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氣勢洶洶,一大幫人像是來打群架的,把溫梅婷嚇了一大跳。
「溫梅婷,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女人指著溫梅婷的鼻子破口大罵,一點禮數都不講。
溫梅婷就想不明白了,她怎麼就不要臉了?
站直了身子,她身正不怕影子斜,「竇驕娥,什麼叫我不要臉?你長一張嘴就是用來搬弄是非的嗎?」
來人就是陳家旺的母親,竇驕娥。
原來竇驕娥就看不起溫梅婷,覺得她配不上自己的兒子,所以一直不同意兩人的婚事,一拖就把她拖到了二十一歲。
放現代社會那沒什麼,二十一風華正茂,正是無憂無慮過校園生活的時候。可古代不同,別管你是貌美如花還是富家千金,二十一歲那就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是沒人要的。
也多虧了喬海願意娶她,否則,溫梅婷怕是要孤獨終老了。
「呵,我搬弄是非?你個小賤人勾引我兒子不成,還讓你家傻子把他推到河裡以解心頭之氣,你怎麼這麼爛心肝?」
對於竇驕娥的指控,溫梅婷都聽笑了。
「哈哈哈,我沒聽錯吧。我勾引你家陳家旺?真是笑話,他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溫梅婷和不竇驕娥說,轉念把注意視線放在了竇驕娥身邊挺著大肚子的女人身上,「曹盈盈,陳家旺是個什麼貨色,作為他的枕邊人你應該清楚吧?」
曹盈盈臉上一頓,「你什麼意思?」
「意思很清楚呀,你眼瞎嫁給他,難道我還會傻呵呵往陰溝里跳?」溫梅婷又說,「知道陳家旺怎麼和我說的嗎?他說你沒有他想像的那麼溫柔善良,一切都是裝出來的,還說他就是你的奴隸,對竇驕娥也不孝順,後悔娶了你。
喬海之所以推他下河,那就是因為他揚言要娶我進門,把你休了。還說要把喬家給我的禮金雙倍賠給喬家,你自己聽聽,若你是喬海,會不生氣?哼,若是誰敢當著我的面這麼調戲我媳婦,我一刀廢了他。
當然,你也可以認為是我胡編亂造。但這些事情都是你們家裡關上門才會討論的事情,若不是他說,你認為我能知道嗎?所以,究竟是誰在撒謊,聰明人一聽就能聽得出來。」
溫梅婷侃侃而談,對曹盈盈滿眼的同情。
她順手拉著喬海,「還有,誰說我嫁給喬海不幸福?喬海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他愛我,寵我,護我。嫁給他,是我溫梅婷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以後誰若是在說我們兩個如何如何,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她含情脈脈的望著喬海,眼神溫柔的能滴出水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們兩個的感情很好。
其實就在昌平要抓走溫梅婷,喬海以命相互,溫梅婷又為了他甘願被帶走,就可以看得出,他們的感情有多深。
喬海黝黑的臉居然泛起了紅,還有點害羞的模樣,高大的身影擋在她面前,那是女人最需要的安全感。
「你們讓開,我和媳婦要去挑水了。」
他不聰明,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要找溫梅婷的麻煩,可他們很煩人,這是真的。
喬海不歡迎他們,「走開走開,真煩人。」
他用手在前面扇乎,像趕蒼蠅似的把竇驕娥哄開。
竇驕娥氣急,破口大罵,「小賤蹄子,你別搬弄是非。以前就是個狐狸精霸著喬海不放,連累他這麼大了才娶妻。現在嫁人了還是不安分,騷狐狸,我看你就是欠收拾。」菡萏文學 .
她抬手就要去打溫梅婷,不過護花使者怎麼能給她機會?
喬海直接攔著,給她扔出去,「敢打我媳婦,我看你才是欠收拾。」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嗎?」曹盈盈發怒了,她擰著眉頭,臉色難看至極。
她一怒,竇驕娥都老實了。
有一點溫梅婷說的對,這些事如果不是陳家旺告知,她又怎麼會知道?
看她不知道的是,這話還真不是陳家旺告訴他的,是和小花聊天的時候,聽她說的。
至於她怎麼知道的,自然是竇驕娥在外人面前說兒媳的壞話唄。
「盈盈,你還真就相信了那個小賤人的話?」竇驕娥反問。
曹盈盈娘家有錢,所以在婆家也硬氣,就連竇驕娥都要讓著她,她才是陳家名副其實的女主人。
細眉一挑,「娘,我都不知道家旺娶了我這麼委屈,更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還欺負了你。」
竇驕娥臉上的汗珠往下滴,走到她身邊想要安撫她,還沒等碰到曹盈盈,就被甩開。
手僵在空中,一臉尷尬的說,「盈盈,你可不要聽她胡說八道,她就是想要挑撥離間,故意讓你和我們母子生了嫌隙,她好漁翁得利。」
「好了娘,別說了。是黑非白,誰對誰錯我心裡都有數。我累了,先回去了,你們想怎麼鬧騰那是你們的事,我也管不著。」
曹盈盈冷眼一撇,扶著孕肚款款離開。
她都不追究了,竇驕娥在這裡就沒有什麼意思,但和溫梅婷的梁子算是加固了。
如果眼神能殺人,溫梅婷已經被她千刀萬剮了。
「溫梅婷,你別得意,哼,咱們走著瞧。」竇驕娥帶著陳家的親戚一揮手,「走。」
鬧騰這麼一出,真不知道陳家是作什麼。
溫梅婷好好地心情被攪和的一團糟,陪喬海去挑水的心情都沒有了。她一個人坐在門口的鞦韆上等他,看著夕陽西落。
說實話,溫梅婷真覺得村里沒一個男人能比得過喬海,她對喬海的依賴也是與日俱增。
她想,或許未來的某天,她真會愛上這個傻子也說不定。
淡淡一笑,餘暉下揚起一抹溫柔的笑臉,竟然比夕陽都奪目。
因為她看見了不遠處喬海回來的身影,結實的脊背擔著水,硬朗的線條讓他又增添了幾分帥氣。
溫梅婷揮手,「喬海。」
喬海像是聽見了她的呼喊,腳下的步子明顯加快,走著走著,小跑起來。
溫梅婷也迎上去,笑容放大,她踮起腳尖拿出汗巾給他擦掉了額頭的汗,「慢點,水都灑出來了。」