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喬寡婦所指的方向,溫梅婷果然看見了兩人一起盪鞦韆的身影,不但如此,還有說有笑的。
溫梅婷心裡受不了了,說白了,那就是每個女人都要的嫉妒心。
就好像是她的東西被別的人拿去了,哪怕是借用,她也不舒坦,更何況喬海還是個活生生的人。
看來她再不做在什麼,那個傻子就要被妖精勾走了。
溫梅婷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笑眯眯的款款走來,「喬海,你在這裡呢,我說怎麼都瞧不見你的身影。」
「哦,冬雪說想盪鞦韆,她的腳還沒好利索,我就扶她過來了。對了媳婦,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喬海一臉坦然,他又不懂男女之情,對誰好也都是因為那人對他好。
「也沒什麼,就是想讓你陪我去散散步,我晚上好像吃多了。」溫梅婷不好意思的揉揉肚子。
她說完,喬海就從鞦韆上跳了下來,「走吧媳婦。」
「啊?那崔姑娘怎麼辦啊?」溫梅婷故意為之,就想要看看崔冬雪是什麼表情。
喬海不敢三七二十一,笑著說,「沒事,冬雪說要盪鞦韆,等我們回來了在扶她回去是一樣的。」
額,也虧他能相出來這麼『優秀』的辦法。
喬海笑了笑,有點迫不及待,拉著溫梅婷的手就走,「媳婦快走,我們去看大寶家的大黃狗。」
真是個孩子,三兩句離不開玩。
崔冬雪面不改色,她好像一點也沒受影響,「溫姐姐,你們好好玩吧,我在這裡等著你們。」
「不如我們先扶你回屋裡休息吧,天黑了,蚊子太多。」
「不會呀,我還打算欣賞今晚的月亮呢。」崔冬雪笑得很甜,眼睛彎彎的,讓溫梅婷有種她是惡人的錯覺。
是不是她想多了,是不是她做的有點過了?
就在這時,崔冬雪又說了,「喬大哥,你可是的答應陪我賞月的,所以你要和溫姐姐早點回來哦。君子說話一定要算話的。」
「對,我是君子一定說話算話。」喬海拍拍胸脯保證,「冬雪,你等我回來吧,很快的。」
說完,拉著溫梅婷就要走,「媳婦,我們早去早回,別耽誤時間。」
什麼叫耽誤時間?陪她出去是為了應付差事?
溫梅婷火冒三丈,眉頭緊蹙,「喬海,你若是不想去就不去,我沒非要求著你不可。 」
「沒有呀,媳婦你想啥呢?」
「哼。」溫梅婷甩開他的手,大步流星走的飛快。
「哎,媳婦,媳婦,你等等我啊。」喬海追出去,跑的那個一個快呀,生怕溫梅婷會不見蹤影似的。
走向曲徑,喬海從身後追上來,直接牽起她的手,「媳婦,我總覺得你生氣了,可又不知道你為什麼生氣。」
「沒錯,是生氣了。」
「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生氣嗎?」
喬海執拗,他就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把手抓的那個緊呀,溫梅婷都覺得有點疼了。
溫梅婷輕笑,「你不是聰明嗎?既然聰明就自己猜去。哼,要是猜不出來那就是傻子。」
「我不是傻子。」
「那就自己想去,好好想想哪裡惹我不開心了。」暖才 .
溫梅婷的步子走的飛快,她原本就不是來遛彎的,也沒有吃撐,所以這一時間她也不知道去哪。
走著走著,索性不走了,停在一處草叢坐在那裡躺下來望天。
身邊有鮮花,聞著清新撲鼻,身下是柔軟的草地,很舒適。她有多長時間沒靜下來好好享受安逸生活了。
別說,今天的星空很美,月色也迷人,崔冬雪還挺會選日子的。
喬海也屁顛屁顛的躺下,感覺自己離她的距離太遠了,喬海又蹭了蹭身子靠的更近一些。
「一邊去。」
「我不。」
喬海像是狗皮膏藥一樣,黏糊的特別緊。
然後他又嘿嘿一笑,「媳婦,我想了一路,可是想破腦筋也沒想出來因為啥呀。我今天沒惹你生氣,你說啥我就做啥,也沒和你頂嘴。」
「那你就是傻子。」
「我不傻,媳婦是你的問題太刁鑽了。」喬海試圖狡辯,又說,「媳婦,不如你給我一點提示?」
我去,誰說他傻得?
還知道要提示呢,厲害了我的海。
溫梅婷翻了一個白眼,她想,別說是喬海了,肯能是換做別的男人也很難猜得出來。
因為男人和女人的邏輯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體系,女人覺得無法接受的,他們覺得那是理所應當。
「想知道?」
「當然了。」
溫梅婷輕聲咳嗽,開始引導他,「我問你,如果白掌柜來家裡做客。我對他笑臉相迎,溫柔以待。同樣的,我對你愛答不理,也比從前冷淡。好吃的給他吃,好玩的給他玩,你送我的禮物我也送給他,我們兩人每天有說有笑,你覺得如何?」
「憑啥呀,你又不是他媳婦。」喬海當機立斷,都沒有多餘的思考就直接脫口而出。
喬海都不願去想,溫梅婷是他媳婦,憑啥對別的男人那麼好?不行,堅決不可以。
「可我們是朋友呀。」
「朋友也不行。」
喬海的態度很強硬,與他平日裡的行事作風完全不同。
溫梅婷偷笑,孺子可教也。
她又繼續說,「所以,你覺得你每天和崔冬雪在我面前眉來眼去,有說有笑,還把送我的鞦韆讓給她做,喬海你覺得我心裡是什麼感覺?」
喬海的腦子有點亂,但與此同時,好像有什麼東西他突然就明白了。
原來媳婦是因為他對崔冬雪好才生氣的啊。
「媳婦,我明白了。」喬海恍然大悟,側身摟住溫梅婷,嚇了她一跳,就聽喬海說,「那我以後不理她你是不是就不生氣了?」
「額,也不是讓你不理她,就是對她別那麼親近,畢竟她還是沒嫁人的姑娘,走的太近也會人說閒話的,以後該沒有人願意娶她了。」
「啊,這麼嚴重?」
「那當然,你可不能做害人的事情。」
喬海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一直點頭,不斷的點頭,「媳婦我知道了,你咋不早點提醒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