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紅林大小姐脾氣,立刻臉上就掛不住了,飯也不吃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甩甩手,「哼,我不吃總行了吧。」
「哎,你們這一個個的臭脾氣是不是給你們慣得?」王淑英大喊,氣得夠嗆。
溫朝陽沒有發言權,不掉表就能躲過去。
王淑英無處發泄,就要把全部怒火發泄給他,「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溫朝陽,你看看的孩子有一個省心的沒有?但凡有一個能拿得出手的我也不至於每天愁的白頭。
還有你,你憋著一個字都不說,感情孩子都是我一人的?你這個爹純粹就是個擺設是嗎?沒能耐養家餬口就罷了,整日裡窩窩窩囊,孩子的事情也不管,我問你,我要你幹啥?」
每每提起這件事她都覺得委屈,想當年她也是家裡的掌上明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哪曾想過有一天會淪為這幅田地。
她氣,氣自己的命不好,氣溫朝陽不爭氣。
想著想著,就不願意子啊多看溫朝陽一眼,「你就是個窩囊廢。」
咒罵一句,王淑英也走了。
溫朝陽低頭不說話,可心裡還是在意的,誰不想活得堂堂正正,誰不想讓妻兒過好日子,只是世事難。
默默的吃飯,把碗筷撿起來。
溫紅林和溫梅婷住在一個屋裡,她回去的時候溫梅婷正在假寐。她故意把動作放大,弄出了很多動靜。
覺是別想睡了,溫梅婷翻身起來,「溫紅林,你是不是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我又哪裡找人你了?」
「你自己心知肚明。」溫梅婷越發看不慣溫紅林,這個小妮子就不是個省油的燈,「不過我提醒你,你也別把我惹急了,否則我可不像原來那樣慣著你。」
溫紅林冷笑,「看把你能耐的,我還真想看看你是怎麼不慣著我的。」
這是挑釁嗎?
溫梅婷饒有興趣的打量她,「和于晴雪待一起久了,果然學會了她身上的那種氣息。」
「哼。」溫紅林躺下,背著她。
下午,溫梅婷閒著無聊,她也答應了做些好吃的給張芸補補身子,看她瘦的,一陣風都能吹跑一樣。
兩人有說有笑,溫梅婷叫她一些生產的小知識,張芸也好久都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張芸其實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她嫁入溫家後溫梅婷已經出嫁,所以沒真正的相處過。
相處後才發現,嫁給溫金寶,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的姑娘了。
閒聊的時候張芸說,「大姐,以前總聽金寶和紅林說你,相處後才發現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哦,溫金寶怎麼說我了?」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張芸有些尷尬,「其實也沒說什麼。」
「騙我呢吧,溫金寶對我什麼態度我比誰都清楚,他嘴裡一定說不出我的好,溫紅林更是如此了。」
「大姐,金寶沒說你不好。他就是說你可能是有點傻,就會任勞任怨的幹活,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偶爾欺負你都沒有成就感,他沒說你不好,真的。」
張芸有些著急的想要給溫金寶洗白,溫梅婷笑了笑,「瞧把你急的,金寶是我親弟弟,我還能和他生氣不成。行了,我們出去吧,鍋里燉著就行,廚房太熱了。」123 .
兩人出去去樹梢下乘涼,溫梅婷教張芸女工,小虎頭鞋做出來特比好看。
兩人十分認真,以至於根本就不知道有人潛入廚房又已經偷偷的出來了。
溫梅婷燉了大補的雞湯,一個時辰後,雞湯的香味飄了出來,聞著都讓人流口水。
她迫不及待的給張芸盛了一碗,還把雞腿放在大碗裡,「張芸,快趁熱喝吧,味道我調的比較淡,你嘗嘗看。」
家裡還有溫紅林也在,她眼巴巴的看著。
張芸看見她的眼神,對她說,「紅林,你喝吧,我再去盛。」
「我才不要,自己喝去吧。」溫紅林傲嬌,甩頭離開。
「別搭理她,溫紅林有毛病。」溫梅婷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我也嘗嘗味道如何。」
張芸也不好意思不喝,她輕輕的抿了一口,真香,她長這麼大從來沒喝過如此好喝的雞湯。
有震撼,有驚訝,「大姐,你的手藝可真好。」
「那當然了,我做屬於藥膳類。雞湯里加入了不少對你身體有益的草藥,味道肯定不一樣。」
從前她喜歡吃周黑鴨,就研究了很長時間的中藥配比,終於讓她成功了。後來,溫梅婷就連續吃了半個月,吃到以後看見鴨子就想吐。
那段時間,溫梅婷瘋狂迷戀藥膳,不吃鴨子,她就開始做雞肉,豬肉,牛肉,最後到素菜……
張芸喝的津津有味,雞腿也吃下大半個,「大姐,你可真厲害。」
「我也不算厲害,有很多比我厲害的人。」溫梅婷不是謙虛,是真的有很多人熱比她厲害的多呀,原來同科室的一個小妹妹都比她厲害,就說那是天才少女。
由於太好喝,張芸喝了很多。
倏地,她手裡的碗猛地摔在地上,張芸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滑落,「疼,疼,我的肚子。」
溫梅婷嚇壞了,她肚子疼?
立刻扶住她,「先進屋,躺在床上。」
溫紅林聞聲而來,「這是怎麼了,大喊大叫的。」
「紅林,你快去叫爹。張芸肚子疼,你快點去。」溫梅婷命令她,焦急的表情溢於言表。
「肚子疼?怎麼會肚子疼?」溫紅林很驚愕,眼睛瞪得大大的。
怎麼會是肚子疼?于晴雪給她的是瀉藥呀,肚子怎麼會疼?
見她愣神不動,溫梅婷大吼,「溫紅林,你傻站著幹嘛,還不去把爹叫過來。張芸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擔當的起嗎?」
她擔當不起。
只見溫紅林一道閃電似的衝出去,直奔溫朝陽所在的位置。
溫梅婷給她診脈,居然有滑胎之相。她楞好半天,怎麼會如此呢。
張芸突然抓住她的手,「大姐,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一定不能讓他有事,雖然他不是你們溫家的血脈,可畢竟是一條生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