紅林的。
溫金寶的眼神犀利,惡狠狠的看向溫紅林,「是你。」
「二哥,你怎麼能聽她的花言巧語呢?我可是你親妹妹呀,咱倆的感情一直最好了,我怎麼可能去害嫂子,你不要聽她挑撥離間。」
溫紅林害怕,她要甩鍋,必須把視線重新轉移溫梅婷身上。
溫金寶也糊塗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聽誰的好。
這時,溫梅婷說了,「金寶,你不用糾結,事情肯定會有水落石出的那天,不著急。」
溫紅林太壞了,真是氣死人。
溫金寶氣得甩手離開,他也不管了,只要張芸沒事就行。
第二天一早,幹活的去幹活,出診的去出診,張芸也醒了只不過身體很虛弱,精神也不是很好。
溫梅婷在照顧她,不經意詢問,「張芸,你可懷疑是我要害你?」
「自然不可能是大姐,大姐是什麼樣的人我心知肚明,真正要害我的人怕是想要借你的手來害我。」
她是個心思透徹的女人,溫梅婷笑了笑。
「謝謝你的信任。」
「大姐,我總覺得紅林不會善罷甘休。」這是張芸心裡擔憂的。
原來她心裡也知道是溫紅林從中作梗?
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很有自己人的見解啊。文新學堂 .we
「別怕,她還不敢真做什麼,不然也就不會只放一點紅花了。」溫梅婷安慰道,「別著急,我會讓溫紅林原形畢露的。」
她微微一笑,就會讓人很安心。
沒事的時候溫梅婷去了村子裡,在靈泉村除了溫朝陽懂醫術,還有一戶人家姓沈,叫做沈大紅。
沈大紅脾氣不好,所以找他看病的也少。
溫梅婷溜達的來到沈大紅家,「沈大夫,我有點事情想問問你。」
沈大紅一見是溫梅婷態度那就更差了,畢竟同行是冤家,不待見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走走走,別再我院子裡添晦氣。」沈大紅攆人。
「沈大夫,我是真的有事找你。你在,我在你家院外見到一掉錢,是不是你掉的呀。」
沈大紅眼睛一亮,「是我的,是我的。」
見錢眼開就好辦,溫梅婷又是一笑,「看在我把沈大夫掉落的錢找到,是不是可也請我進去坐坐。」
「進來吧。」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亘古不變的真理。
「沈大夫真是善解人意。」溫梅婷走進去,隨便找了一處坐下,「沈大夫,我想問你點事,不知道反是否方便。」
「你問就是。」
「我妹妹溫紅林可是來你這裡買過紅花?」
沈大紅誠實回答,「溫紅林沒來過,不夠你姨母家的表妹于晴雪倒是來過,就昨天來的。她說你們家紅花沒了,急著要用,就讓她出來買,我也就高價賣給她一點。」
不出高價錢,肯定是買不了去的。
不過,溫梅婷驚訝的是,這件事于晴雪也摻和進來,難怪溫紅林的膽子那麼大。
很好,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的確是不夠用的,沈大夫今天也給我拿一些吧。」溫梅婷開口。
沈大紅皺眉,他們家也是幹這行的,怎麼連個紅花都沒有?趕緊收拾收拾捲鋪蓋走了得了。
心裡嘀咕半天,表面上沒有什麼表情。
也算是痛快,沈大紅給溫梅婷拿了一些紅花,就當是送給她的,「拿著吧,不要錢了。」
「那就謝謝沈大夫了。」
一路上溫梅婷都哼著小曲,心情特別好,今晚她就當著一家人的面收網,看溫紅林如何辯解。
晚上,溫梅婷做好飯,除了張芸一家人圍坐在一起,面面相覷也沒有什麼交流,整個晚上都死氣沉沉。
溫梅婷率先吃完,她謊稱身體不舒服要去躺一會兒。
溫朝陽還不忘老生常談,「梅婷,你都來兩天了,不如收拾收拾回家得了,喬寡婦和喬海人不知道要急成什麼樣了。」
「爹,我心裡有數,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
「我能不管嗎?你是我女兒,嫁出去了那也是我都女兒,你讓人不省心,我可不就得操心。」溫朝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