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芸哭的痛徹心扉,趴在溫金寶肩膀上哭,「金寶,我沒想到他是負心漢,是我一片深情付錯了人,是我愧對你的疼愛,對不起,讓我去死吧,就當是還你一片情深,下輩子,讓我先遇見你,我一定給你當牛做馬,用一生去報答你的恩情。」
「傻子,我不許你死,聽見沒有。」
場面突然就變了味道。
溫梅婷細品,怎麼有種瓊瑤劇的你儂我儂,就是不得好結果的虐戀錯覺。
之後兩人抱頭痛哭,不依不舍。
王淑英也不好說什麼,總不能活生生逼死她。
張芸娘也是看明白了,怕是張芸也對溫金寶動了心。
哎,都到了這個份上,她也同意溫梅婷的提議,退還給溫家七兩銀子,就當是把張芸五兩銀子給嫁了。
一場鬧劇收場,王淑英心裡還有點接受不了的,她坐在屋裡嘆氣,一聲接一聲。
溫梅婷走過去安慰道,「娘,你心裡還不舒坦?」
「走遠點,看看你出的餿主意。」王淑英不願意搭理她。
「娘,換做是我心裡也彆扭,畢竟誰也不想花錢娶媳婦,娶回家是個二手貨。」她先這麼做鋪墊,然後又道,「不過娘你也想想還有比這更好的解決方法嗎?就算是如你所願讓金寶和張芸分開了,你覺得以張芸娘的秉性能還給你銀子?再者說,你大氣,寧可不要那錢也不想要張芸這個媳婦。
好,那你打算讓金寶什麼時候再娶妻?又上哪拿出那麼多銀子?行,你再等幾年,到時候金寶都多大了,早就錯過了娶妻的最佳年齡。再說,難道你就沒看出來金寶對張芸的感情?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段婚,只要他們小兩口樂意,你管那麼多幹嘛?」
「你你你,就你有理。」王淑英氣得結巴了。
不是她有理,是她看得開。
事情說清楚,沒有什麼是看不開的。
再說,她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時代女性,婚前性行為的太多了,而且誰能保證第一個男朋友就一定是未來的老公,就算是結婚了,不是還有離婚的嗎?
就一層膜而已,何必看的如此重要。
「娘,張芸肚子裡的孩子你肯定是接受不了,到時候我想辦法聯繫上教書先生,一定想盡辦法讓他把孩子帶回去,你放心吧。」
「哼,就你能耐。」
「沒招呀,能力越大,責任越重。」
她得意的一笑,換來王淑英的一記白眼。
折騰半天,都到下午了。溫梅婷和喬海緊趕慢趕的回去,喬寡婦已經下地幹活去了。
喬海拿起鋤頭也打算去找王淑英,溫梅婷覺得無聊,不如跟著一起去好了。
喬海自然是願意的,他還主動要求背著她。
媳婦終於不生氣了,媳婦終於願意搭理他了。那今晚是不是也不用睡地上了,嘻嘻嘻,一想到可以摟著媳婦睡覺,喬海就興奮的渾身都使不完的氣力。
他背著溫梅婷一路,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有人就說了,「喬海呀,媳婦可不能這麼寵,寵過頭了她會騎你頭上的,到時候你受的。」
喬海不以為然,「我娘說了,媳婦就是用來疼的,用來寵的。」
「你娘那是騙你呢,她也是女人,自然向著女人說哈。」那人嬉笑,然後又說,「喬海,聽我的話,把她放下來,背在身上向怎麼回事。」
溫梅婷看得出來,這人就是在戲耍喬海,把他當傻子逗樂呢。天平小說網 .
她怎麼就瞧不上這種人,「我男人背我挨著你什麼事了,你自己無能,要力氣沒力氣,要體力沒體力的,背不動媳婦跑這兒來說風涼話。」
「哎,我說怎麼哪都有你呢?我和喬海兄弟說話,你一個婦道人家插什麼嘴。」
「誰和你是兄弟,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溫梅婷還特意摟的更緊,「喬海,快點走,蒼蠅嗡嗡的亂飛,煩死了。」
「啊?有蒼蠅嗎?」
「有呀,好打一隻呢,快走快走。」
「哦,好。」
那人氣得乾瞪眼,可又懼怕喬海的武力,只能硬生生吞下這口氣。
喬寡婦也是耕地的好手,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都差不多幹完了。溫梅婷和喬海搭把手,很快剩下的也都完成了。
「喬海,晚上我做魚湯吧,一會兒咱倆去河邊抓條大魚去。」溫梅婷提議。
「行,一會兒就去。」
喬寡婦累了,也不願意當電燈泡摻和小兩口的事情。
年輕人,精力就是旺盛。
兩人腳步麻利沒一會兒去到了河邊,下河摸魚是很講究技術的。因為你看見的魚的位置不是魚的真是位置,你需要偏一些才有可能抓到。
溫梅婷擼胳膊挽袖子摸了半天,一條也沒抓到,喬海熱那邊已經有所收穫了,不過魚不大,所以還在繼續。
「媳婦你看,我抓到一條大的,好大呀。」喬海把雙手高高舉起,一臉興奮的炫耀,「媳婦,你裝起來,我再給你抓。」
喬海繼續在抓魚,突然就看見了一個不明物體,「媳婦媳婦,你看看那是啥呀,咋還一動一動的。」
溫梅婷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真有個什麼在飄著,「走,過去看看。」
等到他們靠近,走到旁邊的時候溫梅婷才看清楚,一個趴在浮木上的女人,她壯著膽子去試探鼻息,還活著。
喬海膽子大,「媳婦,她睡著了?」
「不是睡著,是昏迷了。」溫梅婷招呼喬海,「把她扶上岸。」
喬海聽話,把女人抱到岸邊。
之後溫梅婷又給她餵了一些水,兩人就那麼大眼瞪小眼的等著她醒,有點傻呵呵的。
「她怎麼不醒呀。」
「不知道。」
「那我們為什麼不把她先帶回家呢?」
一語點醒夢中人,溫梅婷恍然大悟,是呀,在這乾等著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娘說的沒錯,你果然是最聰明的。」
喬海一臉驕傲,「對呀,我就是最聰明的,比媳婦還聰明。」
「沒錯,那聰明的喬公子就趕快把她背起來吧,我們這就趕路了。」溫梅婷學他的語氣和動作笑眯眯的說。
「遵命。」
他傻裡傻氣的答應著,把溫梅婷都逗笑了,「那你背著她,就不能背我了,我就要自己走了,好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